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脚店中焦灼等待之时,而她所做的包子,也顺利抵达了旅舍。
在一间陈设雅致的上房里,一位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正坐在案前翻阅书册。他身着一身绸缎青色长褙,瞧着颇为温和,不似寻常商贾,倒更像文人雅士。
门外传来轻叩。
“东家。”是张管事的声音。
“进,”方谦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册,“张叔有何事?”
张管事脸上带着无奈,口中念叨:“东家,已是晡食时分了,您怎么又忘了。这在外行商本就奔波劳碌,您若再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身子骨可怎么吃得消?”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小伙计将食盒中的餐碟一一取出,摆到桌上。
“在外行事,岂能如在家中那般事事讲究?”方谦闻言不由失笑,“我听闻,你为此番招厨娘之事,很费了些周章。可是让外头的人都议论我这张嘴,愈发挑剔难伺候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张管事笑着摇头:“东家,您可别听小赵那小子胡说八道。他这几日是闲得骨头缝发痒,里里外外地蹿腾,没个消停。老仆瞧着,待明日商队开拔,他自然就安分了。”
小赵赶忙接话:“诶,东家,这回是我错了!被张管事这么里外一通严筛,还真筛出个宝来!”
他边说边将那一笼馒头摆到方谦面前。
馒头个个饱满圆润,雪白暄软,还冒着热气。
小赵忍不住说道:“这馒头,不是我夸口,真是顶顶好的!”
方谦闻言,不由莞尔:“我当是什么珍馐,看来这几日,确是在吃食上委屈你们了,竟连馒头也成了顶顶好吃的物事。”
他语气温和,带着几分调侃,随手拈起一个荤馒头送入口中。
他细细咀嚼:“嗯,这面皮发得确实恰到好处,绵软而有嚼头。”
待尝到馅儿,他点了点头:“馅儿也调得滑嫩,汁水丰盈。不错,总算有个能入口的了。”
话虽如此,他吃完一个便放下了,用布巾擦了擦手:“手艺是好的,只是这纯肉馅儿,多吃两个难免觉得有些腻口。”
“东家,您再尝尝这个带黄点儿的!”小赵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推荐,“这个保准合您口味!”
张管事睨了他一眼,轻斥道:“就你话多!东家用饭,何时轮到你在一旁指手画脚?”
方谦倒被勾起了兴致,笑着调侃:“这厨娘莫不是你哪家亲戚?让你这般卖力说项。”
“东家,您这可真是冤枉死小的了!”小赵连忙叫屈。
方谦笑了笑,依言拿起一个甜馒头,咬了一口。“咦……竟是甜的?”他微微挑眉,栗仁天然的甘香与温和的甜意在口中化开,不腻不涩,恰到好处。
“栗仁馅儿,倒是用了些巧思。”他并未多言,却很快将整个甜馒头用完,而后目光扫过桌上另一盘略显油腻的肉鲊和炉焙鸡。
“这两样,也是那做馒头的厨娘的手笔?”他举箸虚挑了一下,一入嘴便有些皱眉。
“那倒不是。做馒头的妇人似乎只精于面食,这两样是另一位厨娘做的。”张管事答道。
方谦听罢,放下筷子,又拿起了一个甜馒头:“看来这厨娘,于面食一道上,确有几分不凡的天赋。”
张管事趁势将林芜需携带幼女同行的情况禀明。
“此等小事,你做主安排便是。”方谦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手中的甜馒头上,“说来,倒是我沾了那孩子的光。这般软和适口的甜食,想来,便是那厨娘为她家小女细细琢磨出来的吧。”
——
刚将陶罐和碗筷洗净收拾妥当,林芜一出院门,便瞧见下午在车马行见过的那位小伙计正走进脚店。
“哎哟,这位大姐,可算找着您了!”小赵眼神一亮,他正欲向掌柜打听,就见林芜拎着陶罐从后院过来,赶忙迎上两步。
“小哥来此,可是有好消息?”林芜一见是他,便知事情多半成了,心里也不禁一松,由衷感到高兴。
“是哩!大姐您真是好手艺!”小赵忍不住又夸赞起来,“我们东家尝了您做的馒头,尤其是那甜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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