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去永平街看看吗?”玉明开口。
他们都知道蒋小姐是京城长大的世家小姐,她自流放嘉峪关之后,一路曲折好不容易才回到故乡,此刻定在原地看着喧闹的永平街,有种说不上来的落寞。
蒋离回过神,笑着摇头:“时间不多,往后得闲再来吧。”
一旁的轻流和卫茵对视一眼,卫茵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正值节日前后,大理寺门前很是冷清,大多官员都选择回乡过年,只剩一些留在京城过年的的年轻官员当值,以保证节日安全度过。
蒋离想要进大理寺找案册,但脚步一顿,又怕暗中有眼线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轻流似是知道她的顾虑,有些别扭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身上的华服多少让他束手束脚:“先进客栈吧。”
说是客栈,其实更像是新上任的官员就住的地方。
蒋离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但才刚走到一楼大厅,还没来得及让人准备房间,迎面上来的不是店小二,而是一个穿着玄色官制衣袍的男人。
玉簪别在他扎起的发包上,银制的流苏偶尔能碰到乌黑的发梢,男人笑起来很好看,像是寻常人家好说话的年长哥哥。
但蒋离仅是扫了一眼,便往后退了半步。
她能感觉到莫名的危机感,这人应当没有表面上的好说话。
两本谁都没有先开口,男人只是上前笑眯眯地看了蒋离几眼,在她后退的时候才开口:
“淮礼也没说你胆子这么小啊。”
是熟人。
蒋离止住脚步,淡声询问:“你是曲淮礼什么人?”
“这话问得真是奇怪。”许有岑把路让开,抬手往一旁的木桌那示意:“给他当牛做马?或者给他兜着乱七八糟的事然后任由他去游山玩水?”
一旁的玉明有些无奈,他先是向蒋离颔首,随后对许有岑道:“许大人,还是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先解决了吧。”
“先别急呀,我们都还不认识。”许有岑说着,整了整面上的随意,“在下姓许,全名许有岑,是大理寺现任少卿,至今未有婚……”
“阿离。”蒋离直接开口打断,她向来不擅应付这些嘴皮子利索的家伙,干脆先开口打断。
“许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许有岑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丝毫没有翘人墙角的亏心。
但现在显然不是耍宝的时候,他坐在蒋离对面,举起茶杯抿着不知何时倒好的热茶,而后才缓缓开口:
“出来吧。”
蒋离的余光往四周一扫,才猛然惊觉这间客栈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迹。
大意了。她凝眉,对于自己的疏忽十分懊恼。
“你话太多了。”
屏风后走出一个看着年纪同曲淮礼相差无几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特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来人一身的布袍十分随意,但却掩盖不了他君子如玉的面容。
他显然和许有岑并不算友好,甚至不愿做过多的自我介绍,直言自己的来意:
“将李才交予我。”
不算大的声音在厅中回响,蒋离缓缓放下茶杯,轻哼一声,分不清是脑是怒:
“你又是什么东西?”
无礼又傲慢,她同这类人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各说一句话,就将气氛瞬时降至冰点。
“你们有话就好好说嘛。”许有岑将自己身旁的长凳拉开,向男人做了个“请”,“阿离莫要同他计较,这人软硬不吃,为人又冷漠刻薄,你就当他跟你做交易就好了。”
他的话中处处道着贬低,男人却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不耐,但语气好歹是柔和了些:
“有要求可直说,祁某能办到的必能解决。”
“祁大人,现任御史一职,幼时双亲皆亡,逃亡时被好心商人相救,少年时凭借优异的学识进入清河书院,后又以优异的结业成绩提前从……”
“够了!”淡漠的男人突然将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打断了蒋离的自言,含着寒冰的灰眸直直射向勾着淡笑的女人:“你调查我?”
蒋离挑眉,没有说话。
他比她想得要沉不住气,当然,也可能是涉及了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
就是她再度面临蒋家灭亡一事,甚至还如他。
但同人交易,最重要的是突破对方的防线。
显然,蒋离成功了。
“一姑娘家调查你做什么?”许有岑一边安抚一边恶意调笑:“你又不是什么让人人都趋之若鹜的香饽饽。”
蒋离自是不能将祁步楚逼得太紧,她轻轻颔首,带着虚无的笑意道:
“确实如许大人所言,我并非特意调查祁大人,自是在秦时偶遇您的家人,在闲谈时说道了几句。”
像是怕祁步楚不相信自己的说辞,蒋离抬眼示意玉明将马车后面老板娘准备好的手共特产一一搬下。
“老板娘和念念总是念着祁大人,同我说您不常回去,便让我来京城的时候带些特产,顺道让我提醒您早日归家。”
看着放在自己脚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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