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季时安从袖中取出一精致木匣。
木匣不大,但一看便是上好的木料制作而成,雕刻有精美的花纹,不似寻常人家所有。
季时安将木匣打开,里面是一排摆放整齐的金针。
“我先施针稳住江盟主的气血,然后我开张方子给你们,你们照着去抓药。”季时安平静说道。
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出,均是屏息凝神注视着季时安的动作。
为了救治江一柳,他们将周围有名的医者都请了个遍,皆是束手无策。
如今唯一的希望在药王谷,可药王谷距此地实在遥远。
因而,虽对这“金针隐士”有多大能耐持保留态度,薛泰等人只得抱有一丝希望。
只见戴银制面具身穿白衣的年轻医者手势一起,八枚金针凭空而动,扎入江一柳的不同穴位之中。
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能量在流动着。然而在场的众人虽然均为习武之人,却感受不到半点内力的存在。
“薛长老,请问这是什么功法?怎的探查不出此人的内力呢?”一名弟子好奇得低声询问薛泰。
薛泰皱了皱眉。饶是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他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内劲,无声无息,柔和至极,若有若无的,却又能驱动金针。
南宫慕荷则眉宇间有些惊讶。与季时安相识这么久,她还是初次见识到对方行医。
这熟练的手法,绝非短期内能练成的。
五年来,小七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片刻之后,季时安手势一变,那几枚金针从江一柳体内飞出,回到木匣中。
众人定睛一看,皆是倒抽一口气。
八枚金针早已通体黝黑,与顷刻之前完全变了模样。
季时安在抽出金针时便感觉有些眩晕。
书上只记载道“封喉”难解,他却未料到此毒竟然如此难解。
今日之“气”算是消耗殆尽,看来即将发作的毒痛只能硬抗了。
他不愿被人看出身体的不适,不动声色稳住身形后,快速用一旁的纸笔写下药方,道:“我已用金针拔出多半毒素,你们按我的方子给江盟主煎药服用,七日之后此毒可全清。”
薛泰与众弟子面面相觑。
这毒,就这么解了?
困扰他们多时,连身为当世剑神的掌门都无计可施的毒居然被这年轻人解了?
不由自主的,几人的目光看向江一柳。
从金针治疗开始,江一柳就保持着闭眼打坐的姿势。
仿若感受到门内长老及弟子的视线,他缓缓睁开了眼。
“师弟,你感觉如何?”薛泰忐忑询问。
这位“金针隐士”倒是说得信誓旦旦能治好,可这么棘手的毒,真的解了么?
武功高强之人能在瞬息间探查出自己的身体状况,江一柳一睁眼,内力运转开来,稍有不适,但比之前好太多了。
“这毒,似是减轻了许多。”江一柳沉声道,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季时安。
薛泰等人一听,如释重负,大松一口气。
季时安有些心虚。
当年闯荡江湖,他们几个可没少跟揽星剑神打交道,江一柳那仿佛要穿透面具的眼神,让他些许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
他决定再涉江湖,只是为了查清顾广白之死,并不想与过去的人或事有太多瓜葛。
只要这个世界没有大乱,他这维保的工作量就不算太大。
但若仅在江湖上还好,要是被朝堂上的那位知道他还活着,免不了一堆麻烦事。
“神医果真医术精湛,若不是神医出手相救,江某恐怕命丧于此,多谢神医!”江一柳盯着季时安道,“先生救了我的命,就是江某的恩人,以后如若有用得上江某或祁山派的地方,毋需逊谢,我等定在所不辞。”
“是了,承蒙先生出手相救,往后先生便是我祁山派的座上宾。”薛泰一改先前还有些怀疑的态度,毕恭毕敬得说。
江湖,向来以实力论人。
季时安虽比在场许多人年轻,但他所展现的出色医术,已足够让他获得较高的地位。
“江盟主和薛长老不必客气,医者行医,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季时安风轻云淡道,暗地里却朝着南宫慕荷使了个眼色。
两人曾一同行走江湖,伙伴之间颇有默契,南宫慕荷瞬间明白了季时安的意思。
速速撤离。
“既然江前辈已接受治疗,那晚辈先行带神医下去歇息,便不打扰前辈调息了。”南宫慕荷柔声道。
说完,就要引着季时安离开。
“且慢。”江一柳叫住了转身的季时安,“还不知神医姓名,可否告知江某,也好让祁山派知晓恩人是谁。”
“季柒。”季时安面不改色。
“...季?”江一柳喃喃一句,双眸微微一沉,思绪不明。
薛泰还想询问什么,却被江一柳一个眼神制止,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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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安跟在南宫慕荷身后离开了掌门居。
没走出多远,他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南宫慕荷反应及时,扶住了他。
“咳、咳。”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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