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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小说:

卦姑始乱终弃疯批王爷后

作者:

岁岁衔山

分类:

穿越架空

狭小又昏暗的牢房内,空气陡然凝住,赵浦心里反复嚼着这两个字,心蓦地一沉。

朔州。

朔州是边疆重镇,因紧邻突厥,州下各县常受突厥人侵扰,民不聊生,而历任驻守的将军与突厥交锋只能勉强一战,不丢城池都算是好的,对于突厥人的烧杀抢掠更是有心无力。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徐鸿运大将军凭着一杆红缨长枪,大败突厥,之后更是带着几名骁勇副将,打得越过边境的突厥人有来无回,这才算是让突厥人有了忌惮,不敢随意过境。

可突厥人狡猾至极,更是对中原虎视眈眈,自徐鸿运将军过世后,朔州与突厥的关系日益紧张。

朔州地位特殊,丢失的皇粮一旦和朔州扯上关系,这就不是简单的贪腐之案了。

赵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上首的谢从奚,那人依旧面色如常,懒散闲适地坐在椅子上。

赵浦犹豫几息,还是朗声打破沉寂:“口说无凭,孔署令有何证据?”

孔清泽目视前方,眼神坦荡,底气十足:“下官没有证据。”

“下官是偶然自袁府内发现其往来书信,再加上之前皇粮运输遗留下的蛛丝马迹,综合推断而出的,眼下这些书信,想必早已被销毁了。”

“这……”赵浦有些犹疑。

兹事体大,牵连甚广,却没任何证据可以证实,谁知他是不是信口胡说?

牢房内几人心思各异,又陷入了沉寂。

这时,半晌没出声的谢从奚轻笑一声。

“孔署令,你做一个小小的太仓署令还是太委屈了,早知晓你是这等追查案子的贤才,本王就擢升你至大理寺为官了。”

孔清泽对这番嘲讽不为所动,他只抱起那个锦盒,低声道:“不论殿下相信与否,下官知晓的所有,皆已和盘托出。”

他俯身磕了个头:“下官可以做人证,与袁休当面对质,只不过下官有一个不情之请……”

谢从奚挑眉:“嗯?”

孔清泽垂首:“我要见到裴娘子。”

他语气笃定,斩钉截铁道:“还活着的裴娘子,裴柔。”

……

外间天气正好,暖洋洋的日光驱散了姜同舒身上自地牢里带出的潮气。

前面隔着几步的距离,赵浦正跟在谢从奚身后,听他吩咐。

抓人之事宜早不宜迟,大理寺可以直接出面缉拿孔清泽这个从七品的太仓署令,可袁休毕竟是正三品大员,若是绕过御史台直接缉拿,怕是不太妥当,可若是知会御史台后再一同前去,怕是就会走漏风声,等他们去时怕是证据早就被处理干净了。

赵浦有些踌躇,谢从奚扫他一眼,言简意赅:“不必知会御史台。”

赵浦得了令,不再犹豫,他拱手道:“是,下官这便抓人。”随后他便点了队身手上佳的人马立即动身,直奔袁府而去。

谢从奚慢悠悠地登上了回府的马车,在掀帘时他步伐稍顿,随后召来季枫,耳语几句后,季枫也领命而去。

姜同舒离着几步远,也自觉不探听他们的对话,待季枫走后,她才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前行,谢从奚突然漫不经心地问道:“上次让你算的裴柔下落,结果是什么来着。”

姜同舒一听便知,这是要派人去抓裴娘子了,抓她倒是没什么,可若是抓的地点与自己所说不符,岂不是又给了他发难的机会。

姜同舒含糊说道:“当日所占只能确保当日裴娘子的落脚之处,如今已过月余,裴娘子不是死物,怕是结果会有所改变。”

谢从奚一手支额,闻言挑眉道:“那就再占一次。”

姜同舒状似疑惑:“殿下,当日奴婢就曾言明,相似的问题要三月后才能再占。”

“殿下当时直言继续,奴婢才占的。”

见谢从奚依然那么望着她,姜同舒怕他又找自己的茬,毕竟奴契的事就已经够头疼了,她今日已不能再承受更多,于是她急中生智,赶忙打岔道:“殿下,您为何要谎称裴娘子已死呢?”

谢从奚睨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没戳破,只淡淡道:“不说她死了,孔清泽怎么会咬出那些人?况且……”

他声音清冽却带着寒气:“裴柔早晚都要死,本王也不算骗他。”

姜同舒点点头,随后不解道:“那,那位孔郎君又如何得知裴娘子并未身死呢?”

谢从奚声音中不耐略有增加,却依然解释道:“因为断指。”

“生前所斩下的断指与死后再斩下的断指在断裂处有所区别。”

姜同舒不自觉感慨:“这孔郎君瞧着倒也是个博学多识的。”

谢从奚的目光愈加不善,姜同舒只当他是不耐烦了,但还是磕磕绊绊道:“不知他与裴娘子是何关系啊?瞧着不像是亲情,或许是至交好友,抑或是……”

谢从奚嗤笑一声,打断女子的猜想。

“反正不是你我之间的主仆关系。”

姜同舒哽住,谢从奚也不再理她,自己阖了双目兀自养神。

虽被噎了两句,但谢从奚好歹是不再执着于占卜之事,姜同舒悄悄松了口气,也不再多做言语没话找话。

回府后,谢从奚径直去了书房,姜同舒没被要求同往,便自己回了凌兰苑。

自那日早上她突发高热昏厥后,再醒过来便是已身在凌兰苑,谢从奚没发话要求她搬回去,她便继续赖在这,毕竟这处住起来可比他旁边的耳房舒服得多。

鹤梦正收拾着院里的花草,见姜同舒回来,便像只小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围了过去。

姜同舒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与她一同进了卧房。

“今日娘子身子可还有所不适?”

姜同舒端着茶盏,啜饮了一口:“放心吧,我已经好全了。”

鹤梦小丫头心性,左右见四下无人,低声抱怨道:“殿下也真是的,娘子身体才刚好,便叫娘子过去随侍。”

“嘘——”

姜同舒立刻打断她,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教训她已吃了两次,可万万不能再吃第三次了。

鹤梦也自知失言,淮王殿下的行事哪里是她这等小小奴婢可以过多置喙的,她抿了抿唇有些后怕。

姜同舒告诫她:“殿下有殿下的想法,我们只需照着做即可。”

鹤梦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点头过程中突然一拍脑袋:“哎呀,奴婢差点忘了,娘子今晚的药还在炉子上煎着呢。”

说罢她转身就向外走:“娘子稍坐片刻,奴婢这就去把药端过来。”

姜同舒笑道:“去吧,不急,小心着些。”

鹤梦应了一声,便急急地走了,她一走,这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姜同舒略感疲惫,便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无所事事地转着茶杯。

转着转着便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白日里尚且还在人前,她便压抑住心思,不再过多纠结,此刻夜深人静,情绪便席卷而来。

姜同舒有些沮丧。

虽说自重逢之后,谢从奚就与她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而且还时不时地恐吓她,强迫她做女使服侍,但姜同舒一直都沉默着承受了。

她每次都安慰自己,小命重要,小命重要。

可在保住性命这个大原因之下,其实她还藏着一点点小心思。

也许,谢从奚对她并不是她当初以为地全然没有感情?不然何必管她生死?也许,也许他只是过于生气,才想惩戒一下她,也许等他气消了,她或许还有机会……

然而这些小心思却在今日奴契之事后全都烟消云散。

姜同舒一边手臂被她枕得发麻,但她没有动。

手臂上的麻沿着筋脉丝丝缕缕一路向上爬,似是直爬到心口才算停下,姜同舒企图用这股麻来掩饰自己心中的钝痛。

没想到谢从奚厌恶她竟到了如此地步……

正难受着,房外脚步声渐至,姜同舒直起身,不着痕迹地将脸上的水痕一并擦去,随后,鹤梦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外。

她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将其小心放在了桌子上。

姜同舒一只手轻甩手臂,另一只手用汤匙不断搅着汤药,见汤药不再有热气飘出后,这才做好准备,端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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