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危险!宿主生命值持续下降!触发‘救援行动’!请宿主进行选择:”
A.长绳
B.火光
C.膏药
625横空出世,发出绚烂的光。多日不见,苏满砚原以为这场难得的相聚会是温馨美满的画面,却不料眼下另一人已生死难料。
这是它头一次见到苏满砚如此狼狈的样子,电子音里染上哭腔:“宿主,你快选一个吧。”
苏满砚和625多日不见,此刻即便被这强光晃得睁不开眼,也丝毫不恼,反而觉得分外亲切。她听着耳边传来的电子音,竟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了。
她虚虚扯着嘴角:“我怎么看见625了?真的要死了吗?”
说来奇怪,自从萧凛解了毒,625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她怎么呼唤,它都不出现。她心里一直记挂着625,早已真真切切将它视作自己的知心朋友。
它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
“宿主!你快清醒些!”625急得乱转,原本格式化的机械声里,竟也透出几分撕心裂肺的意味,“苏满砚!”
这个声音仿佛穿越了千年。于苏满砚而言,除了这具身体,“苏满砚”这个名字,便是证明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唯一凭证。她有多久没听到有人喊这个名字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上辈子的死亡与这辈子的挣扎,在这个名字里交织成难以跨越的时间鸿沟。
“苏满砚……”她喃喃自语,这个名字曾无数次缠绕在心头,可她却再也没有亲口说过,以至于此刻念起,都觉得有些陌生。但在这危机绝望的境遇里,这三个字却成了最动听的慰藉,最有力量的鼓舞。她不能忘记自己的来时路,更不能忘记自己的目标。
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是阿砚,更是苏满砚。苏满砚在等着自己,还有萧凛……如果可以,她想带着萧凛一起活下去。
真正昏过去之前,她卯足了所有力气,哑声喊道:“我要火光,我不要死……”
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苏满砚又梦到了那位少女。她感觉自己在一片黑暗中不断下沉,一道白光忽然刺亮了视野。
下一秒,天旋地转。
等她稳住心神,发觉自己正站在一间屋内——还是那名少女,还有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两人的脸依旧模糊不清。桌上摆着凤冠与珍珠,屏风上搭着嫁衣,屋内还零零散散放着几箱金银珠宝,瞧这模样,分明是待嫁的场景。
母女俩并肩坐在榻上,夫人用手帕捂着嘴,抽抽噎噎地哭着,嘴里翻来覆去都是:“我苦命的女儿啊!圣上昏庸,竟要你受这种委屈……”
那名待嫁的少女轻轻拍着妇人的手背,强颜欢笑着安慰,眼眶却也红通通的。
苏满砚看着妇人哭泣的样子,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她走上前,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手刚要碰到对方的身体,却径直穿了过去。
什么都碰不到。
苏满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只能站在原地,袖手旁观这对绝望的母女,什么都做不了。
这次的梦格外漫长,直到那名妇人哭累了先行离开,苏满砚依旧被困在屋里。她试着想出去看看,可门怎么都打不开,终究无果。这时她才知道,自己被限制在了这小小的屋子里。
她便这样与这张脸模糊的女孩相处了一天一夜。妇人走后,屋里就只剩女孩一个人。
瞧这屋子的布置,听方才母女俩的对话,女孩大概率还是位公主。可她身边连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就连晚饭,都是屋外的侍女送进来的。
待出阁的女子,难道都要被这样限制出行吗?苏满砚心里满是疑惑。但她看着女孩削瘦的肩膀,只觉得对方可怜,像一只困在笼中的白鸽。
一个飞不出笼子,一个逃不开这四方高墙。
女孩闲着无事,便拿起针线绣起了红绸。绣着绣着,眼泪忽然“啪嗒啪嗒”落下来,掉在刚刚绣好的细细密密的针脚上,将纹路晕得模糊。苏满砚看着,心里不由得发紧:女孩的视线肯定也模糊了,眼泪这么多,万一看不清针扎到手怎么办?
可女孩就像没察觉一般,一刻不停地绣着,到了晚上甚至不肯睡觉,就这样执拗地绣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才终于完工。其间,苏满砚在她身边苦苦劝告,甚至晃她的肩膀、摇她的手臂,可对方自然毫无察觉。
说来也奇怪,苏满砚总觉得这个女孩身上透露出的气息让她心安,两人就像熟悉到骨子里的知音。看着女孩这副强忍委屈、故作坚强的样子,苏满砚也没了休息的心思,索性趴在桌边,陪着女孩到天亮。
第二天,丫鬟依旧是送完饭就走。已经过去一天了,那女孩就这么无精打采地待在屋里,默默准备着自己的婚事。苏满砚猜不透她的心境:有时她面色淡淡的,可当拿起那些漂亮精致的婚饰品时,脸上又会浮现出专属女孩子的羞涩。
到了下午,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整齐又恭敬的行礼声:“太子殿下!”苏满砚这才知道,原来屋外一直守着这么多人。
来人推门进来,这一次,对方的脸不再模糊——这是她在梦境中见到的第一个五官清晰的人。这位太子生得丰神俊朗,身形颀长,一身月白绫罗圆领袍,衬得他气质温文尔雅。
原本埋头做绣工的少女抬起头,见到太子的瞬间,眼睛忽地瞪圆了,脸上的忧愁与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与开心。
“太子哥哥,你来啦!”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脆生生地喊道。
太子连忙伸手止住她行礼的动作,扶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无外人在,不必行这些虚礼。”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满满当当的嫁妆,冷笑一声:“这都是父皇送来的?平日也未见他对你如此关怀。”
“太子哥哥,谨言慎行!”少女轻轻拍打太子的手背,皱着眉示意他别乱说话。
“小妹,你觉得我说的有错吗?一想到你要被送去胡国和亲,我与母后这两日寝食难安。父皇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一个战败国,凭什么要我大南国的公主下嫁过去?”
公主猛地别过脸,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太子口中那承受悲惨命运的公主,正是她自己。心事被戳中,她心里终究不好受。
苏满砚在旁边急得跳脚:凶什么凶呀!和亲又不是她的错,你对着人家小姑娘发脾气干嘛!
太子说完,也自知语气太过激动,他立刻道歉:“小妹,我不是要凶你,只是心里太气愤了。兄长也心疼你,无论孤怎么跟父皇求情,他都像魔怔了一样,铁了心要你嫁过去,甚至现在还将你软禁在这儿。”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公主垂下脑袋,手指揪着手背上的肉,沉默了很久,才叹息着说出一句满是无力的话。
“若是到了胡国,他们待你不好,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们。我特意向父皇求了好久,他才同意我给你带一个仆人。今儿我把人带来了,他小时候照顾过我,用着放心,还会些武功。要是真受了委屈,就让他带你逃出来,到时候我去接你……”
一向沉着冷静的太子,如今在最疼爱的妹妹面前也失了分寸,他忙前忙后,只希望能让妹妹少受些委屈。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等候在外的人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
苏满砚下意识向外望去,可就在门推开的那一刹那,梦境突然结束了。
梦中的苏满砚无法离开那间屋子,而现在的她,同样无法离开这口潮湿逼仄的水井。
方才苏满砚选完“火光”后,就彻底不省人事了。625变身成火球的瞬间,就看到了她近乎心脏骤停的模样。它扑棱着“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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