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剑派,掌门居。
除陆淮舟与几位坐镇赏剑大会比武现场的长老外,祁山剑派的核心人物均聚集到了这里。
江一柳躺在床上,虚弱无比,额头直冒冷汗。
先前在赏剑大会,他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等比武开始,他便找了个机会退下场来,身子却是再也支撑不住。
想他堂堂剑神,竟然要陨落在区区毒物之下了么?
他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
淮舟还没能成长到能够执掌祁山剑派的程度,江湖上危机四伏,暗藏杀机。
如今血夜剑丢失,顾广白身死,风雨欲来,他怎么能在此刻倒下?
然而能试的法子已经都试过了,均无一用。
现如今,唯有药王谷可能可救他性命。然药王谷距离遥远,等神医来了,自己恐怕早已成为一具尸骨。
别无他法,他只能趁着还清醒的时间,把能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
“师兄。”他轻轻唤了一声。
薛泰立即凑到他床前,红了眼眶。
他与江一柳师出同门,相伴二十余载,没有血缘却胜似家人。
事到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祁山掌门,武林盟主,揽星剑神江一柳,恐怕已是强弩之末。
“师弟,你有什么话要说?师兄都听着呢。”薛泰黯然道。
“淮舟虽还不成熟,但他是掌门的最佳人选,往后...还需师兄多多扶持。”江一柳用力说着。
薛泰一听,这显然是在交待后事了,这位祁山剑派大长老抹了一把眼泪,郑重点头道:“师弟放心,我定会全力辅佐师侄!”
“还有...”
江一柳还未说完,吴嘉便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师父!南宫姑娘来了!”
“师兄,你稍等片刻,我有话与南宫姑娘说。”江一柳强撑着身体,半坐了起来。
薛泰将他扶在床边半倚着,便退到了一边。
季时安跟随南宫慕荷一同进入了掌门居,一进门就感受到令人压抑的悲痛气氛。
祁山剑派的人一个个红着眼睛,似乎准备给谁送葬似的。
难道江一柳已经...?
穿过屏风,见到江一柳还活着,他才松了一口气。
揽星剑神乃正派武林的标志,他一倒,江湖必乱。
一旦动乱四起,那他这由于被迫加班而开展的售后维保工作便麻烦大了。
“南宫慕荷拜见江前辈。”出身世家,南宫慕荷展示出了良好的教养,行礼道。
季时安并未自报家门,只是拱手作揖,算是跟着行礼。
“南宫姑娘,许久未见了。”江一柳的声音有气无力,不可一世的揽星剑神竟脆弱至此,“你的伤势...还好么?”
“多谢前辈关心,小女子已无大碍。”南宫慕荷恭敬道。
“你来祁山所为何事,我已知晓了。”江一柳道,“只是遗憾,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那夜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也并未看清贼人的来路...是我剑阁未能看守好血夜剑,辜负了姑娘和顾少侠的信任。不过,我已发出英雄令,命武林中人全力追查血夜剑丢失一案,定会有所发现,还望南宫姑娘耐心等待。”
南宫慕荷神色难掩失望,但更忧心江一柳的身子,缓缓道:“前辈无需自责。无论盗走血夜剑的贼人是什么身份,既然杀了广白,我必会查清楚,为广白报仇!”
江一柳微微点头,怅然道:“你们几个当年都是一等一风华绝代的天资少年,可如今,顾少侠身死,昭临王下落不明,造化弄人啊...而我...也将赴那黄泉之路了。”
祁山众人一听,皆忍不住掩面流下泪来。
“未必。”
就在此时,季时安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这位是?”薛泰发问。
南宫慕荷进来时,众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自是忽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面具的白发青年。
“江盟主中的毒...可否让在下一观?”季时安自顾自得说。
“你、你是何人?”屋中有人质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掌门中了毒!?”
“就是!掌门中毒一事从未对外人说起过,就只有我们几个知晓,你莫不是跟下毒之人是一伙的?”
“南宫姑娘,此人跟你是一起进来的,他是什么来路?”以南宫慕荷在江湖上的名声,她不会无缘无故带个莫名其妙的人来,于是薛泰转而询问。
“鹤山城外有座寒山,据传有一位绝世医者隐居于此,手持白扇,暗藏金针十二根,能够‘起死回骸’,不知各位可否听说过?”南宫慕荷悠然道。
“这....”薛泰打量起了季时安,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柄白扇时,顿时一惊,“这位难道便是传闻中的那位‘金针隐士’?”
“金针隐士”的名号他也有所耳闻。只是听闻此人脾气古怪从不外出看诊,去找他看病还要破阵,实在是麻烦。且此人医术如何,派中无人亲眼见过,保险起见,为治江一柳,他们还是首选药王谷。
季时安的嘴角不太明显得抽动了一下。
传闻归传闻,头一次面对面听见旁人对自己这‘神医’身份的吹嘘,着实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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