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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买个少郎给小姐冲喜6

小说:

用邪恶感化爱神

作者:

章畹町

分类:

现代言情

白泥和翠梅打闹的声音大了些,便把李贤吵醒。

李贤似乎不那么难受了,她蜷了蜷手脚,往身后更暖和的柔软处窝去。

她半躺在陈三虎身上,头依着陈三虎的肩膀,一有动静,陈三虎便知晓。

见着她有点苏醒的迹象,陈三虎赶紧替她压了压脖颈下的褥子,生怕给她透了风,将她这病秧子又凉了。

他刚才已听翠梅说过,李贤的病是生下便有痨病,对李贤,是寒便是毒,叫他不要怠慢。

李贤在陈三虎身上翻了个身,正脸朝着陈三虎,被褥内火气大,她又开始贪凉,手臂吊起来,扒拉在陈三虎的肩膀。

陈三虎捞起她的手臂,才发觉很冷,怎么也暖不了的冷厉。

他想将手臂送回去,李贤躲了又躲,不情愿缩回热烫的褥子里。她亲昵地蹭蹭陈三虎,浮起的发丝蹭得陈三虎泛痒。

陈三虎低头看李贤,李贤青白的双颊有了红润,安详地躲在紫红花色被褥间。一时间可爱可亲,就像自家小妹刚出生不久被他摇晃抱着哄睡般。

陈三虎胸口喷涌出一股无以复加的热意,山火般,吞没了陈三虎。

他好想亲亲李贤,没有粗俗的恶意,只是觉得太喜欢李贤了。这种喜欢难以描述就像喜欢妹妹,喜欢不懂事时养的山猫,没有缘由地想和她们亲近。

陈三虎归结为:他被娘亲卖了,跟了李家,做李贤上不了台面的夫郎,他没什么依靠,给他做主的只有李贤。那以后李贤便是他最亲最亲的亲人。

这般想着,陈三虎便将李贤搂得更紧了些,李贤略微不舒服,迷迷糊糊抻直手臂,可能是冷着手臂,又向陈三虎背后环去。

陈三虎大惊失色,没想到李贤愿意与他亲密,才认识一天就和他毫无芥蒂。但二人合该是要做夫妻……陈三虎红了脸,听娘和妹妹说过,夫妻得坦诚相见。

马车轮子硌着石子,晃荡几下,李贤也随之颠簸,陈三虎赶紧隔着被褥轻轻拍李贤的背心,将她继续哄睡。

走最前装货的敞车出了点事,毂辘陷在前方山路的坑槽里,有人来后方禀告当家的,声音嘈杂,白泥用火折子燃了火把,骑着马跑去前方探查。

李贤的头颅缩进了被褥,陈三虎正要对她说没事,继续睡,人便陡地一僵。

李贤也不知道咬在哪里,抱着陈三虎,小声地嘬弄起来。手臂也逐渐缩回,摸向陈三虎的胳肢窝,在人体温度最火热处用手指扣挠起来。

陈三虎烧懵了脑袋,低头看着胸前拱起的被褥,李贤只冒出一颗黑头颅。

她可能睡迷糊了。陈三虎想着,倒也没见怪,反而疼惜地隔着被褥轻拍安抚。

他听村里的姨婶说过,某些大户人家的子嗣不要脸,长到垂髫之年,嘴里还要奶吃,更夸张的要吃到出嫁成婚前。

陈三虎想李贤可能也这样,错把他当成奶娘了。

但陈三虎很快打消了念头,因为他听见李贤叫他白泥。

一时间,陈三虎五味杂陈,怪不得洋小厮那么神气,原来真是得了宠。

李贤跟他很好?

夜里也要他暖床的好?白泥也给她做人垫,被她环着腰,抱着睡觉?

陈三虎又陡地黑了脸,该不会这就是翠梅姐口中的白泥害了李贤?

陈三虎气得咬牙,想明白前因后果,一拍大腿。

对啊……说不定就是白泥害了李贤。洋人奔放,不守礼教习俗,大胆粗俗,他说他给李贤做通房,说不定是他给李贤下奶喝,李贤那会儿还小,不通人事,定是洋小厮引诱李贤染了恶习。

陈三虎被白泥气惨了。

这可真坏,洋人逼大人们赔款坏,烧杀抢夺坏,修铁路也坏,怎么到人家家里做男仆也歹毒心肠,教坏主人家的好女儿。

陈三虎气归气,也没把李贤推开,李贤埋头拱了一会儿,掌心又放在陈三虎胳胸膛上,抓握捏着,好似要捏着什么才肯睡着。

她也没多少力气,一个病痨子,拳头都握不紧,捏的力道更是软绵绵,陈三虎臊了脸,又不能拿开,毕竟是替他做主的妻子。

只好任由她闹,任她捏握,轻拍她,将她像带娃娃那样哄睡着。

片刻后,一声大喝地“起!”后,前方亮起的火把逐一熄灭,声音静下来,车队开始前进。

陈三虎把李贤的头捞出,被褥掖在脖颈下,免得睡闭了气。

这一停下,再启程,少说在山上耽搁两炷香的时间。

李情那边也传来话,道:接下来的路程不远,下了这座山头,再沿着土路跑七八公里的路程,便到了最近的宁城,届时天也快亮了,进了城门,车队可以稍作修整,在哪家馆子弄个好点的早饭吃。若是早到了,城门没开,那边在城墙之下休息一个时辰,等到守门的将士开了门,再进城。

赶马的车夫和护卫们都乐呵呵吼着说好。

车队继续前行,林间却缓缓起雾,这倒没有异常,林间晨雾是常态,寅卯时辰之后夜晚寒气发散出来,地里开始散热,水雾便这样凝结。只要沿着唯一的下山大路走,也没大问题。

怕就怕有土匪趁起雾后在林间埋伏,但老车夫是常年在这一带引路,有无流匪,他还是知道。

前些年间因为宁城往南搞了个官督商办的粤汉铁路,湘境之内,由商会协理陈大人牵头,再由湖广总督张之洞大人查核请办,建了湖南铁路公司,命了江苏按察使顺天府尹、民政部左侍郎的袁大人做公司总理,跨岳阳和长沙修建“怪龙”。

建铁路,宁城官兵好好肃清了这一带的流匪,不论女人男人,一律拉到铁路上做工。

这铁路现今还在建中,少有土匪聚集在山头上劫掠商户,山中之事,又多古怪,身上没点法门押宝的,还不好做匪类。

老车夫在这晨间起雾后,瞥了眼树林子,一来是看看黑熊虎狼,二来是探查下周围有无土包。

隔了半个时辰,还在山顶兜转,刚才路过的地方,和之前路过的一样,他又差点将毂辘陷在坑槽中。

“迷障了呀。”老车夫擦擦额头上的汗,他还有一事不敢说,刚才行径路上,寂静林中听见了细密的话声。

可这林中除了一行蜿蜒车队,哪有其他人?

“怎么了?”在一旁年轻的跟车的孙女问。

老车夫儿子媳妇死的早,姑娘七八岁就带在他身旁,一道跟车。学了些寻路的本领,但不多。

“迷障了。不是雾。”老车夫脸上的纹路逐渐僵硬,神色凝重。

“那能解决么?”

“不知道呐。”老车夫沉着脸,“儿啊,去把我的黄纸和香线取来。小心点,路上坑子多,别把脚崴了。”

女孩跳下了车,小跑去到敞车之后的三辆车,钩子上挂着了一个鲜红布袋,从内里取了点纸和香。

眼见前车停了,后方的马夫问着:“老爷子,怎么回事了?又遇上土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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