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外走,马车的踢踏声很好地掩盖了一些声音,让三人的交流方便了很多。
池闵问:“我们待会怎么跑?”
“码头”霍桁压着声音道,“皇宫距离旅馆近,必然会先去旅馆。到了旅馆直接往码头跑,许州然也在那。”
“你那边有几个人?腾安安在吗?”顾益垚问。
“不在。”霍桁回答,“只有我和许州然。剩下三个队友我们没见过。”
“行,先逃命再说。”顾益垚说。
就在这时,前面开路的人停下,三人也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往外看。
说实话,霍桁是有点紧张的,他们被揭穿的可能性太大了。想着他默默抓住池闵的手准备随时往逃跑:“这是面包店的老板。”
“先别动。”池闵说,“看街对面,是不是许州然?”
另外两人顺着池闵指出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对方朝这边竖了两个大拇指,嘴张张合合说着什么。
“这应该不是让我们跑的意思吧。”顾益垚说,“先等会看看情况……”
“是,好的,我马上去告诉国王。”前排的侍卫说完,面包店的老板离开了。侍卫则来到国王的马车前说了些什么。片刻,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看样子面包店老板并未将这件事捅破,但至于是没发现还是刻意隐瞒就无从知晓。三人现在要是去打听什么就显得心里有鬼了,只能静静坐在马车里等待最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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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霍桁在池闵手心里轻轻挠了两下。
“没……”池闵还是不太适应在有其他人,尤其这个“其他人”还是自己认识了二十来年的叔叔。这种尴尬感让他甚至没去思考刚才到底是谁先动手抓的人,谁才是最先紧张的那个。刚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对方攥得更紧。
霍桁朝对面扬扬下巴。顾益垚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似是感受到两人的视线,顾益垚说:“小池同志,有没有觉得这幕非常熟悉。”
池闵细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挺熟悉。
小时候每次章珏和顾益垚拉个手什么的,他就会自觉移开视线。
可能自己“不是直”的这事在那会就可见端倪,毕竟不是谁都能在只见过一次的情况下就断定一对同性情侣不止是“好兄弟”的关系这么简单。
这个曲线救国般的安慰好像是有点效果。池闵不再挣扎,任由对方牵着,只是耳垂上有一圈可疑发红。
霍桁从面包店偷来的红玫瑰已经被插到骨灰盆里了,此刻正在顾益垚的怀里抱着,跟着马车上下颠簸着。
看着骨灰盆霍桁想起报纸上的那张图片,问道:“骨灰从哪儿来的?”
“昨天烧了个人,名义上的叔叔……”
听到这顾益垚抬起了头,在心里算了下早上那人和池闵的辈分,笑道:
“这游戏故意的吧。”
他本能地不太想告诉霍桁烧死的那人是老去的自己,见话题被揭过便也不再提。
马车很快到了旅馆。
三人下了车。
侍女很快被带了出来,看到霍桁手里的兔子面具便猜到这就是国王重金聘请的外国杀手,无论霍桁说什么她都应了下来,再加上霍桁一直在引导,两人一唱一和把这个故事从头到尾补充得明明白白:
“我一开始不知道王后给我这钱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国王您的意思。我没眼界,不知道请一个巫师来做玫瑰培训师要多少金币。直到巫师先生给我解释后我才明白。”
女仆说着看了看霍桁的脸色,女仆迅速明白,将话题中心往池闵身上带:
“继承人和巫师就知道后就让我带着红玫瑰和那枚金币赶紧跑,不要被王后的人抓住,还说除非是他们来找我我都不要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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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胡言乱语后,王后押送带走。
霍桁则以保护继承人和玫瑰花安全为由,跟着池闵、顾益垚和几位国王亲自派发的侍从和守卫,带着新红玫瑰回到灵塔。
除了池闵,巫师,以及四位侍从,其余人都不允许进入灵塔。霍桁自然也在这个“其余人”中。才从一场漩涡中脱身,几人都不想惹事,霍桁嘱咐池闵照顾好玫瑰花后便离开了。
他一路往回,来到方才看见许州然的那个路口。小朋友果然还蹲在那里等他。
许州然的声音有些急切:“去面包店。
“你才刚走,面包店的老板就找到了我,问我你是不是拿着红玫瑰进了皇宫。我本来不想承认,他们就说他们看见了。还说国王一定会来查店里的红玫瑰在不在。我就只能告诉他们是我们拿走的红玫瑰。面包店老板说他会帮我们圆过去,前提是要你亲自去找他们。否则就会告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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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店男女主人就坐在中午他们偷走玫瑰花那屋,见他们来了非但没有生气,还很热情地邀请他们坐下喝茶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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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桁给两人为今天偷玫瑰的事道歉后又为两人帮忙圆谎的事进行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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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给了谁?”女主人饶有兴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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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恋人。”霍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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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恋人?”女主人似乎很感兴趣,“我今天可是看见巫师手里有一朵红玫瑰。你给你恋人的红玫瑰怎么会在皇室的手里?除非你的恋人是皇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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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桁硬着头皮道,“我的恋人是皇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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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恋人,不就是继承人池闵吧?”男主人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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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主线剧情中池闵是有结婚对象的,而这结婚对象显然不是他,霍桁一时有些进退了两难。满嘴跑火车的能力在对面两个人殷切的目光中烟消云散,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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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好意思承认。”男主人又往他杯子里倒了些热茶,“就是继承人吧。”
。
“不用紧张,”女主人笑笑,“这并不难猜。毕竟需要用玫瑰花来证明关系的,也只有皇室的人,还在这么个国家联姻的关头上,也就只有池闵了。但是——”女主人话锋一转:“玫瑰花是配对的。你用我们的玫瑰花和他与其它的玫瑰是培育不出白玫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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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桁没想到对方那么轻易就给自己铺平道路,顺着对方的话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那……我要如何才能拿到属于我们的玫瑰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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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的面色沉了些,“盟山,并且是要你和继承人都上盟山,都拿到玫瑰花,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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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霍桁追问道。
“为什么?”男主人轻笑一声,“盟山的玫瑰哪是你们想拿就拿的。你常年在海上应该还不知道吧,这三年来,我们国家就只摘了一朵玫瑰花。你怎么会觉得你们两个都可以摘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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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也不能这么说。”女主人打断自己丈夫的话,“也许他们就是可以拿到玫瑰呢?毕竟这是唯一可以解除两国婚约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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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何必呢?”维纳说着,耸耸肩,“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吗?我们只要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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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年为什么要去给我摘一玫瑰?”女主人出言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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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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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不想呢?给自己心爱之人摘一朵盟山玫瑰,这是给自己爱人最高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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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先生,我必须去。”霍桁说,“就像您夫人所说,这是我和我恋人唯一的机会,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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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沉默良久:“你确定你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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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霍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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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男主人终是心软了。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其中一个红圈道,“这里就是盟山。山路的艰险自然用提,但最大的问题是盟山山神,她掌管着盟山所有的玫瑰花,只有她同意给你,你才能拿到玫瑰花。”
男主人说到这顿了顿,把左手的衣袖往上卷了卷,露出大臂上一圈暗红,伤口狰狞恐怖,足以想象断裂时的痛苦。
“年轻人,这就是代价。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盟山,自然也知道没几个人能活着从山上下来。所以,你去之前,最好和你的恋人见一面,没准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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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两人准备离开前,霍桁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没问:“我还有一个问题。玫瑰花为什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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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爱啊。玫瑰花是通灵性的,只有两朵玫瑰花都感受到主人间的爱意才会变白。”女主人说着,叹了口气:“红玫瑰就是检测爱意的仪器。如果是为给一个不爱的人培育玫瑰花,玫瑰花是永远不会变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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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懂了。”霍桁说,“今晚我会把玫瑰花送还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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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又得到一支红玫瑰,两人不敢再有半分松懈,回到灵塔就着手翻看起一屋子的巫师书,可依旧没有找到有用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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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两人翻书的动作一停,齐齐往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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