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娴是一个文科生,勉强知道纸是用木头造的,但确实不清楚木头怎么造成纸。不过,古代的毛笔真的很不好用,虽然她已经会用毛笔写一手漂亮的簪花了,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黑炭制成了笔。
自从有了黑炭笔,她就再也没有用过毛笔。家里的茶馆也逐渐把毛笔换成了炭笔。
张晋鹏把纸和笔递给她后,宋清娴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呀。
扬州的茶叶市场确实很饱和,茶馆的内部装修、茶叶质量、服务水平都非常好,如果非要挤进现有的茶馆里面大赚一笔,那确实不太现实。
那出路在哪呢?
宋清娴想起今天带她去招人的牙人。
她今天招了五个人,都是十年的长工,一个人是二十两银子,五个人是一百两。牙人两边收佣金,赚了二十两。
二十两,在她今天去的茶馆里,只能喝二两太平猴魁,三两六安瓜片。
这样的人,在扬州城多不多呢?
宋清娴陷入了沉思。
到了收房的时候,宋清娴没带张晋鹏,而是带上了她新招的长工,长得高高壮壮的,名叫年铭恩,据说会点拳脚功夫。
到了地方。
果然,大门紧闭,里面的人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正是清晨,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一身红衣的宋清娴带着满身横肉的年铭恩,非常引人注目。
在年铭恩连续拍了几次大门后,有邻居好奇了,派出家里的下人出来打听消息。
宋清娴客客气气地解释,自己是宅子的主人,回来的时候发现宅子被人占了,找官府协调后说好了今天把宅子收回来,没想到人出尔反尔,不仅没搬走,连门都不给她开了。
宋清娴长得漂亮,说话又温温柔柔的,来人一下子就信了大半,回去和主人家说的时候不自觉就偏向了她。
这户主人家是一个茶商,平时也常年在外奔波,寻找茶叶,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两天。听到下人的复述,一下子就炸了,“真是无法无天,趁人不在就敢撬开锁住到里面,主人家回来了还不搬走。”
说着,他骂骂咧咧不顾夫人的阻拦,骂骂咧咧地走出家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宋清娴,他上前自我介绍道:“我叫楚霸,就住在那。”他指了指自家的宅子,随即有些疑惑,“小姑娘你一个人啊?你爹娘呢?怎么让你来讨宅子。”
宋清娴朝他福了福身,“小女宋清娴,这个宅子是多年前祖父送我的满月礼。我打算在扬州做生意,结果来了才发现宅子被人占了。”
楚霸心里有些震惊,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是应该在家待嫁吗?怎么开始自己做生意了?还是一个人做生意?
不过,他也不是多嘴迂腐的人,只是告诉宋清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
宋清娴笑着夸赞道:“感谢楚哥,我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是想问问,您最近一直在家吗?我看您家宅子离我这个宅子最近了,万一出什么事,吵到你们就不好了。”
楚霸想了想,他明天要去杞县收茶叶,应该不在家。他夫人平时喜欢待在娘家,儿子在书院读书。所以,明天起,他家就没有人了。
宋清娴一听,放心了。
那她就敢放心大胆地搞事了。
想了想,她还卖了个好:“我家在杞县是开茶馆的,听您这意思,您是去收茶叶的?那您可以去县城的清友观找那里的管事,他会带你去村里收好茶叶的。”
楚霸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确认没自己什么事,回到家里继续躺着了。
反倒是一开始对此不太感兴趣的楚夫人开始上心了,一个小姑娘,不好好待在家里嫁人,要做生意?不会生意没开始做,就因为这个宅子的事被气哭了吧?
这个时候,年铭恩已经敲了半个时辰了,还是没人开门。
宋清娴毫不意外,她叫住年铭恩,又跑了一趟衙门。
衙门刚刚开门,一大堆人正挤在司录司门口。
这个人说家里的地被隔壁占了半尺,要赔偿。这个人说自己家娘没把家产平分,他要告他娘。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司录司就好像菜市场一样,吵得沸反盈天。
宋清娴甚至听到有人说家里的狸奴爬到屋顶后下不来了,在屋顶待了一晚上了,捕快能不能去帮忙拿下来一下。
熊秀文和同僚们劝劝这个,劝劝那个,被吵得头都大了。
宋清娴的表情有些微妙,原来古代的司录司还管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啊?
正想着呢,一个情绪激动的大娘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起,跳起来去挠熊秀文的脸。
人群顿时乱做一团。
姗姗来迟的熊余强坐到高堂上,拍了拍案板,嘴高喊着:“大家安静,安静,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别吵了了别吵了。”
一看到穿着官服的长官,人群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熊秀文趁这个机会逃离了大娘的魔爪,脸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大娘用指甲划出来的。
几个捕快赶紧维持秩序,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司录司变得井然有序。
熊余强一边亲切地问大娘为什么要往邻居的墙上泼脏水,一边还不忘记问捕快头子为什么把人都放进来了,不是一个处理完了,再把另一个放进司录司吗?一下子放进来这么多人,大堂的东西丢了都不知道该找谁。
捕快头子凑到他耳边,“文秀看里面有老人,觉得他们站在外面太辛苦了,就想把人放进来等。没想到其他人不乐意了,全都冲了进来。”
熊余强扶额,他这个儿子善良是真善良,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他往外一瞥,发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角落。这不是前两天的那个宋小姐吗?看来,他猜得果然没错啊。
会偷偷撬开苏住到别人家的人,怎么可能乖乖搬走呢?他脑子灵光一闪,对一旁的捕快头子小声说了几句话。
捕快头子看了看熊文秀,又看了看宋清娴,点了点头。
宋清娴正在考虑要不要走呢,司录司人太多了,而且都是琐碎的杂事,肯定会处理很长时间,就算轮到她,司录司也派不出人跟她走一趟。
没想到之前怼她的小捕快走了过来,脸上还有条血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你来这干嘛?刘行他们没有搬走吗?”熊文秀情绪低落,但还是努力调整心态。
宋清娴点点头,知趣地没有问他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于是熊秀文跟着宋清娴,三人一块到了宅子。
在路上,他还不停地劝宋清娴,刘行他家看上去确实很不容易,如果不着急入主的话,可以宽限他们几天。
宋清娴挑眉,语气戏谑,“我已经住了四五天的旅馆了。长官,刘行是百姓,我也是百姓啊,我的钱不是钱吗?我这有家不能归,不也很可怜吗?”
熊文秀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脸皮涨得通红,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叫熊文秀,你叫我熊捕快就行,别加我长官。我也不是让你把宅子给他,只是让你通融通融,毕竟人都有不容易的时候。”
宋清娴不想说话。
到了地方,宅子依旧大门紧闭。
宋清娴让年铭恩上去踹门,被熊文秀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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