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菲隐约觉得事情不妙，见群组很快被牧濡邺解散，便知晓公司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那边的项目她一直不曾插手过，如今也不好贸然回公司查看情况。不然被舒瑞和邱恬看见她这个提前转正的人去而复返，反倒显得她多管闲事，有心看他们的笑话。
“怎么了？这衣服不合心意吗？”
苏尚菲不想让公司的纷纷扰扰搅扰了蒙璐逛街的好心情，笑着摇头：“没，就是不习惯穿这么正式。”
蒙璐可不这么认为，眼前这个身着深蓝色套装，脚踩高跟鞋的苏尚菲，光彩夺目，肌肤胜雪，一瞬间从学生气十足的职场新人，升级成了职场女强人。
蒙璐很擅长提供情绪价值：“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么打扮，坐在谈判桌上直接气场一米八！有了这些衣服，你肯定天天开大单。”
苏尚菲看了看价签，虽然衣服有些超过她对服装价位的心理预期，可因为牧濡邺帮她申请的两万置装费，买下这六套西服套装，和三双高跟鞋，倒也绰绰有余。
路过香薰店的时候，苏尚菲用工资给蒙璐买了一瓶香水做礼物，店员见她衣着不凡，似乎是个有经济实力的有钱白领，又见她长相出众，猜测她身边定是不乏追求者，便试探着推销起男香。
“小姐姐，您看下我们新出的这款男香吧。它前调是木质香调，中调伴随着茉莉和淡淡的薄荷香气，清爽又不会过度有冲击力，留香持久，很适合炎炎盛夏呢。您看要帮您男朋友带一瓶吗？”
蒙璐率先想要帮苏尚菲解释她没有男朋友，谁知苏尚菲却伸手接过了店员手里的试香纸，放在鼻子前轻轻晃动，似乎在认真的体味着这股香气。
这个行为瞬间打断了蒙璐想要开口的举动，她有些探究的望着苏尚菲，心中有了一种奇怪的猜想。
香气随着试香纸的晃动缓缓窜进苏尚菲的鼻腔，一种很符合牧濡邺在她心中印象的味道瞬间袭来，苏尚菲当机立断：“帮我包起来吧。”
店员添了业绩，瞬间眉开眼笑，热情招呼道：“我帮您装在礼盒里，再精心包装一下，保证您男朋友喜欢。”
蒙璐审视着苏尚菲，见她似乎并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凑在她耳边絮语：“速速招来，买来准备送给谁？”
苏尚菲十分坦然，语气毫无波澜：“送给组长，他好心帮我提前转正，还给我申请了这么多置装费。我总得送上份小礼物，回报一下人家认真带我的恩情吧。”
“不是吧，还以为你背着我谈恋爱了呢，白让我高兴一场。”蒙璐原本被吊起的八卦之心瞬间冷淡，“你呀，白白浪费了你这张漂亮脸蛋儿。你们公司这么大，就没有一个适合你的？你不是说跟你同期进来的实习生，那个叫舒瑞的，是名校毕业，长得也还行，之前一直缠着你，你就没跟他擦出一点儿火花？”
苏尚菲摇头：“他这个人，太会钻营，没兴趣。”
蒙璐点了点苏尚菲的头，哀叹道：“也不知谁能入得了你的法眼。算了，等你开窍，谈上一场热情如火、让你脸红心跳的恋爱，只怕比登天还难。”
苏尚菲也不恼，反而调皮的指着商场里的宣传牌，笑道：“脸红心跳还不简单？喏，重庆变态辣火锅，吃了保准咱俩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你......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苏尚菲追问道：“吃不吃？”
蒙璐自然不会拒绝，满脸兴奋：“当然吃，走，上楼！”
舒瑞本就是奔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将成本文件散发进群组，因为每每想起刚才牧濡邺训斥他的话，他就气不过。
“实力配得上野心，那叫积极进取。空有抱负，却没有脑子，那叫愚蠢。”牧濡邺单独留下舒瑞，语气不善，“我充分放权给你们，不代表我看不到，听不见，对事情的走向漠不关心。私联客户，打压同事，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为我们在群里吵架的事情给原经理道歉，不是有意违背公司规定，也绝对没有其他心思。我保证！”
牧濡邺眼眸微垂，眼神中的鄙夷简直要吞没舒瑞，让他如坐针毡。
“组长，我知道错了，我后面会好好做的。这个项目能不能还让我跟进，毕竟下周就要出差了和对方公司对接，总不能让邱恬一个女生自己去吧。”
“你很看不起女生做业务？”牧濡邺深深觉得眼前人无可救药。
“也不是，只不过做业务没有不出差不应酬的，比起女生，男生确实更合适呀。就像出差，我是个男生，我就可以自己去。可换做苏尚菲和邱恬她们俩，就起码一次要去两个女生作伴，或是找其他男同事陪着去，才能保证互相有个照应。这本来就是我们男生的优势，她们确实比不了呀。”
眼见牧濡邺不说话，舒瑞以为自己说服了组长，继续输出道：“如果女生真的适合做业务，能在酒桌上谈下订单，咱们组里就不会遍地是男业务了，不是吗？之前的女生留不下，不也证明了她们不合适吗？”
牧濡邺冷冷道：“以前没有很多女性，不代表以后没有。你和苏尚菲是同期，她接受能力比你强，开单比你多，跟进客户水平比你高。如果真的是男生更适合做业务，你为什么处处不如女生？别说苏尚菲，你连邱恬都不如，你又在高贵什么？”
本以为他滔滔不绝讲了男生做业务的优势，会让身为男性的牧濡邺有认同感，谁知却被他贬损的一文不值。
“做业务，业绩为王。你顶着你垫底的绩效，信誓旦旦的贬低比你优秀的同事，不害臊吗？”牧濡邺毒舌劲头上来，根本收不住，“无能者才会找借口拉踩和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用性别论来挤压女性的成长与发展空间。你不是有性别优势，而是只剩这点儿可怜的理由来安慰无能的自己。”
舒瑞被人戳穿心思，竟然压力大到眼泪夺眶而出，一直哭哭啼啼、来来回回重复那几句话为自己辩解。
牧濡邺嫌弃舒瑞性格懦弱，连纸巾都没给他递上一张，就开口请舒瑞离开他的办公室。
被牧濡邺赶出办公室后，舒瑞越想越气，半晌才止住哭腔。
眼见邱恬有些幸灾乐祸的悄悄打量他，连老业务们也看他笑话，他又羞又恼。
他深知有牧濡邺在上头压着，他根本过不了实习期，既然留不下，还不如现在离开。
不过离开前他实在气不过，怀揣着他自己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的心思，势必要惩罚下对他恶语相向的牧濡邺，以及处处与他争锋相对的邱恬。
可他又无力做出其他事情反击，直到低头看见桌子上的成本文件，便一时昏头，将文件一张张拍下，办好离职手续上交工作手机前，直接打包发到群里，作为最后的报复。
舒瑞本以为自己的行为能够让牧濡邺和在群里接管项目的邱恬手忙脚乱，谁知原经理看到成本文件后，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笑了之，继续在餐桌上和牧濡邺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反倒是他因为违反公司的保密协议，被公司起诉。刚进入职场一个多月，就因为一时意气，彻底在业内坏了名声，甚至背上巨额债务，不得不离开沪市，另寻生路。
苏尚菲周一回到办公室时，起床困难户邱恬早早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分外疲惫颓唐，苏尚菲见她双唇发白，手上依旧忙个不停，好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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