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霍桁从窗口跳进来,落地时激起薄薄一层灰:
“长发公主晚上好。”
池闵觉得对方的描述确实没什么问题,每天晚上幽会,第二天早上起来分别,完全就是“偷情”的真实写照。
才迷迷糊糊睁眼,池闵的手就已经在往枕头上摸了,果然又摸到一张牛皮纸:
长发公主,你家亲爱的王子去捉情敌了。(爱心)
PS:今天降温,出门的话多穿衣服。
池闵的脸又烧了一遍。
许州然拿着地图和指南针研究良久,终是放弃了,进了船舱。
这艘船是昨晚他去找一个渔民租来的,比起他们自己的轮船确实简陋很多。
按照艾伦船长的记录,他们中午就可以到克圣国,可因为不清楚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霍桁今早留给池闵的纸条里并没有指出今晚他就会回去。
“有没有看过《城南旧事》?”霍桁忽然问。
“看过。”许州然答道,“你是想说那句‘分不清天和海’吗?”
“挺聪明。”霍桁笑了笑,“但我想说的是前面那句。”
“前面?我分不清好人坏人?”许州然思索片刻,“记不太清了。”
“差不多就这意思吧。我也记不清。”霍桁说着伸了个懒腰,“你说我们待会遇到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吧。”许州然道,“希望其他的队友是好人。”
“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个好人。”王后说着把一个瓷罐递给苗洁韩,“这是家里长老的骨灰,传闻用骨灰代替突然是可以培育出白玫瑰的。你先试试。结婚的日子暂时还没确定下来,再等两天,如果还是培育不出来,我就告诉你父亲,去把婚约退了……”
后面的话苗洁韩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整个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手里这个瓷罐上,这是“她”家族长老的骨灰。
“行了。”王后拍拍她的肩膀,“我待会送你出宫,你带几个侍从跟着你一起去。还有,”王后说着又递了一本书来,“这书里有记录怎么用骨灰培育出白玫瑰,你……”
王后说到这哽咽了一下,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个培育不出白玫瑰的人,而这个人恰巧又是自己的女儿,克圣国未来的希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巫术上。
培育不出白玫瑰就说明她的女儿,这个王室的希望,是一个不懂爱,不会爱的人。这样的人不仅不配拥有现在的身份地位,甚至于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王后不再多说,借着天色还没亮,把苗洁韩几人送出宫安置到自己提前置办好的房产。
苗洁韩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每走一步全身皮肉都会跟着扯动一下,仿若前日袭向自己的玫瑰花藤从未消失,还结结实实锢在自己身上。
三人收拾妥帖,按照巫书上的要求,把红玫瑰插在了骨灰盆里,这是她们进行这场游戏的第五天。
从盟山上下来到昨晚苗洁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脑海里只有山神和她说的一句话:
“你还不应该来这里。”
她并不理解为什么,可当她继续追问时,山神却已经离开了。当时的她模样着实狼狈,全身皮肉都被玫瑰花枝条紧紧撕扯着。那些玫瑰花仿若一头头嗜血的野兽,生生要将她整个人抽筋剥皮,分食殆尽。
跟在山神身后那个小女孩回头看了她一眼,告诉她:“回去好好休息,别再来了。”
苗洁韩叹了一口气,盟山并不是她们这场游戏的切入点,玫瑰花也不可能培育得出来,待在这就是死路一条。她们不能等着两天后让王后把这件事告诉国王,必须想办法逃走。
王后给她们安排的住所是一栋临海的小石楼。码头停靠的船只不多,一打眼就可以数清楚有多少。
她并不方便露面,再加上身上的伤,便留在住处负责看护玫瑰花。时桑则带着腾安安去城里寻找地图和逃跑所需物品。
不是所有等待都是浪漫的。
玫瑰花被放在阳台上晒着太阳,这是苗洁韩能想到的她还能为玫瑰花做的最后的事情。
“唰唰唰”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海浪声大了许多,苗洁韩循声往码头那边看去。
一只小船停到了码头边,从船上下来了一大一小两人。
苗洁韩的心跳忽地快了起来。
腾安安说过“他们五人的组里有两个小孩,一个是她,另一位是个男生。”
两人逐渐靠近城市,苗洁韩的心里打鼓一般,终于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场等待至少没有无疾而终。
。
确如霍桁所说,今天开始降温了,尤其到了晚上风吹得人脸生疼。
隔着窗台两人对视一眼,池闵顺着塔身往下离开了。
等对方走远后,顾益垚从顶楼的房间出来,迎面遇到一个端着茶壶的侍女。顾益垚抬手拦住对方,道:“他已经睡下了。明早再来。”
闻言,侍女端着茶又下了楼,并低声嘱咐其余人不要再上楼。
当着侍从的面进了自己的房间后,顾益垚熄了自己房间的灯,转而翻进顶楼。
借着夜色掩护,池闵躲开皇宫外的侍卫,翻进了皇宫。他对皇宫的地形并不熟悉,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凭借着记忆往水牢那边摸。地下层灯光昏暗,池闵很顺利地苟到这层楼的侍卫换班,趁此机会,池闵一举撞死一个前来换班的侍卫,套上这名侍卫笨重的铠甲,顺利混入巡逻队伍。
转过一个弯,水牢的石门出现在池闵视线内。许是拿定了王后无法逃跑,水牢只有两个人站岗。水牢的门开着,从门口经过时还能听到细微的锁链碰撞声。
“哒哒哒。”就在即将从连接水牢的这条长廊离开时,从来路那走来一个侍女,手里端着一个餐盘,在与石门外的侍卫交流片刻后进了水牢,石门再次被关上。
一圈转下来,池闵基本掌握了这层楼的构造以及巡逻队的巡逻顺序和时间,在最后一个拐弯处时藏身进拐角,待巡逻队离开后独身走向石门。
然而这一就在他打翻水牢石门外的两个侍卫,脱去笨重的铠甲时,水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那声音迅速而杂乱,水牢里还有其他人。
“兔……”
侍女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池闵从后捂住了嘴巴。
“闭嘴。”
池闵低声道。
“唔唔唔……”侍女连连点头,并不断转动脑袋把脸往池闵脸上凑。池闵皱了下眉,垂眼看向对方。这是第二天霍桁在旅馆交涉过的那人。
见兔面人认出了自己,侍女松了一口气,被池闵用布条勒住的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池闵犹豫片刻松开了手。侍女得以呼吸,深深喘了几口气,朝四周看看确定没人,这才问道:“国王又派你来干什么了?”
池闵并不清楚当时霍桁和侍女究竟说了些什么,应付道:“别多事。”
“哦。”侍女经过上次的教训,不再继续追问,“那……我需要帮你做些什么吗?”
池闵下意识偏了下头,思考片刻:“等会给我带路。”
“啊?”侍女显然没想到帮国王办事的兔面人居然不可以在宫里来去自如,但也不敢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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