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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第102章

小说:

与“反贼”破镜重圆了

作者:

水底青山

分类:

古典言情

言心莹知道傅徽之既有决断,劝也无用。她能做的只有让傅徽之来去路上不至加重伤势。

傅徽之肋骨伤折,坐车要比徒步好熬得多。况京城道路平坦,也不会太过颠簸。

她正欲去雇车时,晋王却说他可与傅徽之同坐一车。

晋王是乘车来的,自然是好。言心莹便一同下楼看了晋王的车。

出乎意料,很平常。与寻常马车并无太大分别。或许是怕太过招摇。车厢中坐处皆有软褥垫着,不知是不是刻意备下的。

如此,言心莹稍稍安心了些。

庞家众人被关在皇城大理狱。从顺义门进最近。

马车在顺义门前缓缓停下。

晋王抢先下车,最后亲自扶着傅徽之下车。惹得傅徽之连连道谢。

便在此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人来。

傅徽之下意识挡在晋王身前。晋王随从也迅速拔刀以对。

来人口中高呼“殿下”,在五步外跪了。

因傅徽之挡在晋王身前,这一跪便是对着傅徽之的。傅徽之忙往侧边避了避。

那人拜道:“求殿下准我入大理狱。”

晋王步上前,问:“你是何人?”

那人抬了头。傅徽之看见他的脸便觉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

“我只是京兆府一捕吏,想必殿下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求殿下准我进去片刻。”

这样一说,傅徽之便想起来了。此人便是年初在客船上设计欲擒他的捕吏田瑾,是田金的弟子。

已过数月,且今日田瑾一身缟素,加上他自己精神不济,故一时未能认出。

田瑾是流外捕吏,自进不得皇城。不知他是如何认得晋王,又怎知晋王今日会来此。或许庞家出事后,他一直在门外守着。到处求人放他进去。

“大理狱中皆是重犯,怎可随意入内?”晋王道。

晋王身侧随从会意,立刻要上前赶人。

傅徽之忙转身对晋王一礼:“殿下,我识得他。请殿下准他与我一同入内。”

晋王略一思索,微微颔首,看着田瑾道:“既是先生开口,你便一同进去罢。”

田瑾再拜道:“多谢殿下。”

“你该谢先生。”

田瑾一时不知如何称呼这数月前还是逃犯的人,便跟着晋王唤道:“先生,多谢先生。”

晋王同顺义门守将说过后还须开门放傅徽之出去,而后一行人进门走至大理狱前。

晋王转对傅徽之道:“我还有些事,不能陪先生。我已与狱丞说过了,先生可自行入内。”

傅徽之向晋王一礼:“多谢殿下。殿下请便。”

晋王留下两个随从听从傅徽之调遣,便带着余下的人离去了。

狱丞匆匆出迎,引着傅徽之进了大门。

未至狱门时,傅徽之想起田瑾曾说他师傅有冤,此来怕是怀疑到庞家人头上了,要来质问。

“你是去见庞家人?”

“先生也是?”

“嗯。你先去罢。”

“不,先生先去。我随后。”

傅徽之侧首见田瑾低着头,很拘谨,完全不似当初在客船那般模样。说来他与田瑾也只是一面之缘,也不愿再多说什么。

走到狱门前时,傅徽之却忽然站定了。

他家族中人也曾被关押在此处。傅徽之也说不清面对此处,自己心底生出了些怎样的情绪。似乎有一丝莫名的恐惧。他有些不愿踏入。

“先生?”

狱丞见人没跟上来,疑惑地望着他。田瑾自也是。

傅徽之无声一叹,还是踏了进去。

门并未合,可踏进去还是有一股难言的气味扑面而来。傅徽之本能地蹙了蹙眉。

狱中阴暗,纵是白日,每间囚室外墙上的油灯还都燃着。

傅徽之经狱丞引路,一步步走到大理狱的最深处。

他先看见了庞伯达。或许庞伯达知道来的是他,早早起身,负手立在近木栅处。

傅徽之再一转头便在西面看见了庞仲隐。庞重隐手握着木栅,正从栅间看着他。似乎希望他能带来赦免庞家的敕令。

傅徽之又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了低着头支起一条腿坐在囚室一角的庞世承。

庞重厚在庞世承对面,同样坐着,却是盘坐在囚室正中。

庞重厚抬着头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不无恨怒之意。

傅徽之只作没看见。

他没有要落井下石的意思,也不想再与这些人多说些什么。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走出这两步,看一眼这二人。

傅徽之仍走到庞伯达囚室前站定。

三日前,他还被庞伯达禁于室中。如今虽不是同一囚室,但室内室外二人俨然易地而居。翻覆只在一夜之间。

傅徽之静静看着庞伯达,并无高傲神色。庞伯达也在看着他,面色亦极淡。

“寻我何事?”

庞伯达自背后拿出一物。“此是伏罪书,是我供述庞家当年是如何陷害你傅家的。至于凭据。时隔多年,很难寻到。但我供出了当年仿你爹笔迹伪作密信之人。只要拿住他一问便知。有了这个,你家族冤屈当可洗雪。”

傅徽之淡淡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伏罪书,问:“为何如此?”

“有求于人。”庞伯达口中说着求的话,却无半分卑微姿态。

傅徽之并不在意,只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救他。”庞伯达将目光投向对面。

傅徽之下意识要回头去看,又生生止住。

他的身后是庞仲隐,他方才看过的。

庞仲隐却在背后说道:“兄长,不要求他!”

流亡多年傅徽之对暗处的窥伺极为警惕。知道背后有一双眼正注视着他,傅徽之颇有几分不适,下意识便往腰间摸。可他今日没佩剑。

庞伯达厉声道:“你住口!”庞仲隐立刻没了声。

“放过仲隐,在府中我说过多回,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说他做错了事,他唯一做错的便是与你爱上了同一个女子。”

“当年我连我父兄都救不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能救他?”傅徽之神色终于有一丝起伏,“又凭什么以为我会救他!凭你手上的伏罪书么?当年定罪凭借的匿名书、死士、玉佩我皆有证见推翻。只余密信,可有可无。”

庞伯达只知傅徽之从何处得知了事情是他庞家所为,却没想到他竟已做到这种地步了,终于有些慌乱。“我知道你恨我。你拿刀来,在我身上割千刀万刀,我绝不闪避。只求你放过仲隐。”

傅徽之不言,沉默地看他片刻,转身便走。

“傅徽之!”

傅徽之停了停,正欲不再理会他继续往前时听到庞仲隐痛呼:“兄长不要!”

回头看时,庞伯达已正对着他跪了下来。傅徽之微微皱眉,朝旁避了避。“你起来!”

庞伯达跪着,背却挺直。“是我害你傅家,我死有余辜,甘愿受戮。可仲隐是无辜的……”

“无辜?”傅徽之又近前咬牙质问他,“我父兄不无辜吗?傅家上下百余口人不无辜吗?你欲陷害他们时有没有想过有多少无辜之人会被你所累?不说我能不能救他,纵我能救,我父兄会答应吗?救下他,要我如何面对我父兄、府中上下已死去之人的在天之灵!”

傅徽之慢慢压下翻涌的心绪。“庞伯达,我今日来是念你禁我在府中时没有过多为难我、为难阿莹。你若要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可以应你,但你要我救庞仲隐……”傅徽之微微摇首,“我做不到。”

庞伯达一直低着头,不言语。

傅徽之也不欲再多言,再次转身欲去,却听得庞伯达说道:“我曾命人拔了你两片指甲,我还你两根手指。”

傅徽之第一念头是囚室中并无利器,纵是庞伯达想还,也还不了。

可不待他想更多,庞伯达便张口咬上了自己的右手,顿时鲜血横流。

傅徽之瞬间头皮发麻。身后暴起一声惨呼:“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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