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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与后果

小说:

[HP卢平同人]ToBeHuman

作者:

瓜瓜小黄鸡

分类:

现代言情

1995年12月25日(星期一):

这个小小的、毛茸茸的、多刺的生物伸展着它的小身体,莉娜挠了挠它的肚子。猫猫发出一种快乐的吱吱声,莉娜对纽特咧嘴一笑,纽特正微笑着看着她。

“它真可爱,”她说,轻轻地把它脖子上的铃铛转向一边,露出一道尚未完全愈合的长疤。“它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自立门户?”

他们在他房子的后面,在纽特所谓的“动物室”里,他在那里照顾路上发现的受伤的神奇动物。沿着那只豺狗躺着的柜台往前走,在一个敞开的大水箱里,有两只护树罗锅,莫蒂默正小心翼翼地向它们打招呼。在对面的一个小围栏里,有一只受伤的眼睛上带着眼罩的小月亮牛。房间尽头的一个栖木上坐着一个有烧伤痕迹的金丝雀,角落里的一张小床垫上睡着一只老猫狸子。

“我希望再照顾一个星期,它就会痊愈了,”纽特回答。“哈梦妮,”他朝鸟儿做了个手势,“几个星期后就可以走了。”

“那马格努斯呢?”莉娜问道,对着那个熟睡的猫狸子点点头。

纽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叹了口气。“可怜的马格努斯,”他喃喃地说。“它太老了,我觉得让它在这里度过余生也许会更好。尤其是因为最近非法狩猎的增加。”

莉娜握紧了她没有摸到铃铛的手。在她小时候和瓦莱丽娅一起旅行的时候,她偶尔会遇到猎杀神奇生物的猎人,尽管她当时还是十分缺乏同情心,但她仍然对猎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

他们所猎杀的神奇生物很少有需要被杀死的时候,因为他们通常只需要收集它们身体的某个部位就够了,用来制作药剂或用于其他目的,所以当它们被屠杀时,通常只是那些人为了好玩。莉娜认为,这比冷血谋杀好不了多少,有时甚至更糟。

所以现在在她工作的时候偶尔碰到这样的人,她非常乐意尽一切可能破坏他们的行为,如果他们所做的是非法行径,她就把他们带到地方当局的注意中去。

“纽特!莉娜!”蒂娜的声音从动物室外面传来。“午饭准备好了!”

莉娜最后挠了一下那只猫,然后跟着纽特走了出去——她停顿了一会儿,让莫蒂默跳到她的胳膊上,急忙坐到她的肩膀上——她走进了餐厅,其他人都已经就座了。

罗尔夫的父母和他的外祖父母一起过节,所以只有纽特、蒂娜、罗尔夫、玛姬、奥利弗和莉娜一起吃圣诞午餐。

莱姆斯也受到了邀请,但他选择留在格里莫广场,与哈利、赫敏、穆迪和韦斯莱一家一起去圣芒戈医院看望亚瑟。

“闻起来好香啊,蒂娜。”莉娜一边说,一边在堆得满满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蒂娜报以微笑。“谢谢。我不会说我有我姐姐在烹饪方面的天赋,但是当你已经活了九十四年的时候,你总能学会一两招的。”

他们吃饭之前先拉圣诞饼干。一顶大礼帽从莉娜和罗尔夫拉的那顶里掉出来了。他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傻笑着递给她。

“我想这是给您的,夫人。”他说。

莉娜耸了耸肩,接过帽子,找了一个角度把它戴在头顶上。

坐在她对面的奥利弗给了莉娜一个印象深刻的眼神。“我不知道怎么做,”他说,“但你真的做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三角帽。“但我想我自己就不能说出同样的话了。”他把三角帽戴在头上。

莉娜把头偏向一边,打量着他。“还不算完全糟。”她诚实地说。

“你可以跟我换。”玛姬插嘴说,手里拿着从她自己的饼干里抽到的土耳其毡帽。

奥利弗看了看那顶帽子,然后对他的女朋友露齿一笑。“不用了,谢谢。但是——”他迅速地从她手中拿过土耳其毡帽,戴在她的头上。

“戴好了。”他向玛姬眨眨眼,玛姬瞪着他。“惊艳。”

罗尔夫的头上戴着某种看起来像是头饰的帽子,他用一只手捂住嘴巴,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因为玛姬显然没有摘下那顶土耳其毡帽。

玛姬并没有忽视这一点,过了一会儿,罗尔夫痛苦地叫了一声。莉娜只能假设在桌子下面,某人猛地踢了下他的小腿。

“好了,孩子们,”蒂娜严肃地说,她头上戴着一顶红色软呢帽。“别吵了,否则我就把这些食物都消灭掉。”

年轻人们赶紧道歉,纽特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模糊不清的东西。可能是个帽子,也可能是个茶壶套。

莉娜深情地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端起她那装着热红酒的高脚杯,举起酒杯说:“大家圣诞快乐。”

其他人也都举起了酒杯,齐声喊道:“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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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比尔、弗雷德和乔治回到亚瑟的病房,告诉其他人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没有和他们一起在茶室时,莱姆斯出发去找那四个十几岁的孩子,希望他们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他很快就确定他们不在一楼的任何地方,于是爬上了二楼的楼梯。在那里短暂的搜寻之后,他得出结论,他必须在第三层继续搜寻。

然而,他刚走到楼梯口,他们四个就从楼上下来了。

“你们在这儿呢,”他说,松了一口气。“来吧,亚瑟想和你们所有人聊聊,既然他和莫莉现在已经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罗恩、金妮和赫敏一看到他,就盯着莱姆斯看了一会儿,然后再刻意把目光移开——不像是在无视他,更像是无法与他的目光对视。

另一方面,哈利直直看着莱姆斯,他的表情既慌乱又不安。

莱姆斯皱起眉头。“一切都还好吗?”他们走下楼梯时,他问道。

他们匆匆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他。

“我们,呃,在四楼碰到了一个人,”金妮说,声音听起来过于谨慎了。

“吉德罗·洛哈特,”赫敏连忙说。“在长期病房里。很明显,见到他有点奇怪,因为——”

“因为他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我的错,”罗恩插话说。“呃,我是说,不完全是这样,因为那个饭桶想要抹去我们的记忆,但他用的是我那根坏掉的魔杖......”

“我明白了。”罗恩的声音越来越小,莱姆斯说。但他们三个仍然刻意避免与他对视,虽然他不认为他们在撒谎,但他感觉他们漏掉了其他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表现得如此奇怪。

与此同时,哈利的目光不断地扫向莱姆斯,但他似乎不想在大家面前说什么。

因此,当他们到达亚瑟病房外的走廊时,莱姆斯放慢了脚步,退到离其他人稍远一点的地方。哈利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也照做了,这样当其他三个人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他就可以随手把门关上了。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对莱姆斯,莱姆斯靠在走廊的墙上,疑惑地看着哈利。

“我们碰到了隆巴顿一家。”男孩简单地说。

“你是说纳威和他奶奶,还是......”

“他的父母也是,我们看到他们了,他们和洛哈特在同一个病房。”

莱姆斯的胃里翻腾起来。“罗恩,赫敏,金妮——他们对此一无所知,是吗?”

哈利摇了摇头。“但他们现在知道了,包括折磨他们的是莉娜的父母。他们都明白莉娜讨厌她的父母,”看到莱姆斯张开嘴想插话,他迅速补充道。“尽管如此,这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震惊。”

好吧,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看到他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奇怪——毕竟,他是那个爱着那个女孩的男人,而他们刚刚发现那个女孩是那些夺走他们朋友父母的人的女儿。

然而,哈利早就知道这一切,所以这并不能解释他的行为。

“那你在烦恼什么?”莱姆斯问他。

哈利低头看着地板。“那个病房里不只有洛哈特和隆巴顿一家,”他平静地说。“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被纳威的父母弄得心烦意乱,洛哈特又想给我们所有人签名——但我瞥见一个治疗师从床帘里走出来。”

莱姆斯皱起眉头,“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哈利回答,抬头看着他。“她浑身都是黑色的血管,就像莉娜生病时的一样。”

莱姆斯脸色苍白。蕾诺拉·特拉弗斯——当赫敏提到长期住院医生的病房时,他根本没有想到她。

“她就是莉娜在一年级被指控袭击的那个女孩,对吗?”哈利继续说。“当我看到莉娜手上的血管时,我从来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但当我看到她躺在那里时,我想起了多年前珀西告诉我的事,那是我第一次向别人问起莉娜。”

自从知道莉娜杀了她的祖母,莱姆斯几乎没有想过特拉弗斯家的女孩。她的处境似乎是......无关紧要。

但是现在那个女孩——或者更确切地说,那个年轻的女人,她现在应该已经二十五六岁了——离他如此之近,他感到一阵内疚。

当然,根据莉娜的说法,特拉弗斯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她是一个纯粹的纯血主义者,但对于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来说,她的命运是一个悲剧。

“莱姆斯。”

哈利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莱姆斯重新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什么事?”

“这不仅仅是谣言,对吗?莉娜真的是那个女人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莱姆斯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嘴唇,仔细考虑着他的回答。最后,他问道:“莉娜跟你说了多少她的病情?”

“几乎没说什么,”哈利说,“除了她每天都要注射以外。”他把头偏向一边。“你是说莉娜没有真的攻击她吗?这更像是......感染?”

莱姆斯叹了口气,摸着下巴说:“哈利,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解释这一切。”

“那么莉娜会告诉我吗?”哈利问道,“如果我问她呢?”

“我想这是她欠你的。”莱姆斯坦率地说,“毕竟,信任是双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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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住户们都聚集在客厅里迎接新年——除了韦斯莱夫人,她在晚饭后不久就上床睡觉了。

她允许孩子们一直待到午夜,但是她嘱咐小天狼星、莱姆斯和莉娜,在那之后他们就要上床睡觉了。哈利怀疑莱姆斯是唯一一个真正会执行这个命令的人——不过即使是他,在具体时间安排上也可能相当灵活。

目前,这三个成年人并没有做什么监督工作。小天狼星仰面躺在地板上,闭着眼睛听着莉娜送给他的圣诞节唱片。克鲁克山蜷缩在他胸前。莱姆斯和莉娜坐在一张扶手椅上,莉娜的屁股夹在椅子的扶手和他的膝盖之间,她的腿放在他身上,脚搭在另一个扶手上。他们手挽着手,脸离得很近,正专心致志地低语着什么,哈利听不见他们说什么——这可能是一件好事。

并不是说这些青少年需要太多的监督。韦斯莱太太说得很清楚,他们谁也不能碰一滴酒,小天狼星、莱姆斯和莉娜默许了这一命令。

弗雷德曾开玩笑地问哈利,他还有没有特洛斯基诺尔罂粟种子可以分享,这样他们就可以“在高/潮中结束这一年”——当他妈妈无意中听到这个笑话时,她用她能有的最肮脏的眼神看着他,他赶紧收回了这句话。

现在,十一点一刻,他们围坐在地板上打牌。赫敏已经厌倦了一轮又一轮的“霹雳爆炸”游戏,她向他们介绍了麻瓜的骗术游戏,金妮玩得很好。

另一方面,哈利的情况不太好。他的心思全在圣诞夜与莉娜的谈话上,莉娜终于告诉了他她的病情的真相,以及一件神秘、黑暗、魔法的魔法物品——赫卡特之球的真相。

“我想让你明白我做过坏事,想过坏事。我与它们之间有一些难以割断的联系。那些黑暗的东西只是我的一部分,我觉得我永远无法摆脱它们......”

这是在密室事件发生后,在霍格沃茨他们经常见面的密室里,莉娜对他说过的话。现在,哈利终于明白了,她指的不仅仅是她和伏地魔的关系。

“那是在她知道自己杀了祖母之前,”哈利想,他的目光投向莉娜,莉娜正因为莱姆斯说了什么而轻声笑着,看起来那么愉快。

他甚至无法想象每天带着那些记忆醒来会是什么感觉。塞德里克被三强杯带走,无法救他的罪恶感已经让人无法忍受。

无论如何,他不打算马上和罗恩、赫敏讨论这件事——他们刚刚从发现莉娜父母对纳威父母做了什么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们和金妮——还有金妮向他们倾诉过的弗雷德和乔治——都没有和莉娜谈过这个话题,而莉娜也没有努力和他们谈过。

尽管如此,圣诞节后的几天还是有些尴尬,即使是现在,哈利也感觉到了一些挥之不去的不安。

当然,他们都知道莱斯特兰奇夫妇是食死徒,但是他们折磨朋友的父母显然是另一回事。

乔治的声音打断了哈利内心的沉思。

“你知道吗,赫敏,”他说,“我很惊讶你会赞成一个关于作弊的游戏。这看起来......对你来说不太合适。”

赫敏耸耸肩,为下一轮洗牌。她指出:“这不是真正的‘作弊’,因为这是游戏的全部前提。这是在规则之内的。”

莉娜和莱姆斯的窃窃私语中断了,因为莉娜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她好笑地哼了一声,引起了全部青少年的注意。

“什么?”弗雷德挑了挑眉毛问道。

莉娜对大家微微一笑。“这只是一个有趣的矛盾修饰法,”她说。“作弊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

“这也是一些人对待生活的方式。”莱姆斯挖苦地补充道。

“那是什么意思?”金妮皱着鼻子问道。

“只是对人们如何建立道德准则的一点评论,”莱姆斯轻蔑地回答,“仅此而已。”

莉娜接着他的话说:“别让我们打扰你们玩游戏,我相信这样度过除夕一定比讨论道德哲学的复杂性有趣得多。”

其他人转回游戏,但哈利继续看着莉娜。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两个坐在禁林外围那张变形长椅上的情景。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行这样的对话呢?”他最后问道。

莉娜已经对莱姆斯说悄悄话了,听到这话,她的目光又回到他身上:“什么谈话?”

他引用了她三年前对他说的话。“善与恶是非常小的词汇,却表达了非常大的思想。当我问你伏地魔试图拿走魔法石那晚对我说了什么时,你就是这么回答的。”

现在,每个人的目光都在他和莉娜之间转来转去——甚至连小天狼星也不例外,小天狼星已经翻到他的身边(这让克鲁克山很生气),用一种好奇的表情看着他。

莉娜感到惊讶的是,哈利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而不是在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谈论这个话题,她把惊讶藏了起来。

“啊,是的,”她轻轻地说。“‘世上没有善恶,只有力量,以及那些软弱得无法寻求力量的人’。”

“伏地魔对你这么说的?”小天狼星皱着眉头问哈利。

“还有我,”哈利还没来得及回答,莉娜就说,“我很小的时候。”

“你真的认识他?”金妮压低声音问,哈利突然意识到,他的朋友们对莉娜了解得实在太少了。

“是的,”莉娜简短地说,她的目光凝视着哈利。她对他说。“你想知道我是否同意。我不知道。”

哈利把头偏向一边。“那为什么三年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不这么说?”

“我不同意那种认为选择不追求更大权力的人是弱者的观点。至于善与恶——我相信确实存在这样的东西,但正如我之前对你所说的那样,它们比人们通常对待它们的方式要复杂得多。”

“好吧,”哈利说,“给我解释一下。”

她挑了挑眉毛,“你真的想这么做?现在?”

罗恩推了他一下。“你为什么偏要问莉娜这个。”他瞥了莉娜一眼,脸微微一红。“无意冒犯。”

“没关系,”莉娜苦笑着说,“或者只有一点点。”

赫敏开始吞吞吐吐地说话。“我觉得有道理。”她看着莉娜。“你接触到的可怕人物......可能比这里的任何人都多。你实际上在这方面还是,呃,有点权威的。”

“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乔治直截了当地说,俯身躺了下来,弗雷德和金妮也点头表示同意。

莉娜带着有点惊讶的表情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莱姆斯。他轻轻地耸了耸肩,好像在说,“为什么不呢?”

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吧”她走过来,加入了他们的圈子。

“让我们从一个小小的假设情景开始。想象一下,有一列失控的火车正沿着铁轨疾驰而下,没有办法来阻止它。前面有五个人被绑在铁轨上。你离他们太远了,救不了他们,但你站在一个操纵杆旁边。如果你拉动它,火车会在压过去之前切换到另一组轨道。然而,另一组轨道上绑着的是另一个人。你要怎么做呢?”

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被罗恩打破了。

“你拉下控制杆。”他说,听起来有点不确定。“对吧?救五个人总比只救一个人好。”

“如果那个人刚刚发现了一种疾病的治疗方法,可以拯救成千上万的人,如果他死了,这种治疗方法就失效了呢?”

罗恩眨了眨眼睛,“好吧,呃......那你就去救他。”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其他五个人都是连环杀手,如果他们活着,可能会再次杀人呢?”

罗恩的脸上写满了挣扎。“然后你......你......你......你只要选择能救最多的人就行了!你,你必须对大多数人最好的事,这才是正确的事情!”

“恭喜你,罗恩,”莉娜干笑着说,“你是个功利主义者。”

“他是什么?”弗雷德好奇地问。

“他信奉功利主义,”莉娜解释说。“这是结果主义伦理学,有时被概括为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或者更简单地说,是以‘更伟大的利益’的名义行事。”

赫敏猛地吸了一口气,大家都看着她。

“这是格林德沃的座右铭,”她压低声音说。

“是的,”莉娜毫不在意地说,“他也是个功利主义者。”

“但是他杀了很多人,”罗恩说,“我说的是要尽可能多地救人。”

“你看,”莉娜说,“这就是功利主义——善良并不取决于某件事的实际行为,而是取决于行为的最终结果。所以,如果你杀人的原因是最终能帮助更多的人,没关系。如果你拉下操纵杆,让火车转向另一条轨道,你就会这么做:现在,你要为那起死亡事件负部分责任。”

“但是,格林德沃的所作所为是如何为‘更大的利益’服务的呢?”乔治问道。“他不就是想征服麻瓜,让自己成为某种巫师独裁者吗?”

“你知道格林德沃最初是如何获得权力的吗?”莉娜问道。“除了他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巫师和一个据说非常有魅力的演说家之外。”

“第一次世界大战。”赫敏立刻回答。

”正确。这是有史以来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战争,伤亡人数超过一千六百万,其破坏规模迄今为止对人类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格林德沃辩称,这表明麻瓜无法和平统治,为了世界的安全,巫师需要掌权。许多巫师刚刚目睹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他们担心麻瓜的决心实际上为另一场会造成同样破坏的战争埋下了种子,对他们来说,格林德沃的想法听起来一点也不疯狂。”

“那么,基本上你的意思是,”弗雷德说,“这个功——”

“功利主义。”莉娜补充道。

“是的,就是这个,它的基本意思是‘结果决定手段’,对吧?”

莉娜点点头。“至少在某些方面是这样。功利主义包括几种不同的思想流派,但它们都是基于结果的,而不是义务论。”

“那是什么?”金妮问。

“好吧,”莉娜开始说,“让我们回到那列失控的火车上,假设你对绑在铁轨上的人一无所知,假设你选择不拉操纵杆。义务论者可能会为他们的不作为辩护,说他们的道德准则禁止他们在任何情况下杀人,即使是为了救别人的命。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善良取决于一套既定的规则。”

“他们制定的规则?”乔治问。

莉娜耸了耸肩。“有时候是。或者它可以相信,只要某件事是合法的,它就不是不道德的。或者你的规则可以是你的神圣戒律,如果你遵循一个特定信仰的话。问题不在于谁制定规则,而在于规则是一种被构建的道德准则。”

“那么,这是一种更为严格的哲学。”赫敏若有所思地说,“而功利主义则更为......灵活。”

“这完全取决于个人,”莉娜干巴巴地插嘴说。“毕竟,正如一个非常聪明的麻瓜曾经写道,‘魔鬼可以引用圣经来达到他的目的’。”

罗恩皱起了眉头。“听起来你好像真的不相信‘善’和‘恶’的存在,”他怀疑地说。

莉娜向他扬起眉毛。“我不是一个虚无主义者,”她看着他茫然的表情,解释说,“我相信没有道德这回事,生活没有意义和目的。”

哈利尽管在讨论过程中一直保持沉默,但他一直认真在听,他最终还是开口了。“那你相信什么?以你个人的观点来看,是什么决定了一件事在道德上是好是坏?”

莉娜开始用手指梳理头发——哈利知道这意味着她在仔细考虑自己的回答——他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莱姆斯,莱姆斯还坐在扶手椅上,他想试探他的反应。

然而,莱姆斯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边盯着地板,一边喝着一杯几乎空了的火焰威士忌。哈利看着小天狼星。他的教父仍然侧身躺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谈话,但显然不愿意插嘴。

最后,莉娜放开了她的头发,说:“好吧。我认为,在大多数情况下,人并不是天生邪恶的。他们关心别人。他们有缺点。他们努力去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问题不在于他们心中有什么,而在于他们接受了什么样的思想。”

“那么......邪恶的不是人,而是思想?”金妮慢慢地说。

莉娜咬了咬嘴唇。“好吧。”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吧,让我们试试这个。”

她伸出右手,手掌是平的,朝上。她握了一会儿那只手,然后又张开了。但这次手掌里面不是空的。手掌中间是一个看起来像小灰蛋的东西。所有的青少年都很惊讶,他们走近了,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个,”莉娜宣布,“是一个想法。某人有新想法了,但他还没有付诸行动。目前也没有人寻找证据来支持这一说法。这只是一个想法。

现在,这个人想得越多,就越喜欢这个主意。但是,让我们假设没有确凿的事实来证实这个想法是正确的或真实的。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明确地反驳它。尽管如此,这个人仍然会认为这是一个美好的想法,因此,他们相信这一点。”

就在她说“相信”的那一刻,蛋的中间形成了一条裂缝。一秒钟后,蛋壳的上半部分脱落了,显示出蛋里面的东西。它是透明的,银色的,纤细的,形状有点像一只鸟。

赫敏和金妮倒抽了一口冷气,罗恩低声喃喃地说:“天哪”。尽管哈利什么也没说,但他还是被打动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魔法幻觉,但它看起来如此真实。

当纤弱的生物慢慢地从壳里爬出来的时候,莉娜继续说:“现在,这个想法是一种信仰。它很精致,形状——“这个生物颤抖着,形成了小小的翅膀,”——是可塑的。这并不危险,但有时相当诱人。”这个生物拍打着它的新翅膀,开始在莉娜面前绕着一个小圈飞行。

“它会被很多东西攻击。”她把一只手举过它的头顶,挥动着手指。细小的闪电立刻如雨点般落在它身上。“比如相反的想法。环境的变化。那些想把它变成武器的人。”

不知怎么的,这个长着翅膀的小家伙只是设法避开了每一道闪电,继续在自己的圈子里飞行。

莉娜继续说。“但是只要这个人想坚持这种想法,它就有一种坚不可摧的保护:这个人了解它的本质。他们知道这只是一种想法,不多不少,仅此而已。但如果忘记了这一点,如果人们开始认为他们的想法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她突然一把抓住空中的怪物,用拳头把它包起来,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这个想法会变成了一种信仰,”莉娜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拳头,平静地说,“现在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之一:一种妄想。”

说完,她又张开了手。哈利和其他人都后退了一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那个生物不再是漂亮的银色的了。它现在细长,黑色,不透明,滴着某种黑色的污泥。它是骨骼形状,头部仍然像鸟,但身体和腿——现在有六条,而不是两条——就像一个蜘蛛和蜥蜴的可怕杂交品。

“整场战争可以直接建立在妄想之上”莉娜告诉他们。“人们会是低等的、危险的、邪恶的,只是因为他们看起来跟我们与众不同,住在别的地方,向不同的神祈祷——或者他们竟然不相信神。”

她抬头看着赫敏。“一种妄想——就好像麻瓜出身的人不能成为巫师,而纯种人——”她含糊地在房间里打了个手势,“——不知怎么天生就该是巫师。妄想可以让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做出可怕的事情。”

她把目光转向哈利。“你想知道我认为什么是毫无疑问的邪恶吗?纯粹的邪恶是,一个故意把别人的信仰变成妄想的人。”

她说得那么平静,但眼里却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痛苦,哈利完全明白她说的是谁。

“但即便如此,”他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也可能在操纵这些人,因为他们真的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他不是想安慰莉娜,他只是想弄明白伏地魔是怎么想的。

莉娜似笑非笑。“那倒是真的。但当然,仅仅因为认为某件事是正确的,并不意味着它就是正确的。”她又合上了手,小怪物消失了。“这让我们看到了毫无疑问的好处。让我们回到想法上来。”

她张开手,手掌里又有一颗蛋。“想象一下,这个人能够判断这个想法是否正确。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个想法——与这个视觉隐喻保持一致——是空的,他们可以摆脱它。但如果它是绝对正确的,那么我们所拥有的就是绝对真理。”

再一次,蛋孵化了。但是这一次,飞出来的生物是金色的,它的形状清晰可见。它让哈利想起了一只凤凰,尽管它要小得多,而且没有猩红色的羽毛。

“绝对的真理,”莉娜轻轻地说,她的眼睛跟随着那只在客厅里飞翔的小鸟,“可能是世界上最重要、最强大的东西。”

“你是说像事实一样?”赫敏说。

“是的,但不仅如此。”莉娜的眼睛向哈利瞟了一眼。“你母亲对你的爱不仅仅是一种信念,甚至不是一种感觉。这是她的绝对真理——她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

哈利的肚子一阵痉挛,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大腿。“是啊,”他喃喃地说。“可惜伏地魔去年夏天用我的血复活时毁了她的牺牲。”

谈话开始以来,莱姆斯第一次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尖锐。“我认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莉莉的牺牲不仅仅是抵御伏地魔的肉/体保护。”

他语气中的责备最初让哈利想要争辩,但他停顿了一下,思考着莱姆斯的话。“对不起,”他说。“我不是故意不领情的。”

莱姆斯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我不认为你是,”他温和地回答。“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这不仅仅是为了战斗。”

当莉娜举起一只手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金色的鸟儿飞向她,似乎融化在她的手掌中,消失了。

客厅里一片寂静,每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然后沉默被一个针被放在唱片上的声音打破了,每个人都看着小天狼星。哈利没有注意到前一张唱片已经结束了,他觉得应该也没有人注意到,因为他们都太投入到讨论中去了。

随着吉他缓慢的弹奏开始,小天狼星从唱片机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好了,”他说,“今晚就说到这儿吧。看在梅林的份上,今天是除夕夜。”

唱片里,一个声音开始唱歌。

If you're travelin' in the north country fair,

如果你在北方的集市上旅行,

Where the winds hit heavy on the borderline,

狂风吹过边界,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替我向住在那里的人问好,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她曾经是我的真爱。

与此同时,小天狼星走到赫敏身边,对她说:“你先上。”

“什么?”小天狼星把赫敏拉起来时,赫敏惊恐地尖叫起来。

“跳舞。”小天狼星简单地说,把她领到房间的一块空地上。

赫敏的脸颊涨得通红。“哦,我不这么认为——”

但是小天狼星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他把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把他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这不是华尔兹,”他指示道。“这只是试图随着音乐的节拍而动,即使你看起来很可笑,也要享受这一刻。”

说完这些智慧的话语,他开始引导她在房间里跳舞,偶尔轻轻地旋转她。渐渐地,赫敏变得不那么僵硬了,她行为更自如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莉娜回头看了一眼莱姆斯,他们轻轻对视了一眼。但她没有邀请他跳舞,而是转向哈利,向他伸出了手。“走吧?”她说。

哈利吃惊地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回答说:“当然。”握着莉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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