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染,准备好了吗?”
又是一个早上,桃濑灯里面色严肃地站在手合场边,脖子上像模像样地挂了个计时器,手中还捧着纸和笔。
而她身旁一左一右的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表情和动作都复制粘贴一样和她一模一样,两刃一人看起来像是要给学生做体测的体育老师一样。
祝染今天穿回了他红色的军装,神情有点紧张,长发被绑成高马尾,几缕碎发贴在脸侧随风轻轻摆动,手中握着着那柄白刃如雪的剑——干净、狭长、锋线极细,不像战斗用的兵器,倒更像一件脆弱的艺术品。
而他那柄华丽到夸张的剑鞘被他随意地扔在了草地上。
距离祝染练剑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虽然不知道时之政府为什么还是了无音讯,但在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和本丸大部分的刀剑男士都混了个熟,很丝滑地融入了本丸的生活。
现在已经是本丸好评如潮的敬老爱幼标兵了,能帮一期一振带着弟弟去野餐,还能帮三日月宗近从烛台切光忠的眼皮子底下顺茶点。
这也不难,他性格本来就活泼,因为当过海外留子的经历,聊起天来天南海北奇闻逸事全都信手拈来,再加上和鹤丸国永一拍即合一丘之貉地玩在一起,很轻而易举就能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
而练习上,祝染更是一直有违刃设地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丝毫看不出来刚来本丸的时候那副娇生惯养的样子。
而从某种意义上讲,今天也确实是体测了。
一方面,他们打算检验一下祝染最近的学习成果,如果差不多的话,就可以让他去出阵历练一下了。
哪怕不能去时空战场,也可以去大阪城或者其他活动,毕竟最近是巧克力大作战期间,而这家伙每天都要从出阵小队那里乞讨巧克力,看起来也很感兴趣。
而另一方面,是桃濑灯里打算研究一下祝染的其他各项数值。
目前已经有了大概的,只有侦察和机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为祭祀礼器,祝染一直很习惯万众瞩目的注视,他的侦察实在是不行,但凡高一点,他也不至于在夜间和鹤丸碰两头包。
而从对方之前穿着长裙还能在极化博多的追杀之下有来有回的表现,就知道机动肉眼可见的很高了。
难道是因为本体比较纤细轻盈的原因吗。
不过硬要说的话,隐蔽情况大概也有数了——戴上剑鞘是一把那么华丽显眼的剑,出鞘之后又雪亮明媚,怎么看都和隐蔽不搭边。
剩下的打击、冲力还有必杀之类的,一场手合下来就能摸的差不多了。
至于生存数值,那就见仁见智吧,毕竟不能把祝染往死里打,然后看他能挨几下才重伤。
这里是c7418本丸,是一个和谐友爱的地方,并非地狱笑话bot。
审神者桃濑灯里如是说道。
“今天的手合对象——鹤丸国永。”
“呦,交给我的话,就放心吧。”被点到名的鹤丸国永很愉快地应声,太刀随意地扛在肩上,白发在日光下闪出细细的亮光。
他早就接到了通知,今天全副武装地穿着出阵服,戴着半掌手套的手举起来挥了挥,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而只知道今天要手合但对于对手一无所知的祝染的喉咙滚了滚,忽然觉得有点干,居然面露难色:
“……姬君,真的要一开始就上太刀吗,我能不能换个体型小一点的对手,比如短刀?胁差或者打刀也可以呀。”
虽然作为付丧神的时候,他和鹤丸国永身高体型相差不算明显,衣服也是可以混着穿的,但是把本体放到一起的时候,太刀和直剑封建般的体型差就出来了。
长度上是他比鹤丸要长出一点,但是从厚度和重量来看,说他是鹤丸国永的边角料都有可能。
“不可以刀种歧视啊染酱,更不要小瞧短刀啊,会被打爆的。”对极短们对实力深有体会的桃濑灯里好心地提醒。
在现在时政这个打刀太刀刮痧的机制下,极短,只要等级上来了,就是版本的真神,从大阪城杀到江户城,没有什么是他们做到的。
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再带一把丙子椒林剑。
“不是。”祝染的笑容僵硬,他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白:
“体型差太大了,虽然练习下来发现我好像做工和用料都挺好的,但还是会担心遇到太刀、大太刀之类的直接被冲击到折剑啊。”
——鼠鼠我呀,这下是真要挨打了。
这方面桃濑灯里他们当然也考虑过,手合对象是她和近侍们开小会精挑细选的,能最大限度地实现测验祝染这几项数值的效果的,就得是太刀。
而鹤丸国永是太刀里和祝染最熟的,毕竟只练习了不到一个月,第一次手合还是要多多关照一下的,所以这个刃选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但看着祝染不似玩笑的犹豫和他确实明亮但纤细的本体,桃濑灯里也有些动摇了。
“但是总要克服的吧?”捧着本子还像模像样戴了眼镜的山姥切长义适时出声:“你还知道自己是刀剑男士吧,难道在战场上遇到敌太刀和敌大太你准备投降吗?”
“喂,本歌……”这话虽然没问题,但说的有点太刺耳了,山姥切国广听到都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山姥切长义,开口想缓和气氛。
“或者和敌枪同归于尽?还是干脆投敌。”完全无视山姥切长义的暗示,山姥切长义继续说话,神色自若语气平和,但内容非常尖锐。
此话一出,祝染刚刚还有些装可怜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得严肃,他默不作声地把剑举起做出了准备的姿势,他居然真的被山姥切长义的话给说服了。
没想到一直说话很直白的山姥切长义居然是话疗的天赋型选手。
刚刚因为犹豫真的在考虑给祝染换个对手而没有说话桃濑灯里和山姥切长义同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山姥切长义。
而被无形仰望的本作长义只是镇定自若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镜框,镜片折射出无机质的紫光。
只有在围观的山姥切国广知道,这副眼镜其实根本就没有度数,是时尚本歌今天ootd的一部分。
——那是他之前为了满减凑单在万屋买回来的。
“伪物君,太优柔寡断了,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吗。”解决了祝染的问题,山姥切长义开始挨个批判起旁边两个没用的今日限定同事,首当其冲就是山姥切国广。
他只开口阻止山姥切长义,但在祝染问能不能换对手的时候没有说话,说明了他其实也不赞同祝染在手合上逃避。
“如果不能永远替他战斗,就总有一天要让他面对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是今天。”山姥切长义又把目光投向桃濑灯里,恨铁不成钢似地把本子合上,用本背敲了对方的脑袋一下:
“还有你,作为审神者决定好的事情不要犹犹豫豫啊。”
“报告教官,我知道错了,我们赶紧开始吧,先看一下冲力和打击。”桃濑灯里捂着被敲的脑袋可怜兮兮地轻声说。
空气里的声音全都被抽空,连风都像屏住了呼吸。
“染酱,要开始咯。”鹤丸国永把太刀往肩上一架,笑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刀种什么的,只决定起点,不能决定你能走多远。”
他一边说着,一边懒洋洋地摆出起势,拔刀的动作干净利落。
“来吧,让我看看你最近练得怎么样,会不会给我惊喜呢。”
祝染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深吸一口气,也抬起自己的剑,却还是有点生疏,剑身微微颤抖。
——第一击。
太刀出鞘,风声轰然。
鹤丸国永虽然看起来像鹤一般轻盈飘逸,但是出刀的气势却实打实如风暴般汹涌而迅猛,带起的风几乎把竹叶卷起。
祝染唇抿成一条直线,虽然刚刚说了害怕自己碎掉,但这时候还是选择了举剑相迎,刀剑相撞发出铿锵的响声,他果不其然被这股力震得虎口一阵发麻,剑尖在空气里微颤,纤瘦的身形不太明显地往后退了退,鞋底擦出浅浅的尘线。
仅此一击,就可以看出来祝染的冲力绝对高不了。
桃濑灯里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的一栏默默画了一个叉,而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则低着头在更加深入地动笔在写着什么。
毕竟战斗是他们本能也是工作,相较于桃濑灯里,同为刀剑男士的他们能从中分析出更多。
“哎呀,”鹤丸国永收势极稳,退半步,让出空间笑着挑眉,“光靠架可挡不住太刀啊。”
祝染的手还在发麻,他抿了抿唇,换了个握剑的姿势,但眼神却明亮了起来:“没关系,只要本体还完好无损的话,下一步我就有办法。”
对于这意料之内的结果,祝染倒是完全不气馁。
毕竟刚刚他虽然被压制住了毫无还手之力,但是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抵挡得住鹤丸国永的全力一击,简直是意外惊喜。
鹤丸国永兴致盎然地轻轻一顿,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对方眼里闪着冷静又热烈的光。
开始兴奋起来了。
接下来,是一连串轻快的交锋。
鹤丸的每一次斩击都带着呼啸的气浪,祝染却都能如风中落叶般轻巧地避开,一次次几乎被逼入死角,却总能在临界的一瞬间避开、反打。
一番打击下来,祝染依旧开始微微喘着气,额角有汗,但眼里是那种“终于抓到感觉”的兴奋。
剑的重量开始在掌心变得清晰——那不是装饰的冰冷,而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每一次出剑,他都感觉自己与剑身之间的距离在缩短。
就像有什么在空气里,轻轻呼唤他:
“看着我——使用我——”
“听见了吗,你内心的声音?”
他从缝隙里反手一击,剑锋擦过太刀的鞘口,“铿”地一声,太刀的刀身被剑锋轻轻磕开,火花溅起。
鹤丸国永眼神一亮:“哦?不错啊——那一下挺有意思。”
而桃濑灯里一行人也默默记录了祝染的打击数据,虽然在力度上没办法跟太刀、大太相提并论,遇上的时候防御比较被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剑确实无比锋利,甚至可以称得上惊心动魄,如果能抢先出手绝对打击很强。
而很巧的是祝染的机动在他这个体形里又高得离谱。
又一阵刀光闪过,太刀再一次逼近,却只劈到了风。
——祝染的身形一瞬低伏,脚步轻如落雪。
仅仅一个眨眼的瞬息,他就从鹤丸的侧后方掠出——
不与正面交锋,而是抓住缝隙,借势反击。
这一次,祝染几乎预判着鹤丸国永的动作,剑从斜上方削入,带着风、带着心跳的节奏。
侧身、滑步、回旋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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