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照例起晚了,不过是一夜好眠。
红豆送了早膳过来,她喝了一碗红枣燕窝粥,吃了两个汤包便微饱了。
“王爷呢?”谢窈窕随口一问。
“奴婢听小顺子公公说,一早项总管陪王爷去演武场和侍卫们练武去了。”
云翎不是前天才去演武场比试过吗?今日怎么又去?项公公也是这么疑惑的,从前,王爷会隔个三五日才会和侍卫们切磋比试,最近似乎频繁了些。
满满不在的上午,谢窈窕比较清闲,也偶尔会找些事做,有时她会看看新得的话本,或者带着乐奴去院子里放放风,有时景岱会拿一些王府账册过来给她过目,毕竟她才是王府正经女主子,虽有景岱打理着诸多事宜,但是她也不好完全当甩手掌柜。
今日上午,房嬷嬷将已经清点整理过的,她的嫁妆和聘礼账册送了过来,“王妃,您过目一下……”
谢窈窕放下话本,好奇接过一看,嚯,她成大富婆了。
她名下现在有良田千余亩,水田、桑田、茶山等若干,临近京都的山庄就有四处,玉泉山庄、千卉庄、药庄、百果庄,都是可以清闲时去游玩小住的好去处,玉泉山庄不仅有温泉,还有千株梅林,冬日也风景宜人,正好天冷了可以和云翎带满满过去玩几日。
至于商铺,光在京都的就有大小十余家,酒楼、绸缎庄、茶肆、当铺、胭脂铺应有尽有,都是王府和国公府的人帮她在下面打理,产业给了她,那就是连下面的人一起算她的了,按部就班即可,倒是不需要她太操心,定期会送上账册,她只需过目就行了。
当然,若是以后她无事,想要尝试经营一间酒楼或者绸缎庄、成衣坊,比如她教红豆做的新奇菜式挂出去当招牌,清溪县的锦绣坊也可以扩大一下规模。
不过她如今现银就有将近八万两,还有王妃的年俸一千两,王府给她的例银,云翎的年俸以及他曾经透露的王府名下私产,足够她和儿子这辈子荣华富贵了,所以也不差多赚那一点,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边刚看完了账册,云翎就回来了。
今日束了发,更显英武,穿着一身窄袖的白色中衣长袍,鬓角发丝都沾染了汗渍,热气升腾。
一想到昨日委屈了他,又替自己揉了许久的小腹,谢窈窕笑着上前,拿出素帕正要为他擦汗。
云翎直接接过,记得她身子不便,没有劳烦王妃。
“做什么一大早去比武,也不嫌累得慌。”谢窈窕仰头颇为娇气地抱怨他。
云翎抿唇幽幽看了谢窈窕一眼,好似说王妃难道不知情?
谢窈窕还真不知情,瞅着外面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了,“快进去洗漱,免得着了寒。”
云翎应声进了浴室,小顺子立即抬了热水进去。
所幸无事,她去耳房看了看乐奴,回来后便继续在外间看了会儿话本,换了新月事带,回来外间没多久,便觉得四肢绵软无力,脑袋昏沉,眼皮也便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云翎换了一身月白绣着银线繁复花纹的宽袍,沾了些许未干的水汽,从浴室走了出来。
此时,谢窈窕已经躺在外间的榻上睡着了,手中看了一半的话本,也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上。
云翎捡起,翻过来不经意看了一眼。
“……张生躺在青竹榻上,帐顶悬着的安神香囊早已凉透。那方春娘白日塞来的绣着一对鸳鸯图案的杏红帕子,正覆在他面红耳赤的脸上,他沉迷着,仿佛此时正在轻嗅春娘身上勾人的幽香……”
云翎指尖一烫,不敢再往后看,立即将话本关上,甚至将书册放远了一些。
他有些无奈的看了自家王妃一眼,平日就看这些话本?一阵冷风吹来,卷起廊外半卷的帘幕轻晃。
云翎转身从内室拿了一件厚实的绒毯,轻轻盖在谢窈窕身上。
自己则是从书房拿了一册兵书出来,坐在旁边长榻的外沿,正好护住她免得摔了下去,每当谢窈窕一动,绒毯掉下一些,云翎总会再次恢复原样。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愈发阴沉,细雨如丝,轻轻点点,洒落在院中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柑橘见天色昏暗了,以为王妃还在看话本,走了进来,谁知王爷竟然守着王妃入睡,她和芙蓉轮流守夜,自然偶尔听到过王爷王妃恩爱的动静,晚上常送热水过来,有时一晚次数还很多,所以,她们也早就知道王爷很宠爱王妃了。
但是这般细微之处,王爷也很是体贴,再次感慨王妃好福分,王妃越得宠,她们心里也越欢喜。
将外间的烛火点燃,盖上灯罩,免得被风吹灭了,小心翼翼将烛台放在距离王爷王妃不远处的案几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渐大,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如线的雨幕打在青石板上,雨脚弹出半人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无数颗石子在激烈碰撞。
谢窈窕被惊醒了,睁开眼看到昏昏暗暗,烛火摇曳,还以为天黑了呢?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方至午时。”云翎清润声音传来。
她舒了口气,掀开绒毯,穿上绣鞋,走到廊外,她还是头一回在京都看到这么大的雨,神色担忧。
“满满散学了吗?这么大的雨,今日就不过来用午膳了吧。”
“放心,我已经派景七过去水云榭了,将大厨房单独将稷儿的膳食送过去就是,不必担心。”
“嗯。”虽是如此,但是一想到午膳见不到孩子,不知道他加衣服没有,冷不冷,便有些心不在焉。
午后,天破了口子似的,连绵的阴雨还在继续,红豆已经进了内室,取出了厚实的袄裙给她换上,再加上肚子有轻微的不舒服,又灌了一个汤婆子捂着。
晚膳时,天已经黑沉了下来,谢窈窕原本打算等雨小一些,就和云翎去看孩子的,但外面湿漉漉的,又起了寒风,哪怕打伞,没走两步也得湿透。
云翎见她担心,便让她留在正院,打算自己去水云榭看看孩子,不过,正当他准备出门时。
忽然听见门外嘈杂的雨声中,夹杂着儿子满满熟悉的说话声,“娘亲……”
谢窈窕一把丢下汤婆子,起身走向门口,见到景七一手打着伞,一手抱着满满走了进来。
满满还好,只是脸上、肩膀上湿了一些,景七衣裳从鞋子湿到了腰。
谢窈窕一把接过孩子,虽然手上沉甸甸地,她有些抱不住,但她还是没放开。
“多谢景侍卫将满满送过来,辛苦了,快去换下衣裳,我让红豆端碗驱寒的姜汤给你。”
“王妃客气了,不妨事,小世子惦记王爷和娘娘,小人才做主将人抱了过来。”
云翎顺势接过谢窈窕手中的云稷,单手抱着,让他坐在臂弯里,点头吩咐景七早些下去休息。
三人坐到榻上,谢窈窕面对着将满满,伸手将他两只小手握在手中,皱眉道,“怎么这般冰凉?”
她一边去摸着儿子的衣裳,看看他穿了几层,一边吩咐芙蓉翻出一件放在这边,旧的厚实冬袄给满满穿上。
晚膳时,三人一起吃了饭,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谢窈窕带人重新铺好了小书房的床榻,催促云翎带着儿子进去浴室洗漱,今晚在这边睡下算了。
浴室,水汽氤氲,热气袅袅。
云翎先宽了外袍,着一身的月白中衣,正准备带儿子跨入浴池。
看见儿子才脱了一件,便朝他招了招手,云稷微微嘟嘴走到父王身前,他两辈子还没有和父王洗过澡。
或许上一世幼时洗过,但是他一点不记得了,所以现在十分紧张,身子都有点僵硬。
云翎不甚熟稔,但还是一阵摸索将儿子脱得只剩下短裤,他还要继续动手,小崽子捂着腰带,耳尖红红,仰头羞窘道,“父王,稷儿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洗。”
云翎默认,他三岁时应该也是自己洗的。
他进了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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