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绝交。吕心仪想说。
但江载月先她一步抢白道:“现在又和好了。”
江妈妈点点头,迈进电梯:“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吕心仪:“……”
能说去拿上门娶你女儿的见面礼吗?
“拿点东西。”江载月很淡定地说,电梯门已经开了太久,扯着吕心仪手腕走了,“中午我带她来家里吃饭。”
“吃饭?吃饭好啊,你都好久没回家里吃饭了。”
江母惊喜,在她们背后又点点头,声音中饱含热情。
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缝隙之中,忽然皱眉。
如果她没看错,似乎小吕身上那件上衣,有点眼熟。
而这头吕心仪也品出了不对劲。
“为什么你跟阿姨说中午带我去家里吃饭,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载月把头往旁边一别。
她心虚的时候就这样,不敢直视别人眼睛说话。
“因为之前没有告诉过她。”
当然没有告诉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原本没想着这么快就能找到人上门演戏的。
“啊?”
吕心仪果然大为不解。
不过她更加关心的是另一方面。
“那就是连知会都没知会,就贸然上门了。”吕心仪担心地,“这样叔叔阿姨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好啊。”
江载月:“……”
江载月慢吞吞地说:“我带女朋友上门,印象本来就不会好的。”
这是一场可以预料的硬仗。
谁知道这句话好像戳中了吕心仪不知道哪个点,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女朋友!”
吕心仪说,笑眯眯来挽她的臂膀。
“很热。”
江载月毫不留情把她挥开了。
在吕心仪的坚持下,江载月还是跟着她又去了一趟生活超市。
“既然阿姨都没准备,那我得买些菜上去才是。”
江载月不觉得这会让自家妈妈高兴:“买菜让她做?”
“我做,当然是我做。”吕心仪说,“要是阿姨不乐意呢,我们就先在家里做好了,再把盘子端过去,这就叫两家人一起吃,其乐融融。”
江载月无语。
但她们还是买了些虾、蟹和排骨,看上去反而成了主家。
拎着东西回到家时,对面的大门紧闭着。
吕心仪回头望一眼,突然对前方换鞋的江载月说。
“为什么非要女朋友。”
江载月顿一下。
“因为我喜欢女的。”
“不是问这个。”吕心仪说,“反正都是演戏,你找个男的去和家里演,你爸爸妈妈不是更开心。”
江载月一脚把鞋子往里踢开。
“你希望我找个男的?”
“那我肯定不想。”
“那我也不想。”江载月说,“光他们开心有什么用?那样我会不开心。”
“哦,”吕心仪点点头,“所以就是你现在终于也有点小叛逆了。”
江载月抬眼看她:“不行吗?”
吕心仪笑容很大:“当然行了,这下你也开心,我也开心。”
就是江叔叔张阿姨可能会不太开心。
吕心仪琢磨着。
虽然当初上高中的时候,她和江载月统一战线,同仇敌忾,私下里还偷偷说了不少她爸爸妈妈的坏话。
但现在长大成人,形势比人强,站在即将上门讨好未来丈母娘的立场上,吕心仪就得妥善钻研一下中庸平衡之道了。
吕心仪买菜这一举动令二人本就忙碌的上午更加雪上加霜。
虾蟹煲在砂锅里炖好,粉蒸排骨蒸上,江载月手机叮地一声。
她拿起来一看:“我妈妈叫我们过去吃饭。”
“就住对门,阿姨还发微信啊。”吕心仪说。
江载月笑一笑,不答。
吕心仪也有点明白。
菜没急着端过去,对面的双重门都虚掩着,已然打开。吕心仪把礼物分几趟提进去,提第一趟的时候,江妈妈还在说着:“哎呀小吕,来都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到第二趟,第三趟,甚至江载月还扛着一根大鱼竿进门的时候,江妈妈的面色就不太对了。
吕心仪讨好地笑:“阿姨,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漂亮。”
江载月则是说:“妈,我带人上门来吃饭了。”
她把鱼竿递过去,手上示威似的,钻石戒指闪闪发亮。
叫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江母没接那鱼竿,是江父自己走过来,把鱼竿拿走了。
“我生日还没到啊,怎么就送礼物了?”
“不是我送的,”江载月说,“是我女朋友送的。”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来,周边空气都绷紧了,江父也惊讶抬头。
吕心仪适时地冲他笑笑:“叔叔好,是我,吕心仪。”
“哦哦,心仪啊。”江叔叔说道,拿着鱼竿,“这个,那个……”
江母:“把你那鱼竿放下。”
鱼竿啪地一声,就掉地上了。
“我说怎么突然舍得回家吃饭了呢,”江母抱臂,“感情在这儿等着。”
“不是您说了,下次回家吃饭必须得带个人回来。”江载月微笑地说,轻盈牵住身旁吕心仪的手,“喏,这不就带回来了。”
三道目光瞬时全部集中在了吕心仪身上。
吕心仪只得再次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那个,这次上门实在是很冒昧,所以准备了不少东西……我还和月月一起做了些菜,请叔叔阿姨鉴定一下我们的手艺。”
江载月手肘戳她一下,吕心仪就飞也似的溜去对门上菜了。
得知吕心仪要来,再加上女儿也要回家吃饭,江母是做了一桌好菜。但这菜的规格招待朋友还行,招待“女婿”,就不太够了,这会儿“女婿”自己抱着两大锅菜来,自己很不见外地添了添席面,看上去就正式许多。
几人落座。
“做的还不错。”江母评价。
“谢谢阿姨。”吕心仪笑成月牙眼,给丈母娘夹菜,“您尝尝,可好吃了,我之前在上海学的做法。”
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母只好点头。
“小吕之前在上海啊?”
“是啊,这会儿刚回来。”吕心仪谨记人设,滴水不漏。
“再之前呢?”江母问道,“很多年都没见过你了。”
“再之前在澳洲,读完研就回国了。”吕心仪说,“这不是……之前闹了点小矛盾嘛,不过现在和好了。”
“小矛盾?”江母似笑非笑道,“小月说的是你们绝交了,回来还哭得可伤心。”
“啊?”吕心仪扭头看江载月,“哭得很伤心吗?”
江载月笑一笑:“其实不是绝交,是分手了,那时候伤心,不是很正常吗。”
“哦对对对,分手。”吕心仪点头,“其实我那时候也很伤心的。”
“既然都伤心,那怎么会分手呢?”江妈妈双手交叉,和蔼道,“我就好奇,随便问问。你也知道的,小月这孩子,什么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吕心仪瞥江载月一眼。
江载月:“你说还是我说?”
吕心仪:“我说吧。”
那当然都是她的错,吕心仪说。
江爸爸江妈妈都是大学教授,家里亲戚大半都是老师,从幼儿园到研究生一手包办,江载月出身自书香世家,成绩自小优异。
而吕心仪呢,成绩一直不好,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要好好学习。
是在遇上江载月以后,才开始努力提高成绩的。
到了高三,几次模考倒也像模像样,于是心态飘了,开始畅想美好未来,填报志愿的时候,大手一挥就填了暨南大学,要和江载月去一个学校。
成绩下来的时候,失之交臂,没考上。
“就只是这样?”江妈妈看向江载月,“就算不在一个学校,异地恋也是可以谈的嘛,还是说你们感情其实没那么深,毕业即分手啊?”
吕心仪连忙摆手澄清:“阿姨,我们上学的时候没谈的,很纯洁的。”
江妈妈笑了:“阿姨倒也不是说很在意这个,我这个人呢,还是很开明大度的。只是说,单纯这样就分手,有没有可能,其实你们根本没有看清自己的感情呢?比如说,把好朋友之间的占有欲啊,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情愫啊,错当成是恋爱的感觉了呢?”
“不只是那样。”吕心仪的声音小了下去,有些尴尬。
“我那个时候吧……不太懂事,做事比较……”
极端。
要和心上人考同一所大学,是件很美好很青春的事。但吕心仪被自己逐渐提高的成绩、即将到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填志愿的时候,不仅第一志愿填了暨大,而且也只填了暨大,和江载月同个专业。
多浪漫!
然后她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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