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朵玫瑰花被投入海中,海上漩涡消失不见,一切回归平静。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恐惧爱斯丽全身控制不住的抖,看向伽格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她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船上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猜到的不敢说,不知道的不敢问。
“爱斯丽。”伽格松开抓在护栏上的手想要去抱住眼前人,爱斯丽像一只受惊的刺猬惊恐地退后几步躲开对方伸出的手。
“爱斯丽。”伽格的脸色沉了下去,“誓海之旅就是这样的。”
“不是!”爱斯丽地高喊一声。这一声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整个人脱离般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被厚重的白色纱裙绊倒。
她看向眼前人的目光中带上些敌意。
誓海之旅是美好的,浪漫的,应该像初升的太阳一般,而不是这样变成一场次血雨腥风。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培育出白玫瑰?”爱斯丽哑着嗓子问,“那个传说是真的。”
“……重要吗?”伽格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却再次搂空,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脸上的神情不是无措,而是对对方愤怒情绪的不解,“重要吗?现在的誓海不也承认了我们的关系,不是吗?”
“不是!”爱斯丽的眼角滑下大滴泪水,她有些执拗道,“假的白玫瑰就是假的,誓海是不会承认的。”
“你抬眼看看,”伽格的神情冷了下来,“誓言之海到底有没有承认?”
入夜,船返回了港湾。国王的利刃上滴着血,另一边肩膀上扛着艾林特王国的新皇后,在凌晨三点的街道上留下一条血痕,被雨水冲刷到各处。
他一路进了皇宫,踹开老皇帝的卧室门,两父子相望片刻。
一道闪电从天边划过,伽格忽然笑了,将爱斯丽随手丢到一边,爱斯丽吃痛一声。
“父亲。”伽格说着,将手里沾了一船人的血的剑递给对方,“第一把娶到他国妻子才可继位的规定改了。第二,你是想我杀你,还是自|杀?”
片刻,老皇帝双手颤抖地要去接对方手里的剑,就在手指距离剑柄只有不到三寸距离时,伽格突然调转了剑的方向,老人的瞳孔倏地扩大,下一秒长剑贯穿心脏。
伽格嘴边的笑意慢慢淡了,而老人却释怀般闭上眼睛,嘴里吐出几个字:
“玫瑰花是罪虐深重……”
。
伽格将手里的钢笔重重摔了出去。这希些年来他试了上万种方法,但就是无法将法令上的内容抹去:
【玫瑰准则:爱欲浇筑出的灵魂永垂不朽。】
前来报信的人跪在地上不敢抬眼,更不敢动弹,耳边任何一点轻微声响都会引得他全身颤抖。
“说!”
那人浑身一颤,支支吾吾将继承人和巫师也消失的消息报了出来。
伽格揉动着眉心,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两个人最好都死了,只要这样,这个世界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想到这,伽格忽然笑了。
“传令下去。”
书房内的侍卫纷纷跪下,等待国王下令。
“守好码头,那些叛国贼见一个杀一个!此外……”伽格笑了一声,拿起柜子上的宝剑,“我们应该换一个更聪明,更清楚自己地位的王后了。”
。
雨停了,但天色还很昏暗。
池闵打开霍桁给他的地图,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距离目的地誓海海岛还有一半路程。
顾益垚把池闵给自己的药给了爱斯丽,忽略掉对方没完全消散的质疑和敌意,出了船舱在甲板上找到了池闵。
池闵问:“几点了?”
顾益垚抬起手表看了看,报出时间到:“九点零五。”
“北京时间呢?”
顾益垚在调动键上按了一下,重新说道:“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
池闵低低应了一声,抬起左手。从进这场游戏开始,指针不再是一味乱转,从某一时刻开始恢复了正常运转,此刻显示出的是游戏内时间九点零五。按照顾益垚报出的时间,池闵将表盘上时间调到十一点二十三,按下侧键。
指针开始运转。
十一点二十三分五十三秒。
十一点二十三分五十四秒。
“天晴了。”
顾益垚出声道。
他们正好面朝东方,一抬眼就可以看见隐秘与乌云下的那轮明光,亮得有些晃眼。
“喂!!!”
两人一惊,辨认了一下声源,走到船头朝远处望去。
海面上唯二的小船距离他们很远,只能隐约分辨出至少有三道人影,其中一人正用力向他们挥舞着双手。
明明距离远到人畜不分,但池闵还是一眼分辨出坐在船头掌控方向的那道人影是霍桁,下意识地他抬手看了下表:
十一点二十四整。
在中转站的第二个晚上,池闵忽然想起对方在上一个副本里问自己生日的事,顺嘴也问了对方的生日:
十一月二十四。
巧得有些像故意的。
出于各种原因,昨晚没一个人休息过,好容易暂时安顿下来,疲惫感噌噌往上涌。在确定返航艾林特王国后,纷纷找房间歇下了。
池闵在屋里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霍桁,便出了船舱。对方似乎料到他会出来招自己,站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
“霍桁。”
池闵叫了一声,等对方应了却又一个字说不出来,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和对方说什么,只是想叫叫这个名字,就像上瘾一般,在得到对方回应后又想再叫一声,手里再多把粮就跟逗狗玩儿似的。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霍桁开口问道。
刚刚还和自己玩儿的狗突然咬了自己一嘴,池闵的脑子宕机片刻,叹了口气:“……说什么?”
“说一说,‘抹除记忆’的对象有没有我,除了在凌云中学那次示威你还为了你想做的事做了多少铺垫,说一说我到底有没有在你未来的计划里……”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平静,完全不像质问,可对方越是这样,池闵就越发不安。池闵确定,他不想说谎,不想欺骗他。
“说实话吗?”
风里带着海面特有的腥潮味,池闵有些不大喜欢,搭在围栏上的手蜷了一下。
“是”霍桁偏了下头,看向池闵这边,仿佛能洞察他心里所有想法,分辨出他是否有说谎。
“好。说实话。”池闵叹了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第一,是。但不是我操作的。第二,有,很多,并且你已经阻止不了了。第三……”
说到这,池闵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刺痛一下,整个人下意识蜷缩了下腰身,等这阵刺痛消失才接着道,“没有。”
两个字,堵住霍桁无数个关于“我想了解你”的说辞和问题。“呵。”霍桁笑了一声,偏过头努力忘记池闵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适,想要结束这场对话:
“算了。”
“算了吧……”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耳边的风声海浪声被按了暂停键,霍桁满脑子都是对方刚才说的三个字:
“算了,吧。”
那股被压在心里很久的火终于还是爆发了。这一瞬,他觉得国王的做法是对的,直接强取,再把腿打断,往家里一藏,管他毛线的喜欢不喜欢,爱不爱,自己的就是自己的。
被对方压着,池闵肩胛骨的位置正好撞在栏杆上,猛地一阵生疼,无意识皱了皱眉,并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咬紧了牙关。
“算了。什么算了?”
对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愠意,像是一头随时要爆发的野兽。不等池闵说话,一只手捏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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