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9日(星期二):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去把她找回来,”莉娜抽泣着说。“他,他告诉我其实不喜欢她,她只是......有用。我从没想过他会——会为她付出这么大的努力。”
“我知道。”邓布利多轻抚着她的头发,喃喃地说。
“他,他保护我不受她的伤害,”莉娜哽咽着说,又一波眼泪从她的脸上滚下来,落到邓布利多的膝盖上,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只是......好痛。”
“是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的,我知道是这样。”
莉娜把脸转向他。他直直地盯着前方,表情严肃。
她吸了吸鼻子。“我这样想是不对的,不是吗?”她低声说。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邓布利多回答说:“我认为,在如此复杂的情况下,评判感情是对是错并不有用。”他停顿了一下。“他们只是......只是......”
莉娜闭上眼睛,轻轻地说:“如果去年夏天我回去找他,他就不会这么做了。”
她感到邓布利多在抚摸她的头发时停顿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如果你同意和伏地魔合作,我怀疑他不会觉得需要其他人。而且我想,凤凰社对于阻止你们俩几乎无能为力。”
莉娜睁开了眼睛。“我本可以成为一个双面间谍,就像斯内普一样。也许那样我会更有用。”
“你为凤凰社做了很多事。”邓布利多坚定地对她说。“如果你假装和他在一起,那就太危险了。而且这种联系,哈利不可能知道真相,如果他认为你背叛了他,他会崩溃的。”
“这难道不是背叛吗?”莉娜痛苦地说。“对伏地魔还有这种感觉?”她微微摇了摇头。“其余的凤凰社成员不会相信我的,尤其是在他们目睹了这一切之后。”
“也许他们不会,”邓布利多说,“但到头来,重要的是我会这么做。”
这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出现的一道小光。“谢谢你。”她低声说。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不过,”他继续说道,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鉴于你有点......情绪上受到了影响......我建议你在繁忙的工作中休息一段时间。”
莉娜皱着眉头坐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湿漉漉的脸。“你是说离开英国一段时间?”
“这不是命令,”他慢慢地说。“但我确实认为,假装一切都没有改变,对你或者凤凰社都没有好处。当然,你在欧洲大陆上还是会有工作的。”
莉娜考虑了一会儿。“好吧,”她最终同意了。“我明天就走——也就是说,今天上午晚些时候。”
邓布利多点点头。“很好。”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想让莱姆斯和你一起去,我想凤凰社可以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维持一段时间——尽管这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不,”莉娜犹豫了一下说。“他应该留在这里,现在伏地魔又多了十个食死徒,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那就这么定了。”
莉娜凝视着老巫师。想到仅仅三年前,他们甚至从来没有说过话,就感觉很奇怪。
“当你之前进来,看到我......正在崩溃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说,“你脸上的表情——我会说你很害怕。”
邓布利多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他那双蓝眼睛望着她的方式让人感觉不安。“是的,”他简单地回答道。
莉娜歪着头,“为什么?”
“因为这让我想起了我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
莉娜的呼吸卡在了喉咙里。他的声音里有这样的苦涩,这样的心痛——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他接着说。“但是现在,我必须下楼去重新参加会议。”他拍拍她的膝盖,给了她一个慈父般的微笑。“你该回去睡觉了。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感觉,但今晚发生的一切会让你精疲力尽的。”
他站了起来,莉娜急忙随着他一起。邓布利多开始朝门口走去,但莉娜伸出了一只手说:“等等。”
他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她。
莉娜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慢慢走近他。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他布满皱纹的脸颊。
“谢谢你,”她又低声说,“我是认真的。”
他看起来对这个亲吻有点吃惊,但还是歪了歪他的头。
老巫师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停了一会儿。他认真地看着她。
“我可能永远不会站在伏地魔那一边,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但我绝不会因为你无依无靠的时候,他对你很好,而责备你。”
莱姆斯终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因为卧室里没有窗户,房间里看起来还很黑。
他正要转过身去看看莉娜是否在那里,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清晨发生的事情——如潮水般涌来,他忍住了一声叹息。
他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这样也好,因为他仍不知道他想对她说什么。现在也一样。尽管如此,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了看莉娜睡的地方。
是空的。
他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这给了他一些时间思考。
他站起来,抓起魔杖,指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灯,灯照亮了整个房间。他走到衣柜前,打开了它,莱姆斯皱起了眉头。这里异常宽敞。
他微微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好像他还漏掉了别的东西......
莉娜的行李箱,不见了。
莱姆斯立即要跑下楼,但他又停了下来,绝望地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地板上有一小张羊皮纸。看起来像是他起床的时候从床上掉下来的。
他抓起羊皮纸,上面的信息很简短。
莱姆斯,
在和邓布利多谈过之后,我决定去国外一段时间,清醒一下头脑。我会和海达住在一起。请注意安全。
我爱你。
莉娜
他瘫倒在床上,手里紧紧抓住那张纸条,盯着它。
“哦,莱姆斯,”他绝望地想,“你他妈的到底干了什么?”
1996年1月13日,星期六: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莉娜第一百次仔细检查了她手中拿着的那面铜框镜子。她苍白的带着黑眼圈的脸在镜子里凝视着她,但莉娜没有理会。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左上角那个小小的金色的东西上,一部分是因为她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另一部分是因为它反映了一些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东西。
昨晚她们吃完晚饭后,海达给莉娜看了这面镜子。几个星期前,她在一家古董店里买下了它,对藏在镜子里的东西很感兴趣。但她没能找到那个金色的东西,她问莉娜是否愿意试一试。
莉娜迫不及待地接受了挑战,把镜子拿回了她睡觉的小卧室。她彻夜未眠,试图揭开镜子的秘密,但尚未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她一个多小时前离开卧室去吃早餐,然后马上回来继续她的实验。从那以后她就没离开过床。
海达的房子位于挪威巫师村庄弗雷耶哈文,家里有一间空卧室,只比翻倒巷公寓里莉娜的旧卧室稍大一点。床在一边,木制衣柜在另一边。莫蒂默现在正坐在衣柜的顶上,独自玩着一个游戏,游戏内容是把樟脑球扔进一个杯子里。
莉娜拿起她的魔杖,带着一丝希望,用它在镜子表面画了一个类似眼睛的符文。
什么都没发生。
她叹了口气,放下魔杖,从身边抓起一支铅笔。她低头看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她潦草的字迹,她在刚才试过的符号上画了一条线。下面是另外她还没有尝试过的二十来个。
当她把铅笔放下时,有人敲她的门。
“莉娜,”海达的声音传来,“有人来看你了。”
莉娜疑惑地抬起头,一个访客?
“好吧,”她不确定地喊道。
门开了,海达和瓦莱丽娅站在一起。
莉娜睁大了眼睛。自去年夏天以来,她再也没有见过瓦莱丽娅,当时她的姨婆坚决告诉她,她不会参加对抗伏地魔的战斗。
瓦莱丽娅对海达点点头,海达对莉娜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走开了。瓦莱丽娅关上了她身后的门。
“我想问‘你好吗’,”瓦莱丽娅靠在门上,平静地说,“但我觉得更有用的问题是,‘情况有多糟糕?’”
莉娜耸了耸肩。“我比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多了,”她诚实地回答。“但是,是的,我还是感觉糟透了。”
瓦莱丽娅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床脚上。“你打碎了很多东西吗?”她温和地问道。
“是的,”莉娜说,“包括一幅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画像。我把它烧焦了。”
瓦莱丽娅哼了一声,“好吧,我不认为这是负面的。”
莉娜似笑非笑。她把镜子放在身后,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姨婆。“那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老妇人扬起一条眉毛。“你觉得我需要一个不可告人的动机来看看你父母离开阿兹卡班之后你过得怎么样吗”
“好吧,如果你想来看看我,通常只需要发个便条就可以了。”莉娜指出。
“我认为这个场合需要有更私人的接触。”
莉娜张开双臂。“为什么?”她说。“你知道我不会好起来,但我会处理好的。那么,你的出现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因为这是当人们在关心一个处境艰难的人时,他们会做的事情。”瓦莱丽娅简洁地回答。“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他们会来看望你,让你知道有人可以倾诉。”
“我已经和某人谈过了,”莉娜反驳道,“邓布利多。”
瓦莱丽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下房间。“我明白了。”她低声补充道,“典型。”
“这是什么意思?”莉娜折起双臂,厉声问道。
瓦莱丽娅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生病的时候,”她说,“你去找他。伏地魔回来给你传信的时候,你也去找他。现在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就是你的第一站。”
“哦,我想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莉娜讽刺地问。“也许是因为他是个天才,除了善良和尊重,他什么都没对我表现出来?”
“这样一来,”瓦莱丽娅反驳道,“你就处于一个完美的位置,他可以操纵你。”
莉娜放下双臂,眯起眼睛看着她的姨婆。“你是说我天真吗?因为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离开。”
“我请求你考虑一下你的最大利益是什么,”瓦莱丽娅反驳道,莉娜看得出来,她很难克制住自己不提高嗓门,“以及他是否真的把你的事放在心里。不过没关系,”她站起来,“如果不需要我,我就走。”她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你把自己害死。”
“我很感激。”莉娜生硬地回答。
瓦莱丽娅叹了口气,打开了门。但在她走出去之前,她又问了一个问题:“莱姆斯在哪里?”
“还在伦敦。”
瓦莱丽娅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吵架了吗?”
“我们是有分歧,”莉娜生气地承认,“但是他没有来的原因是凤凰社需要他在那里。”
“你伤害他了吗?”
“不!”莉娜激烈地说。她怒视着她的姨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健康,”瓦莱丽娅实事求是地回答。“我认为你们已经变得完全相互依赖,即使在一起对他或你自己有害,你也会拒绝与他分开。”
莉娜站了起来,双拳紧握在身体两侧。“那又怎么样,”她啐了一口,“你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吗?”
瓦莱丽娅咬紧了牙关,莉娜一时怀疑她的姨婆是否会抽出她的魔杖。
但瓦莱丽娅只是轻声地说:“我想这没什么。”然后她离开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莉娜重新躺在床上,愤怒仍在她的血管里奔涌。问题是她的愤怒并不是真的冲着瓦莱丽娅,而是冲着她自己。
因为瓦莱丽娅所说的正是,当莱姆斯大喊他永远不会离开她的时候,让她如此痛苦的事实。
如果下次他们吵架的时候她真的伤害了他呢?在客厅里她故意朝他的方向扔东西,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太想一个人呆着了,以至于故意打了他呢?
她用手捂住嘴,担心自己会沮丧地尖叫。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腿上有东西爬上来的感觉让她分散了注意力。
是莫蒂默,他从衣柜里出来,关切地对莉娜吱吱叫着。她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捡起了护树罗锅。
“哦,莫蒂默,”她喃喃地说。“过去几年,我以为自己不会那么糟糕了,但我开始怀疑自己比以前更糟糕了。”
1996年2月4日,星期日:
一阵轻轻的沙沙声把莱姆斯吵醒了。他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他的魔杖。找到了,他点燃了灯,朦胧地环顾房间,寻找沙沙声的来源,希望那不是克利切偷偷摸摸的声音。
最后,莱姆斯从手表上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四十二,莱姆斯的目光落在了莉娜的床头柜上。站在那里的是莫蒂默,忙着整理他的床上用品。
莱姆斯不解地盯着护树罗锅看了几秒钟,然后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
衣柜旁边放着莉娜的手提箱。
莱姆斯连睡衣都懒得换,他飞快地跑下楼去。他迅速看了看客厅,她不在那里,他继续下楼到厨房,匆忙中他几乎绊倒在台阶上。
莉娜正站在柜台前给自己倒茶。听到莱姆斯一阵风似地跑进来,她回头瞥了他一眼。
莱姆斯停下脚步,凝视着她。房间里一片寂静,直到他终于开口了。
“你回来了。”他毫无必要地说。
“当然,”莉娜漫不经心地回答,把开水倒进她的杯子里。“今晚是满月。”她放下水壶,转过身来正视着他。
她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羊毛连衣裙,裙摆停在膝盖以上,黑色的靴子刚刚到她的膝盖。她的唇膏是深粉色的,头发梳成一个松散的辫子。一副手套被丢在桌子上,她那件黑色长大衣挂在椅背上。
莱姆斯觉得她看起来很疲惫,但是绝对漂亮。
他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发干。“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他用一只手捋了捋头发。“回来,我的意思是。”
莉娜双臂交叉。“你以为我会在满月的时候离开你,就因为我们吵了一架?”她听起来有点生气。
“这似乎不仅仅是一场‘争吵’,”莱姆斯皱着眉头说。
“那就是打架吧,”莉娜轻蔑地修正道,“不管怎样——你真的认为我会抛弃你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莱姆斯喊道。“我醒了,你刚走——”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揉了揉脸。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再吵一架。“没关系,”他平静地说。“我只是......很高兴你回来了。”
莉娜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她松开双臂,向他走去,一直走到莱姆斯面前,她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莱姆斯惊讶了一会儿,然后以同样的热情紧紧回抱了她。
过了一会儿,莱姆斯稍稍松开了手,但他没有离开。相反,他闭上眼睛,把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
“我很......”
她没让他说完。“不要说抱歉,”她坚定地告诉他,她没有挪开她的额头,他们就这样靠在一起。
“因为我也不会说抱歉。那是我当时唯一的反应,你完全有理由生气。我不指望你总能理解我的感受,莱姆斯。那不公平。我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才能把这句话说完,“我需要你。”
莱姆斯睁开眼睛,向后退了一步,这样他就可以好好看着她。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声对她说:“你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有我。”
他吻了上去,试图把他没有说完的话付诸行动。他能感觉到她紧紧地抱住他的后背,她的嘴唇开始向他张开,吻里带着一种类似于绝望的东西。
莱姆斯渴望更多,他向前走,把莉娜往后推,直到他们碰到桌子。他们一靠在桌子上,莱姆斯就用手揽住她的大腿,把她抱到桌子上。莉娜惊讶地叫了一声,往后缩了缩。
她挑了挑眉毛,“你是说......”
“是的,”莱姆斯低声说,双手开始把她的裙子往上推,试图重新吻住她的嘴唇。
“大家都要在这张桌子上吃饭的。”莉娜半是不赞成,半是好笑地责备他,“凤凰社还要在这开会呢。”
“没有人会知道。”莱姆斯嘟囔着,开始在她的肩颈处流连忘返。
“小天狼星——呃——随时都可能进来。”她想抗议,当他的嘴唇向她的下巴靠近时,她的头向后仰着。
“他十点以后才会起床,”莱姆斯一边说,一边脱下她的裙子。“不会有事的。”
莉娜被他亲得不停颤抖,她用双腿勾住莱姆斯。“你,”她咕哝着,“真是太邪恶了。”
莱姆斯贴着她的脸颊低沉地笑了笑。“那我就当你是在恭维我了,”他低声说,同时他的手继续探索着,搜寻着......啊,它们在这儿。
“现在,帮我把这该死的衣服脱掉。”
———————————————————
Moony一变身完毕,他就跳到正背靠着墙坐着的莉娜身边,兴奋地舔着她的脸。她很欣赏这种热情,但是她更喜欢莱姆斯的吻——当然她永远不会告诉Moony这些。
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满月越多,Moony就越能理解莉娜,她也就越能读懂他的表情和声音。现在,他们几乎可以进行完整的对话。
当Moony停止舔她,而是开始嗅她时,她能从他身体的紧张感中看出,他对自己嗅到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气味不太满意。
莉娜意识到:“也许在最后一次做完之后,来这里之前应该先洗个澡的。”
与此同时,Moony往后退了一点,转过身去,发出一声不高兴的咆哮。
“我能从你身上闻到他的味道。”
莉娜忍住了叹息。“你当然可以。他是......”她寻找合适的词语,“他是我的男人。”
“为什么?”他转过头对着她,嘴角卷起怒吼,“他太弱了!”
“他不是!”莉娜厉声说,Moony微微退缩了一下。她温柔一点地补充道,“我知道你把他当作你的看守,但如果没有他的保护,你的处境会糟糕得多。”
Moony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攻击了某人,”莉娜耐心地解释,“而人们知道那是莱姆斯干的,他们会抓住你,把你关进一个真正的监狱——一个比这里更糟糕的监狱。而且前提是你足够幸运的话,很多人都不介意杀死狼人。”
他在这个小房间里踱来踱去,双腿驼起。“然后我会在他们有机会之前杀了他们。”
“他们的目标可能不是你,如果莱姆斯死了,你也会死,别忘了这一点。”
他沮丧地咆哮了一声,用一只大爪子猛击其中一面墙。“这不公平!为什么他总是能控制我们的身体?”
“因为是他先来的,”莉娜告诉他。“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不再用狼毒药剂来压制你了。”
“那只是因为这会让他生病。”Moony坐在那里,哀怨地看着她。“他恨我,就像我恨他一样。”
莉娜双臂交叉。“如果你对他不那么刻薄——抓挠自己,咬自己,在他变回来的时候留下你愤怒的记忆——他可能会对你好一点。”
他生气地用爪子在地上磨蹭。“他真蠢。”
“如果没有莱姆斯,你就不会拥有我。”她指出。
Moony停顿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走回她身边。他站在她伸出的腿旁边,扑通一声倒在她的腿上。
莉娜皱了皱眉头,“噢,你知道你是一只两百磅重的野兽,而不是一只幼崽,对吧?”
作为回应,他翻了个身,露出肚子,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我就当你说的是‘不’了,”莉娜咕哝着,翻了个白眼。尽管如此,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开始给Moony挠痒痒。迎接她的是他惯常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莱姆斯是她的男人,但Moony也是——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的狼。
他们也知道这一点。
1996年4月6日,星期六:
真是太荒唐了。就在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莉娜会发生这种事,她会质疑他们的理智的。即使是现在,她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生活在一个阿不思·邓不利多被魔法部追捕的世界里。
“你确定你真的不想让我去拜访一下福吉,让他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恐惧吗?”莉娜问了问那个不太可能的逃犯。“我很乐意这么做。”
“我相信你会的。”邓布利多苦笑地回答。“虽然这个提议很好,但恐怕我必须拒绝。我怀疑这样谣言会传播开,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人们认为是我让你去威胁魔法部部长。”
当时是黄昏,他们正沿着威尔士南部海岸线上的海滩邓雷文湾散步。邓布利多在那天早些时候给她发了一条守护神的信息,告诉她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那乌姆里奇怎么办?”莉娜厌恶地说。“一想到让她掌管霍格沃茨——”
“我相信桃乐丝·乌姆里奇会发现,说自己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并不一定等同于她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插话道。“我相信米勒娃和其他教职工会照顾好学生的。”
莉娜叹了口气,“尽管如此,很遗憾哈利不能继续他的防御术小组了。”
“真可惜。”邓布利多表示同意。他用余光瞥了莉娜一眼。“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们是怎么称呼它的。”
她得意地笑了。“我一定是忘了。”她歪着头,狡猾地补充道:“那么,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邓布利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我必须承认,我有点......受宠若惊。”
他们继续向海滩下游走去,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上次在国际治疗师组织做检查的情况。”邓布利多突然说。“有什么变化吗?”
“是的,实际上,”莉娜说,回忆起大约一个月前她与加利医生的会面。“哦,没什么不好的。”邓布利多关切地看着她,她向他保证。“她告诉我,他们即将完善一种新版本的莫拉莫蒂斯——只需每两年服用一次。”
“啊,这听起来确实是个进步。”
“是的。请注意,我已经习惯每天往胳膊上扎针了。”她停顿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两年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邓布利多“嗯”了一声。“我怀疑这不是两年前你唯一想象不到的事情。”他喃喃地说。
莉娜轻轻地笑了。“这两年太难熬了。”然后她的笑容消失了。“虽然有时候我觉得我的改变没有达到应有的程度。”她平静地说。
他们已经来到了海滩上一块特别多岩石的地方。邓布利多停了下来,问道,“去年一月的那件事......还困扰着你吗,莉娜?”
她咬了嘴唇。“我想......”她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想我已经接受了伏地魔把我母亲从阿兹卡班救出来的事实。我是说,想起来还是很痛苦,但是......我不会再否认。”
她抱起双臂,紧紧拥抱着自己。“让我害怕的是,类似的事情会再发生,以及我会有同样的反应。因为我不能一直这样。这不仅对我很危险,对所有人都很危险。尤其是——”她停下来,不愿再说下一个字。
但邓布利多——几乎总是这样——他都知道。“尤其是莱姆斯,”他为她说完,声音很温柔。
莉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她担心如果自己直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眼泪可能会流出来。
“我好害怕我会伤害他,”她小声说。“可是一想到要离开他——”她咽了一口唾沫,哽咽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她又说话了,声音大了一点。“我们不需要总站在对方的一边。我们不需要在所有事情上达成一致。我们不需要牺牲自己的一部分来让对方开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我真的需要他。”她终于抬头看着邓布利多。“我这样自私吗?”
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然后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曾经告诉过你,”他开始说,“当像你和我这样的人相爱时,我们会毫无条件地、有约束力地去爱。当时,我指的是你和伏地魔的关系,但现在对莱姆斯来说也是一样。”他的眼里闪烁着痛苦和苦涩。“然而,如果你问我如何定义一段健康、浪漫的关系,我不能给你建议。我没有这个权利。”
莉娜感到一阵内疚。“你这个迟钝的饭桶,”她责备自己。“他只爱过一个人,对世人来说,他们是死敌。而你却在他面前炫耀你们的关系。”
她在他旁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握住了她的手。浪潮不停翻涌着,他们望着地平线,看着太阳越来越低。
“我可以问一下,”过了一会儿,莉娜冒昧地问道,“你今天晚上想在这里见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指了指海湾。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父亲曾经带我和弟弟来过这里。”邓布利多回答说。“我们花了几个小时在水里,爬过这些岩石。”他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多世纪以前的事了。”
莉娜眨了眨眼。有时她会忘记这个老巫师经历了多少。
“那之后你回来过吗?”她问道。
邓布利多瞥了她一眼。“直到现在我才回来。我不认为我能忍受它带给我的回忆。”
这让莉娜很困惑。“与你的弟弟和父亲一起在沙滩上玩,听起来也没那么糟糕。”
“不,它们是美好的回忆——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之一。”
一时之间,莉娜还是很困惑,然后她明白了。
那是最后的快乐日子。
“那为什么是今天?”她轻声问道,“有什么变化吗?”
邓布利多对她笑了笑。“你是和我一起的,莉娜。”他解释说,紧紧握着她的手。
“这样就完全不同了。”
1996年4月12日(星期五):
哈利紧张地敲了敲斯内普办公室的门。他要交一篇关于赫勒波尔的论文。
这本来应该是应该昨天在课堂上写完的,但乌姆里奇在上课刚开始两分钟的时候就把哈利拖了出来,为的是再次审问他邓布利多的下落(没有成功)。
斯内普很乐意给哈利打零分,但是麦格教授已经设法说服了魔药课老师,把时间延期到今天晚上七点。哈利准备在还剩十分钟的时候把它交上去。
然而,他的敲门声没有任何回应。他又试了一次,但仍然没有回应。
哈利咬着下嘴唇。很明显,斯内普不在那里。那他的论文怎么办?他不喜欢把它放在教室的桌子上。也许他应该再等十分钟,看看斯内普会不会出现......
哈利想都没想,就试着转动门把手。令他惊讶的是,门没有锁。
他暗自耸了耸肩,“看来我只能把它放在桌子上了。”
他把门完全打开,走进办公室。然而,桌子上已经摆着一样东西:邓布利多的冥想盆。
走近书桌,哈利疑惑地盯着脸盆。为什么它不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他把论文放在旁边,向里面张望。银白色的东西在里面打着旋。但这些记忆是谁的呢?邓布利多的还是斯内普的?
哈利朝办公室门口瞥了一眼,竖起了耳朵。听起来周围没有其他人。凝视着冥想盆的深处,他忍不住抽出魔杖,戳了戳那些银色的东西。它开始快速旋转。他俯下身来,凑近了看,看着它变得透明。但是他可以辨认出一个大房间——他想是大礼堂。
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主意,但好奇心正在吞噬他的内心。他一直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会信任斯内普,也许这能给他一个答案。但斯莱特林的院长随时可能回来......
“就看一眼,”哈利决定,“如果不相关的话,我就退出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了未知的思绪里。办公室的地板立刻开始摇晃起来,哈利头朝下摔进了冥想盆里。
1996年4月16日(星期二):
莉娜好奇地看着加利手里的注射器。仅从外表来看,新的莫拉莫蒂斯看起来和旧的一模一样——淡红色,像水一样粘稠。
治疗师加利一定知道莉娜在想什么,因为她解释说,“虽然它看起来非常相似,但有一些关键的区别。首先,还有一个添加成分——一种新培育的神奇真菌加成分——一种新培育的神奇真菌,它只能在像我们的温室这样受到严格控制的环境中生长。而它必须在被采集的几分钟内加入到剩余的药剂中,否则它就会变成有毒物质。”
她低头看了一眼注射器。“对你来说也是毒药。它对别人已经有毒了。如果这东西碰到我裸露的皮肤,或者我不小心吃了哪怕一丁点,我都会在一分钟内死掉。”所以她戴的手套不只是为了卫生。
“另一个主要的区别,”加利继续说,“是它必须存储在零下的温度。如果超过十分钟。莫拉莫蒂斯就会失去所有的药效。所以我会给你一个箱子用来存放,以确保它被保存在合适的温度下。”
“但是我自己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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