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菲没想到牧濡邺会如此冷情,对一份不值钱的感谢礼物如此上纲上线,一时间有些语塞,有些慌乱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表达感谢。”
苏尚菲话里话外有抗辩之意。
牧濡邺何尝不知这份礼物不算贵重,他收下也无妨,可他却冷着脸:“你能提前转正,是因为你足够努力。我公平的将知识传授给每一个下属,给你们同样的机会和选择,可人的水平和能力良莠不齐,只是你恰好是最好的那一个罢了。你如果真要感激,也该最先感激你自己。”
苏尚菲拎着手提袋出来时,脑海中总是不断回想牧濡邺的话。
直到晚餐时苏尚菲将这段话复述给蒙璐听,蒙璐难得沉默了,半晌才出声:“他这个人好怪,说话做事真的很不留情面,也总会坚持莫名其妙的原则。但是听多了又觉得他的话都很有道理,我甚至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呢。”
苏尚菲跟着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情绪:“是呀,听他说完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我应该感激我自己。”
蒙璐转手将手中的草莓塞进苏尚菲的嘴里:“好啦,我觉得他这个人虽然嘴不饶人,可人却不坏,你跟着他多学学,也能早日独当一面。哎,要是我能遇到一个这样的领导,我每天也不会感觉前途无望了。”
牧濡邺第一次亲自带两个新人外出见客户时,正好赶上酒店宴会厅正在召开一个新兴行业峰会。
牧濡邺见谈判结束时时间尚早,干脆打了通电话,私下找人弄来三封邀请函,将苏尚菲和邱恬带了进去。
“你们两个今天的任务,是在开完会后的晚宴上加够三个人的微信。”
来参会的人都是各个公司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公司的高层,她们两个一脸青涩的模样,人家一眼就能看透,想要换来几个联系方式和不轻易示人的名片,谈何容易。
邱恬有些害怕这样的场合,便打定了心思,一会儿跟在苏尚菲身后,两人互相壮胆,一起游说陌生人,或许能要来几个联系方式。
可牧濡邺一眼看透邱恬的心思,入座前补充一句:“重复的联系方式不算数,你们必须独立完成。”
邱恬埋怨牧濡邺心狠,跟苏尚菲去最后排落座时,忍不住低声抱怨:“他是不是有透视眼,会读心术呀,我心里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苏尚菲心里也打鼓,可还是佯装镇定:“他当初应该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才会对咱们的想法了如指掌吧。”
“那你说,他当初做到了吗?”邱恬也不是真的想听苏尚菲回答,也深知她根本不知道当初的情况,“我觉得要到联系方式好难,我张不开嘴呀。咱们这群小鱼小虾,哪里有价值跟人家交换呢。”
台上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讲着,苏尚菲脑子转个不停。
等到中场休息时,苏尚菲见前排几位女高层们起身去了洗手间,迅速从包里掏出了归商的工牌挂在胸前,将披散在肩膀的头发用丝巾绑好,拦住一位女性的去路,故作窘迫道:“您好,请问您有卫生巾吗?”
那位女性年纪三十七八的模样,一身灰色正装配黑色高跟鞋,妆容精致干练,见苏尚菲满面绯红,捂着肚子,十分殷勤道:“有,你稍等。”
说罢,她转身回到前排,俯身在手提包里翻找起来。
邱恬还以为苏尚菲真的有特殊情况,转头去找背后的手提包,轻声说道:“我就有呀,你干嘛舍近求远,眼巴巴的找别人借。”
苏尚菲眼见那位女士朝她们走来,忙按住邱恬想将卫生巾从包里掏出来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邱恬虽然不知道苏尚菲的心思,却还是乖乖照做。
“给你。”
苏尚菲感激的接过,顺势便走到女士身边,便随着她的脚步往卫生间走,边感激道:“刚才看见您的包上挂着‘可以找我借卫生巾’的标语,我就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您真的准备了,真是太感谢了!这真是帮了我大忙。”
杨洁没想到这个标语真的会起作用,见苏尚菲一脸诚挚的神情,忙解释道:“不是我挂的,是我儿子。他们这群小孩子现在总是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也搞不太懂。”
虽然口中看似埋怨,可杨洁提起儿子却是满脸骄傲,似乎对青春期的儿子能学着体恤女性的辛苦而感到十分自豪。
苏尚菲自然知晓,杨洁这个年纪,怎么会自己准备这些,定是家里有孩子,才会悬挂这个标语,只是她没想有这样温柔心思的孩子居然是个男生。
“能够体谅女性辛苦,还积极落实到行动中来,现在的孩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提起品学兼优的儿子,杨洁眼睛周围的笑纹越发明显:“我本以为只是个标语,同意挂着也是为了哄他开心,没想到真的能帮到别人,我也很惊喜。”
峰会间隙,洗手间里人满为患,苏尚菲趁机跟杨洁说了很多,杨洁见苏尚菲落落大方,很是喜欢,又见她胸前挂着归商的员工牌,热络道:“你不用去搜同款,我儿子和他的同班同学们做了很多个,正好我明天去你们公司,给你捎两个呗。”
苏尚菲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很快打开手机扫了杨洁的微信,顺利完成第一个添加客户的任务。
见苏尚菲拿到第一个客户微信,邱恬也跟着信心大增,再去和客户交谈时,不再那么慌张,就凭着一腔热血,连着被拒绝了五六次,还是软磨硬泡的拿到第一个客户微信。
牧濡邺坐在前排社交,峰会间隙也在暗中观察她们两人的状态,见苏尚菲和邱恬并没有因为恐惧社交而踯躅不前,相反却越挫越勇,即便被拒绝也坚持不懈的尝试拓客,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让牧濡邺甚是欣慰。
任恒给牧濡邺递上一杯红酒,顺着牧濡邺的视线朝苏尚菲望去:“这就是你带出来的两个小徒弟,长得都很漂亮呀。”
见发小一脸不正经,牧濡邺正色道:“少满嘴跑火车。”
任恒不以为然:“我又没别的意思,美女漂亮,我还不能发自真心的称赞一下吗?”
发小是个情场浪子,牧濡邺下意识警告他:“可以夸赞,但是不许染指。”
任恒身边不缺美人,自然没必要吃窝边草惹发小生气:“你小子越来越护犊子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师父,搞怜香惜玉那一套了?你这个铁石心肠,好像很少会这么耐心的教导手下。”
牧濡邺将酒杯递到唇边,仰头抿了一小口:“你想玩儿自然有人玩儿的起,有人陪你逢场作戏,没必要招惹她们。”
仁恒见牧濡邺一直跟他绕弯子,逃避他的问题,也不再逗趣:“少打岔,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在问你,你是不是对她们中的某个人动心了。”
牧濡邺眉头紧锁,反驳道:“你恋爱脑吧,是个男人女人凑在一起就是互相有好感?”
任恒见牧濡邺死鸭子嘴硬,暗中观察着远处积极社交的苏尚菲和邱恬,揣测着好兄弟留下这两个实习生亲自调教的原因。
“不想让人揣测,就别做之前没做过的事情让人诟病。业务部什么时候有过一个半月就提前转正的先例,纵使她再优秀,转正速度也太过了些吧。”
牧濡邺最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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