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检测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结果显示,三人身上都没有发现毒药残留。
伊达航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眉头皱得死紧。
“警官先生,既然没有检测到毒药,请问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野泽千代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深紫色晚礼服,低胸无袖的长裙在凌晨的夜风中显得过于单薄。离开酒店的时候,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好心地为她找来一条毯子披在肩上。
此时她正裹紧毯子站在伊达航面前,满脸憔悴,提出了进入警视厅后的第一个问题。
按照程序来说,如果没有直接相关的证据,是不能毫无理由地把人扣押在警视厅的。
这下有些麻烦了。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东野刚死于□□中毒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凶手将毒投进红酒杯中再由东野刚喝下,作案手法也清楚明了。
问题在于,凶案现场除了那个杯红酒外,没有任何地方发现□□残留。酒瓶中没有,醒酒器中没有,杯子上没有。而那瓶酒又是当着东野刚的面打开,且当着他的面倒进杯子里的。
凶手究竟是如何下的毒,事后又如何将装有毒药的容器销毁呢?
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无法找出真凶。
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在这三个人之中,难道要眼睁睁地放他离开吗?
可眼下在这三人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据,又不能直接进入审问程序……
就在伊达航焦头烂额的时候,高木涉手上拿着一个证物袋走了进来。
“伊达前辈,你看这个。”高木涉将证物袋交到伊达航的手里,同时递给他一张报告单,“这是井田健一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借用纸巾擦手的动作丢进垃圾桶里的瓶子,经过鉴定部门检测,确认里面有河豚毒素的残留。”
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看向井田健一,只见这个中年男人脸色煞白,嘴唇不停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反应无疑进一步证实了高木涉的话。
瓶子上有且仅有井田健一的指纹,更何况是高木涉亲眼看到井田健一将瓶子扔进垃圾桶里的,只不过这位年轻机智的警官没有当场揭穿对方,而是事后悄悄返回取证。
井田健一无法反驳,痛哭流涕着供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河豚毒素是我下的,我当时……下在了他吃药的那杯水里,他喝水时不小心洒了,所以衣领上才残留了一些毒药……”
“可是□□的毒绝对不是我下的,我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他的死因不是那个吗,我……我没有杀人!”
伊达航头痛地冲高木涉挥挥手,示意他将井田健一带到审讯室。
河豚毒素的来源解决了,可就如井田健一所说,他本就有一个杀人计划,准备两种毒药的可能性不大。
致使东野刚死亡的□□的来源还是不清楚。
伊达航单手扶额,做出正在低头沉思的模样。暗地里,灼热的目光却悄无声息地从手掌下方射出,直直落在金发男人的身上。
而后者正事不关己地靠坐在桌边,全程看热闹似的看着面前井田健一制造出的闹剧,悠闲得像是就差来上一杯热茶了。
伊达航瞪得眼睛都快酸了,那家伙才迟钝地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
你到底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伊达航努力用眼神传递自己的疑问。
令他失望的是,毕业多年未见,他与这位同期昔日的默契像是消失殆尽。金发男人不但没看懂他的眼神,竟然还直接开口:“伊达警官,你头不舒服吗?”
伊达航:“……”
我的头没事,但现在我的拳头可能有点痒。
对伊达航的关心没有得到回应,金发男人也丝毫不觉得尴尬。他转而说道:“啊,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在酒店的时候,野泽女士是不是也去过一次洗手间?”
“井田先生显然是想利用去洗手间的机会销毁证据,只是他没想到被我们火眼金睛的警官先生当下就抓了个正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陪在野泽女士身边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吧?”
言下之意,井田健一想要销毁证据的行为都被抓包了,同样在警察的陪同下去洗手间的自己,如果有异动也肯定逃不过。反倒是野泽千代因为陪同者不是警察,而多了一份嫌疑。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金发男人的暗示。
伊达航面色沉了下来,不自觉地将注意力放在野泽千代身上。
而被点名的当事人却看起来很是淡定:“的确,当时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陪我去的。不过,当时我知道自己被怀疑是杀害东野的凶手,为了自证清白,我全程要求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是为了防止说不清楚的情况出现。”
“你们可以向那个工作人员询问,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她态度冷静,言语条理清晰,在场的人听完她的话后,不免信了几分。
伊达航给高木涉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小跑着去打电话确认。
很快,高木涉带回了不出所料的答案:“确认过了,野泽女士说的是真的,那位工作人员说她全程盯着野泽女士的一举一动,还说对方不可能有销毁证据的机会。”
如此一来,对野泽千代的怀疑再次变得不成立。
伊达航深深吐出一口气,正打算开口放人,没想到此时金发男人忽然又开口了:“野泽女士,说起来,我刚刚在酒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您手上的美甲好像有些破损,是之前不小心蹭到哪里了吗?”
闻言,野泽千代表情一怔,下意识盖住了右手的指甲。下一秒她又极快地反应过来,主动将右手伸了出来。
直到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美甲颜色透亮,镶着的钻石和水晶折射出闪亮的光芒。唯独食指那根指甲灰蒙蒙光秃秃的,像是表面被什么东西刮花了一样。
“哦,你说食指这根吗?”野泽千代没什么情绪地说,“的确是之前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我也没想到这个美甲的质量这么不好。”
金发男人走上去,凑近野泽千代举起的右手仔细打量一番,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贴合度和长度……野泽女士用的是穿戴甲吧?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本甲的甲线。为什么不用本甲做呢?”
一旁的几位男警官不由露出迷茫的表情。
野泽千代镇定地解释:“因为我的本甲很薄,非常脆弱敏感,所以我很少直接在本甲上做美甲,而是专门定制了一些穿戴甲……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对这些女人的东西倒是十分懂行。”
收到一句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夸奖的评价,金发男人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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