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在暗处悄悄抬起的手此刻已然放下了。
只见他轻咳一声,态度温和,甚至算得上善解人意,劝道:“剑阁与我阳刹数百年来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虽不知我分堂有何得罪阁下之处,引得阁下血洗此地。”
随后,他话锋一转,“可今日阁下若就此离去,我阳刹便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岑飞尘站在身后,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这就是身为剑阁之人的骄傲。
且看,哪怕是身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阳刹,听说他们剑阁的名头也要先示弱一番。
只可惜崔流今日是抱着灭门的决心来的,因此他对那人的提议没有半点兴趣。
红袍老者只觉得麻烦,若是寻常小门小派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剑阁。
手上还拿着那位“雪中仙”陆桓的燕山雪。
一想到这点他就有些烦躁,剑阁之人是出了名的护短。
虽说那“雪中仙”不能亲自前来,可剑阁中的长老也不好招惹。
若是真将他伤了,别说是他,就是总堂的堂主也会有些麻烦。
只希望他能懂些分寸,若是万一伤了他,那便真的麻烦了。
崔流没有说话,出鞘的长剑足以说明一切。
那红袍老者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油盐不进,长叹一口气后无奈地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是一根深红色的长鞭,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阳刹十八秘宝之一,长鞭彼岸。”崔流缓缓吐出了此物的来历。
那红袍老者也不意外,只感叹道:“不愧是剑阁弟子,到底是见多识广些。”
随后他语气一沉,带着些怒意与胜券在握的自信:“你出身剑阁,年轻气盛也在所难免,今日我就替你师尊教训教训你,好让你改改身上这股子傲气。”
崔流还未开口,一旁的胥沧就先忍不住了。
他愤愤地站起身,眼瞧着就要让那人好看,哪里冒出来的跳梁小丑,竟敢说这般狂妄的话。
依旧是岑飞尘拦住了他,岑飞尘的眼中带着不屑,“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大师兄的对手,你上去也没什么意义。”
胥沧面带怒意,双目满是寒光,语气森然:“让开。”
岑飞尘面色颇为无奈,摆了摆手,“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你觉得他会输?”胥沧沉着脸,仿佛只要岑飞尘给出肯定的答案,下一秒他就会得到惩罚。
岑飞尘目光一转,笑道:“我是赌大师兄要几招才能拿下他。”
“三招。”胥沧想也没想出声道,而后环着双手,眼神淡漠地看向那红袍老者,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岑飞尘撇了撇嘴,嘟囔道:“那老头看起来挺厉害的,怎么着也得五招吧。”
胥沧不屑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而此时的岑飞尘却在心底庆幸,果然一提到大师兄就能制住他。
而另一边的崔流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在心底盘算了一般。
三招吗?不能让他输啊,要不然到时候又要闹自己了。
只见他身形一转,手中长剑悬浮于空中,再次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
“我师尊他老人家好歹也是八境剑仙,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一个苟延残喘的大宗师来教训我的地步。”
崔流目光清冷,言辞犀利,手中的动作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那长剑虚影很快落下。
见状,那红袍老者也不敢托大,当即祭出长鞭彼岸。
猩红色的长剑与青蓝色的剑影碰撞在一起,可情况却是有些不妙,那巨大的剑影竟是有了些开裂的迹象。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伴随着剑影上的裂纹越来越多,那巨大的剑影就这般消失了。
不,还没有消失,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柄青蓝色的飞剑。
它们虽然要小上许多,可数量却是十分恐怖。
“一剑化万剑,倒是有几分本事。”红袍老者一个不注意,被一把细小的长剑刺入肩膀。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惊讶,可更多的还是自认为掌控一切的高傲。
岑飞尘见状惊呼道:“这是什么剑术,看起来好威风,我也想学。”
不出意外,胥沧白了他一眼,而后才缓缓开口:“此术名为一剑化万,想要学会此术,你首先要做到便是向师兄一样凝聚剑影。”
说罢,他话锋一转:“可凝聚剑影的前提是拥有极高的天赋,若是天赋不佳者,便是成了六境宗师也无从凝聚。”
“凝聚剑影这一步结束后,还要学会同时驾驭数百柄飞剑,没有属于自己的剑意之人是无法做到的。”
胥沧每多说一句,岑飞尘的面色就沉重了一分。
直到最后的一句话落下,“剑阁数千年中成功修习此术之人也不过半百之数,且多为阁中长老,只有我师兄在这般年岁便掌握了此术。”
胥沧面带笑意,不知为何岑飞尘总感觉他对此颇为骄傲。
“那你会吗?”岑飞尘讪讪道,那表情看起来颇为无语。
胥沧无所谓道:“我不会啊,不是说了只有我师兄会吗?”
岑飞尘一阵无语,在心底骂道:“你不会你这么骄傲做什么?”
只是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能沉默以对。
而另一边的战斗也愈演愈烈,崔流第一招已然用了出来,那红袍老者却只是受了细微的伤。
见状,他也不敢轻敌,只见他随手一挥,天上气色骤变,无边的乌云凝聚在上空。
黑云乌压压一片,紧接着,细碎的雨滴开始缓缓落下,老者沉声道:“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哪怕我跌落到宗师之境,也不是你可以直面的。”
这便是宗师境引动天地异象的威能,起初还是细碎的雨滴,随后这雨水越来越大,将地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了。
在这雨水之下,那红袍老者的内力变得更加深后,手中名为彼岸的长鞭竟是真的浮现出了彼岸花的虚影。
成片的,鲜红色的彼岸花一路蔓延,在空中构筑起一架桥梁。
这场景美丽明艳却又危险至极,鲜红的花朵正是被地面之上残存的鲜血染红的。
妖艳的彼岸花不断蔓延,落在地上的尸体之上,深红与黑色交织。
它们扎根与尸体之上,贪婪地汲取其中的血液,化作生长的养分。
一道道尸体逐渐干瘪,血肉消融,只剩下皑皑白骨。
那彼岸花却是生长地愈发旺盛,生机勃勃。
红袍人的内力也逐渐强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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