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砚砚意料不到地被严珑质疑为铁P后,她倒燃起了点儿“那又如何”的劲头,连“上班”都不装了,工作日大白天就和金蔚混在一起,晚上则躲在房间啃各种资料——严华把自己攒的文字图片一股脑交给了王砚砚,说严珑房间小,东西摆太显眼被她父母看到不好。
她这几天不太想理会严珑,既是因为不习惯对方出言不逊,没有半点小时候听话乖巧的影子,也是因为严珑邀请自己和韩湘灵碰头了解贺家的情况。对此,王砚砚说“你爱去就去,反正我不去。”姑且不说自己差点被大脚误诊为精分,她更不稀罕做电灯泡,不如来金蔚店里照亮彼此,忘却和老PUA对象之间的尴尬沉默。
金蔚当哑巴时颇有吸引力,个头不矮骨节清秀,挑染了头文艺气息的柠檬黄发丝,穿着不显胸的衬衫套上围裙,捏着王砚砚的腕骨教她拉花,身上透出淡淡的咖啡香味。
王砚砚忽然想,当爱好大脚铁蹄的严珑被金蔚这样的文艺咖啡师铁蹄捏住骨头时会不会发软?这时金蔚微微皱眉,她说,“专心。”
王砚砚听了特别想笑,觉得金蔚这表情应该在“专心”前加个称呼,“丫头”。本质上,王砚砚知道自己是个油腻的人,如果真搭配金蔚这样油腻的撩骚风格,可能有点倒胃口。
想着想着真笑出了声,王砚砚抽出手说我自己来,说完就轻而易举拉出个一颗像屁股的心。自己端起来品尝了口,连连点头,“挺不错。”再拍拍金蔚肩膀,“老在你这儿吃吃喝喝挺过意不去的,下班我请你吃饭吧。”
“我看你不如在我店里就地取材做两个菜。”金蔚是懂氛围的,七点打烊,只留门灯和吧台一盏吊灯,照着切圣女果的王砚砚和洗冰菜芝麻菜的自己。两个女孩一个双麻花辫复古清丽,一个短发利落干净。不经意间,金蔚的手碰到王砚砚的。王砚砚微微一笑,老司机般了然地回敬了下。
这顿饭很简单,一块有点焦边的煎牛排、一盆寡淡的蔬菜沙拉、一杯鬼知道是不是勾兑出来的红酒,就是胜在安静。桥头偶有车辆行人经过,大溪为丰华镇的旅游业辛劳一日,只浮着一两艘夜泛之舟悄悄流过。夜色提前降临时,金蔚谈自己开店的初衷,“我这人懒散,不愿意打卡上班,希望工作心态自由点。”哪里知道开了这家小店后,不用打卡就自觉早起,整天为引流广告招人忙得不亦乐乎。她问王砚砚愿不愿意来自己店里干一段时间?
“我工作丢不下啊。”王砚砚觉得那份畅想中正在筹备的分店和楠城不少要打车的人都离不开自己,周末去义务做慈善的“洛英”也是。
金蔚说知道她忙,哪天想试随时欢迎。又问起王砚砚在外地的工作和感情,“你做房产中介肯定会遇到不少人,没遇上动心的吗?”
“我天天脑袋里绷紧了房租吃饭养家糊口,好像没那份心去动心。”王砚砚实话实说,“现如今我们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要我动心也不是不行,可别动我的钱。”倒也有人动过她的钱,前同事求爷爷告奶奶地哭得一脸鼻涕求她帮忙周转一下,也是吃准王砚砚刚拿到手一笔奖金。王砚砚觉得还算划得来,加上同事是个女孩,她心一软就盘下那辆新能源车。
“那你对严珑怎么看?”金蔚忽然问她。
王砚砚那张中介扑克脸马上戴起,“她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坐了十来年同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王砚砚想起刚进初中分座位时她本来和严珑分开的,也是她自己锲而不舍地磨另一位同学让出座位,孜孜不倦地和班主任打持久战,最后以班级名次进步十名否则任由老师安排做交换才如愿以偿。
“鬼知道为什么非要坐她身边?不习惯吧。”王砚砚夸严珑脾气特别好,几乎从来没和人红过脸。还夸严珑温顺善良,放学路上偶遇一窝刚出生的无主小狗都依依不舍,最后全抱回家自己养大,被父母送得一只不留后上课时还趴着哭不停。都不必用力想,关于严珑的往事就源源不断从王砚砚记忆中蹦出,“严华阿姨老说我欺负她,我那叫照顾,她这么软不拉几的性子,没我罩着不晓得被霸凌成什么样。”
王砚砚这才吐露了点真心话,“再说,我不欺负她,我妈就不让我和她玩儿。”她说李勤芳只要见自己女儿对严家女儿硬气就会消点火气,就连骂“没出息”时语气都温柔些。她又分析了点大道理,“我一个人欺负她总比一班子人PUA她好吧?”
“为什么非要欺负严珑呢?”金蔚觉得严珑像懂得隐身术,平常低调得能让人几乎忽视。
“她傻啊。”王砚砚说有同学看到严珑捧着一手心小蝌蚪在河边哭就笑话她,人家问她要什么也不懂拒绝,小孩子邪恶起来不比大人差的,认准你弱就会欺凌到底。
说了好一会儿严珑,王砚砚一开始的警觉早就悄然搁下,谈兴很浓的她笑呵呵的,还让金蔚再给自己倒杯勾兑酒,“你不是对严珑有点子意思吗?怎么不继续了?”
金蔚摇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严阿姨那里辞职出来自己单干吗?”她说一方面因为自己有这份追寻自由的心,另一方面就是严华,她紧盯自己的眼神就像德牧警犬盯着毒-犯。
“我白天工作时和严珑多说一句话,就感觉严阿姨的目光刀一样停在我脸上。晚上和严珑出去玩玩送她回来,不管什么点儿,严阿姨都能推开她家窗户注视着我们。我觉得她总担心我对严珑居心不良一样,她好像也试探过我,觉得我不直。”金蔚说哪怕她和严珑有点子感觉,也被严华一次次浇灭,还要三不五时被严华戳心,“金蔚你怎么不带男朋友来玩玩?”“金蔚你比男孩子还帅气不少女孩喜欢你吧?”“金蔚你可不要勾得我们严珑心动哦。”
酒杯重重放下,金蔚那张嘴终于彻底打开结界,“成天让我别开口乱说话别坏了她生意,她自己说个没完没了,还老内涵我。我直的弯的关她屁事,我给她打工拿那点子工资我还没意见呢。”所以这样的工作宁愿辞了,家里支持点开个小店她当小老板多爽。
王砚砚再问她生意如何?金蔚就没太多话说,“起步……都是难的,不撑着怎么办?”
“那你究竟直的弯的呢?”王砚砚追问金蔚。
性冷淡脸的咖啡师不像严珑那样顾左右而言他,大大方方的,“你说呢?我这样的你觉得我能看上男的?”她也不放过王砚砚,“你呢?”
“我当然是要结婚生孩子的。”王砚砚严肃以对,“我就是对取向不同的人有点好奇,也不会觉得大家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书读得痛苦麻痹、工作得暴躁不满、钱赚得要死不活、路又不知道在何方的憨货青年嘛。”
金蔚可不管她要不要结婚生孩子,掌心已经附在王砚砚的手背,王砚砚被这股温柔的触感震动,盯着她说不出话。这时店外出现一个黑影,王砚砚吓得抽手,“谁啊这么鬼鬼祟祟。”她们本不想理会,可王砚砚一下子坐直,“是我妈。”
李勤芳抱着双臂等女儿出门,顺便白了眼金蔚。母女俩沿着大溪往家里走,李勤芳骂骂咧咧,“天天下班都不回家吃饭,我做饭放毒药了啊?”
她为了找女儿,还去了严华的店外,被严华指路,“她应该在桥头那家咖啡店,放心,我不会拐走你女儿。”
果然看到王砚砚和另一个女孩吃着干巴巴的玩意儿还在喝酒,李勤芳转脸盯着王砚砚,“那种套餐多少钱一个人?”
王砚砚想了想,“一百二十八。”
“抢钱呐。”李勤芳愤愤不已,“你是不是有钱没地方砸?”直到回了家,她才扭扭捏捏道出自己的计划,“你看……家里院子霉变得太厉害,白墙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屋子里装修也太旧了,人家来登门会怎么想?”
从王砚砚回乡相亲起,李勤芳就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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