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池闵睁眼,来人是顾益垚,对方手里拿着两盒药品。是自己之前买给霍桁的那两罐。
“没事。”池闵说着,接过两瓶药,打开其中一瓶,药水特有的味道飘了出来,冲淡了些鼻尖萦绕着的腥湿味。
“说点没良心的。”顾益垚两手搭在护栏上,目光却不自觉在池闵唇角的伤上多看了几眼:
“其实吧……”
顾益垚说到这卡住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放弃般吐出两个字:
“算了。”
池闵在心里骂了一句,默默把这两个字拉入了黑名单。
“其实可以慢慢来……”
“你怎么知道还能慢慢来?”池闵问。
顾益垚看向远处的目光一顿,眉目中带上一些不解。
“时间不早了。”
池闵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砸在顾益垚心上,一下下再到麻木。
“时间不早了,你们要是再等会就要死跷跷喽~”
在中转站的最后几分钟,高生贱兮兮和他们这么说道。
“艹。”
顾益垚低声骂了一句。那些“不重要”的细节迅速在脑海中拼凑出完整的逻辑链条。
【如何活过五天里】不断加速流逝的时间,【小雪人】里被砍去的36小时,以及那句开玩笑般的“时间不早了。”
“顾叔叔。”
猛地听到这个称呼,顾益垚有一瞬的愣神。
他忽然回想起他和池闵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海上。当时的池昌问池闵“喜不喜欢海”,池闵说不喜欢。
甲板上一片寂静。
顾益垚捏了下指关节,发出啪嗒一声。
“其实你跟你爸挺像的,情根重。”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池昌了,池闵一时有些愣神,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话,或是什么动作让对方在这么一个紧要关头还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刚想问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走了。
不由地,池闵想起过去薛晓说他是根木头。
现在看来,他是一根重情的木头?
。
临海的一个山洞里,腾安安许州然被留了下来,其余人则朝着盟山的方向离开。
为了找这个能够掩藏船只的山洞,他们花费了很多时间,此时天色已黑。
走过几条山道,几人看见了盟山。苗洁韩皱了下眉。这和克圣国的不一样,不是连绵不绝的山群,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好像笃定了这里的人并不需要那么多玫瑰花。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随着一声啼叫,国王从骏马上翻身下来,对着被押送过来的面包店老板和老板娘示意了一下。侍卫松开压着两的手,维纳赶忙扶住自己妻子,为其擦掉脸上的鞋印。国王让侍卫把手里的剑递给他,脸上还挂着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维纳先生请不要辜负国家的期待啊。”
感受到有人来,层层叠叠的玫瑰花枝分散开,青石板路展露在众人面前。面包店老板最后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踏上这条不归路。
待玫瑰花枝条闭合上,国王悠然转身回了马车,顺便斜眼瞟了下维纳太太,一旁的侍卫会意,一木将其砸晕。
高处的树丛里,时桑咋舌:“这游戏挺与时俱进啊,都开始强取豪夺了。我们是等还是……”
“进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落下。
“诶。”时桑一面确定着待会的行动路线,一面往苗洁韩身边凑了凑,低声道:“这俩吵架了?”
“不知道。”苗洁韩说。
“啧啧啧,”时桑不经意地在池闵嘴角的伤口上扫过一眼,“你哥,啃挺狠啊。”
“呵呵。”
“唰唰唰……”
“那有人。”
“追!”
……
“趴下别动。”
苗洁韩边说着,边把时桑推到一个小土堆后躲好,转身迎上跟过来的士兵。
“这……”
一个士兵话没说完,一把匕首划过他的侧颈,血登时溅了满地,紧接着捂住另一个前来的士兵的嘴,利索地一刀毙命。
“走。”时桑捡起地上两个士兵的长剑,跟着苗洁韩离开现场。
另一边,霍桁利索地解决了追来的士兵,回头确定追兵的人数远不及国王带来的士兵的一半。
“这有人!”
霍桁喊了一声,同时抱住士兵的头用力一拧,士兵没了气息:
“快来人!”
“艹!”
苗洁韩边跑边骂了一声,从来没觉得他哥的声音这么有辨识度过。时桑则看着沿路尸体,由衷感叹了一句:“失恋的人真可怕。”
随着霍桁这两嗓子,国王踌躇片刻还是将几十名士兵派去草丛里寻找这些不速之客。而霍桁则趁黑摸到国王身后与顾益垚会合。
下一秒,两道身影同时飞出,各持一把长剑,前后将刀架在国王脖子上。另一边,苗洁韩和时桑拦住往回赶的士兵,借助地形优势解决掉第二波士兵。
同时池闵趁乱进了盟山。
。
看着眼前四人,国王哼笑一声:“霍桁船长你可真是敬业,都帮我打理好邻国关系了。”
“不用谢。”霍桁冷脸道。
“我很好奇,我的继承人呢?”国王说着还像模像样在周围找了一圈。
“和你无光。”霍桁说着放下手里的刀,嘴角带上些弧度,“和你有关系的是我们需要聊聊。”
国王眯缝了下眼睛:“确实需要聊聊,比如……”
“比如,你得不到玫瑰花。”霍桁扬手打断他的话,“还比如,你的傀儡继承人会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再比如,你想怎么死在我手里。”
“感兴趣吗?”霍桁说,“感兴趣的话,我们心,平,气,和聊一聊。”
看着对方胜券在握的模样,国王磨了下后槽牙,挥挥手示意仅剩的几名士兵放下手里的武器。
“年轻人,不要想的美好。”国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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