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窈最先回过神,喃喃着朝沈宁道:“宁儿妹妹,原来这桩婚竟是楚王爷亲自求来的。”
说完忽而想到什么,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道:“想当初,京城还都传,是宁儿妹妹你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抢了范雅君的婚事,今日王爷这么做,直接戳破当初的传言不说,简直是将她们的脸面按在地上打。”
孟瑶听后也笑了起来,道:“这也算报应不爽了,当初这个传言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袁珂她们又把传言放大。”
沈宁本来对范雅君没太大的憎恶,她不过对赵澜心生爱慕罢了。
现在一听当初的传言竟是她传出的,觉得当日自己劝她不要听人教唆,去问自己本心的言论,简直就是个傻子。
程氏和佟氏也笑了起来,同裴氏道:“没想到你家宁宁当初的赐婚,竟还有这么一桩事,不过楚王爷也太能藏事了,眼瞅着快到一年了才说出来。”
二人说的委婉,裴氏会意。
如果当时楚王爷就将这则消息放出来,她的宁宁哪里会遭受这么多非议?
想到此处,裴氏看楚王爷也不顺眼起来。
沈宁则腹诽道:他不是能藏事,他是没有嘴。
何况那时他求圣上赐婚,根本不是什么用情至深,是看她最适合楚王妃这个位置!
好在那时她并不介意这些传言,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唯一担心的是她还有没有安逸日子过。
如今都已经过去了。
裴氏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沈宁回到内室,见赵澜百无聊赖地翻着书,见她进来,嘴角立刻扬了起来。
赵澜:“岳母她们走了?”
自上次在皇庄开始称呼父亲母亲为岳父岳母后,赵澜便一直这么叫着了。
沈宁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她点了点头,问:“是你让云墨今日这般行事的?”
赵澜颔首:“我说过,今后谁要是再欺负你,我会找她们一一算账,也答应过你,你之前受的委屈都会帮你讨回来。”
沈宁想了许久,才在脑海里抽出一丝记忆,在江南时和回来之后,赵澜的确这么说过。
不过那时她都没放在心上。
虽然现在她也不曾在意过去那些传言,但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她笑盈盈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又环上他的脖子,问:“一个无足轻重的范雅君你都这般打她的脸,那经常找我茬麻烦的袁珂你打算怎么处理?”
赵澜将书放下,揽住她的腰身,道:“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沈宁想了想,还真想不出,便道:“只要她今后别在我面前晃悠,扰了我的清净就行。”
赵澜心道,竟然这么简单,他的宁儿可真是太良善了。
赵澜:“以后不仅她,连同整个文安伯府,都不会在你面前晃悠了。”
沈宁瞪大了双眼:“什么意思?你不会找了个名目把他们赶出京城吧?”
虽然这样她举手称快,但若是这样,今日他可以赶走文安伯府,明日也可以赶走别人,说不定哪一日被赶走的就成了她们一家。
赵澜看出了她所想,无奈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沈宁心下嘀咕,不止你,大晟这些权贵在我心里都这样。
倚权横行,仗势欺人。
但她面上却迅速摇了摇头。
赵澜笑了,再次无奈地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一个人再讨厌,若他没做有违律法之事,我最多会合情合理、光明正大地打他一顿。”
沈宁了然,就像在卫所以比武之名,将齐郡王府和文安伯府的那两人打的下不来床一样。
赵澜继续道:“若是做了有违律法之事,自然按律法来清算。否则,我朝律法岂不成了摆设?天下哪里还会有信字可言?”
沈宁点了点头:“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赵澜对沈宁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他早就知道了他的王妃卓尔不群,他只是好奇,她的这些见地真的都是从话本或杂书上看来的吗?
他也曾向沈城旁敲侧击过,沈城这只老狐狸,说她落水前只喜欢游湖看话本,裴氏曾想教她看账管家,她都撒娇耍赖糊弄过去,落水后性子才安静下来,没来京城的两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房内看些杂书。
两年。
两年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副模样?
他定定地看着她,问:“这也是从杂书上看来的?”
沈宁觑他一眼:“王爷在考我不成?”
赵澜:“怎么说?”
沈宁轻“哼”一声:“我才不信王爷不知这两句出自何处。”
赵澜笑了:“所以,你读过《论语》?”
沈宁自然读过,虽然没读过全部,但经典句子自然都晓得,毕竟是课本上的内容。
但大晟女子很少去读这些书目,通常是什么《女四书》《列女传》这些规训女德一类的书目,还有就是读一些诗词歌赋提升女子才学。
再真有那好学的,可能会看些《战国策》《资治通鉴》这些,但也都是被筛选过的。
至于更多的其他书目,少有女子看了。
沈宁笑了笑:“只看过几篇。”
赵澜不置可否。
沈宁接着先前的话问道:“所以王爷是查出文安伯府触犯了什么律例不成?”
赵澜听此,点了点头:“袁珂第一次找你麻烦时,我就让人盯着文安伯府了,陆陆续续查出了许多事。”
沈宁错愕。
袁珂第一次找她麻烦,是她们一家刚到京城不久,去宫里参加赏秋宴那次。
也就是说,那次宫宴,赵澜也在,还藏在暗处看了个全程?
她神色复杂,赵澜这个人,明明做了这么多事,却从不说出来,是以,她也从不知道,这个人其实很早就值得信任和托付,即便那时二人心意并不相通。
她忽然想到夏竹有一次和秋月几个闲话,说袁珂的哥哥袁璋,明明和齐郡王府的齐公子挨了一样的打,养好伤却比齐公子足足迟了一个月,当时几人还笑话袁璋,看起来人高马大的,竟这么弱。
沈宁已经有八分确定,这是赵澜故意的。
她问:“袁璋的伤比齐郡王的儿子伤的重,也是你有意为之?”
不用细问,赵澜也知道她问的什么。
他点了点头,坦然道:“他妹妹屡次找你麻烦,我不屑与女子动手,就都算在一处,回敬在了他身上,这是他该受的。”
沈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捏起他的嘴,道:“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难不成你这张嘴真的只用来吃饭?”
赵澜将嘴从她手里拔出,道:“我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可说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沈宁又叹一声:“那在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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