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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写完后还要自己改吗？
诸伏景光再次抬头打量永川清河，后者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手机横起来，继续疯狂点击着屏幕。
不得不说，他这个教官当得还挺悠闲。
他无奈地摇摇头。
不到十分钟内，诸伏景光就开始庆幸是自行批改了。
因为整张卷子可谓是写得一塌糊涂，特别是涉及到专业知识的第三页，哪怕他写得满满当当，也只得到了很少的分。
一旁的降谷零冲他做了个鬼脸，看得出来他也错得很惨。
“感觉如何？”
二十分钟后，永川清河问道，他走到距离更近的降谷零桌前，做了个手势示意诸伏景光拿着卷子过来。两人分数都没上六十，诸伏景光倒是比降谷零多了五分。
“专业知识都不会。”降谷零实诚地回答。
“正常，计算能力还都不错，这些你们大概没接触过，补起来也快。”永川清河心不在蔫地说，“对财务方面的知识有特别排斥或一窍不通的感觉吗？”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看来他们接下来的训练和这方面有关，诸伏景光思忖，对之后潜入那个组织的身份有了相应猜测。
财务人员这个职位很容易地就能和贪污、做假帐、洗黑钱之类的犯罪活动联系起来。
“这样啊，了解了……”
污点顾问似乎是站累了，把自己监考时的椅子搬了过来，坐下。唯一站着的诸伏景光略微不自在，而永川清河察觉到了这一点。
“你也把椅子搬过来吧。接下来的训练我有些不成熟的设想，关于你们的训练侧重点、日后的目标，以及卧底方向之类的。”
“不成熟？”
诸伏景光捕捉到了一个意味很不妙的词汇。
“因为不确定计划做到哪一步，不确定能做到哪一步，也不确定需要做到哪一步……没有抹黑或者污蔑的意思，但以过来人的经验现身说法，上面那帮人其实挺不靠谱的。”
永川清河说道，他的声音里又带上了气音，
“想必背景知识你们已经了解不少了，那个组织的黑白通吃、涉及甚广，势力盘根错节，乃至于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有他们的影子。可能某个在大众视线里显得清白无辜的企业家、侦探或者明星就是他们的成员。”
“但是任何组织都避无可避地要面对一个问题：资金。”
“一个庞然大物的运转，背后必会有牢固的资金链支持。那个组织有个专门的后勤部门，负责维持……所有威逼利诱杀人放火等暴力犯罪行为的底层供给。”
“所以我们是要想办法加入后勤部门，然后窃取情报？”诸伏景光听懂了。
但他这似乎和公安当初招揽他们时说的不一样，也和诸伏景光想得不一样。按照他想象中卧底……大概率是需要手染鲜血深入黑暗的。
若只是成为组织外围一个做假帐洗黑钱的成员，也和此相差太远了一些。诸伏景光无意识地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释然。
同时，这也解决了他的部分疑惑，像卧底这种保密性极强的职业，公安为什么要把他和降谷零这对知根知底的好友放在一起训练？
这相当于是把鸡蛋放到同个篮子里。
但若他们只是在外围打杂的话，风险就没那么大了，两人互相照应的便捷大于被一网打尽的风险。
“没错，接下来的时间，你们需要学习财务有关的知识——喂，别都这副表情啊，能够摸清那个组织的资金链也很重要。没听过‘面试造火箭，入职拧螺丝’这句话吗？”
观察着两个学员的表情，永川清河不仅翻了个白眼，他翘起二郎腿毫不客气地嘲讽，
“绝大部分的卧底生涯都会是枯燥无味的，电影里那样成天飙车火拼左拥右抱的生活只能靠想了。”
“而且，若真有那种可以深入黑暗核心的机会，论资排辈也到不了你们手上。”
“能理解。”降谷零点头，“不过……若仅仅是潜伏进那个组织的后勤部门，为什么我们现在才开始学习这些？”
在被永川清河接手前，他们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去学习各类专业知识，通过各种严苛的训练向卧底预备役这个身份接近。
“因为这些财务知识简单，两个月的时间够了。”
污点顾问解释，
“而且别忘了，时刻准备着，现在轮不到你们不代表以后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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