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猫似的没什么动静,停在窗前,窗户被大剌剌地打开,风更大更新鲜了,舒颜闻到了树叶的味道。
“最近天气很好,我们吹吹风。”
他脱掉了舒颜的上衣,一颗颗剥开纽扣,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刮到胸口没有任何不适。爸妈刚走,应该是还没到午饭的点,为什么现在就做按摩了?舒颜想可能是新来的护工还不适应节奏。
但当裤子也被脱下来的时候,舒颜紧张得心口一缩。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任人摆弄,可穿着纸尿裤的身体暴露在生人面前,不管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设,羞耻感都无法抑制。
他要干什么?按摩也不用全部脱光啊?舒颜开始有不好的念头。
护工的手很沉稳,温暖的掌心贴在舒颜腰侧向上托举,轻巧地就将他翻过身,大腿被摸了一把,那只手在颤抖,又像触电一样很快缩回去。护工握住他的脚踝,舒颜记得那里有一块疤,护工在跟腱处的伤疤上摩挲了一会,指腹轻轻按压,从上至下抚触描绘着疤痕的形状,诡异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澜姨把你照顾得很好,没有褥疮,我……多想了。”
“可是你瘦了好多啊。”护工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听得见的心疼。
“就这样吹吹风吧,吹一小会不会感冒的,很舒服对不对?”
对,很舒服。风一阵阵掠过赤裸的背,带走了床褥上的沉闷,轻盈的触感让舒颜有点飘飘然。
要鼻饲了,护工墨迹了好久,料理机的噪音早就停下,人也坐到床边,可是他迟迟没有动手,舒颜是会感受到饥饿的,可能是早上的情绪消耗太大,他胃里已经很空了。
“阿颜,你疼吗?”手又在抖,哆哆嗦嗦地摸了一下那根通过鼻孔插进胃里的饲管,护工嗫嚅着,舒颜感觉他快哭了。
舒颜想象一下自己的样子,他皮肤白,现在大概是苍白的,应该瘦了很多,186的身型变得干瘪瘦长,插着鼻饲闭着眼,如果不是肋骨下的肺叶还会起伏,他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当他知道妈妈被返聘要重新回去授课,会有陌生人来照顾他的时候,舒颜很抗拒,也很恐慌。但是目前看来,这个护工还是不错的。
他听起来年纪很小,叫我阿颜,他到底是谁?舒颜一遍遍地琢磨着nianqing两个字,脑子快抽搐了。
流食缓缓地打进来,舒颜感受不到以往鼻饲时胶管里的流动感,他推得太慢太轻,好像稍一用力,管子就会爆开。舒颜对时间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形容一下就是平时妈妈五分钟就推完的流食,护工操作了半小时。
他是在害怕吗?舒颜实在想不起来,除了父母之外还有谁会心疼他心疼到哭。
护工给他擦身,舒颜又闻到那股肥皂香,仿佛在夏天冷气开得很足的超市里,走进日化品货区,多重香氛混合起来的冰冷、绵密的香气。深吸一口舒心展肺,宜家宜室。
年轻人的身体蓬勃有力,手掌隔着毛巾落在身体上,他擦得很认真,耳后,腋下,肘间都被仔细地照顾到。
他捏着舒颜的掌心擦拭指缝,按住虎口的软肉,毛巾纤维因为发力变得更加粗糙,拇指在圈成环形的纤维甬道里旋转、抽出。紧接着是下一根,再下一根。太细致,一种孩子般的执拗感。
擦到下面,舒颜也没有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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