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悠悠踩着月色回到偏院时,衣袖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味。
她轻手轻脚推开自己的房门,却在踏入的瞬间浑身一僵——烛火无风自动,映出窗边一个修长的身影。
“私会可还愉快?”水柏舟的声音冷得像冰,转过身来时,那双锐利的双眼此刻漆黑如墨。
孛悠悠心头一跳,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将军可有事?”
水柏舟冷笑一声,突然逼近,“我派人日夜保护你安全,你却甩开他们去私会贾无畏?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我水柏舟的娘子,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任何小花招。”
“保护?”孛悠悠也因为水柏舟的油盐不进感到恼火,此时不退反进,仰头直视他,“监视才对吧?堂堂将军还惧怕我一小女子的动作?”
水柏舟眼中随即被怒火掩盖:“贾无畏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劝你还是少接触为妙,你和他合谋不亚于与虎谋皮。”
孛悠悠脑海中闪过一丝讶异,水柏舟这是在关心她?
她转头搂住水柏舟的脖子:“将军,这是在担心我?”
昏暗月色下,水柏舟的耳尖发红,却侧脸望向一旁,嘴硬道:“胡说八道,我这是在担心你坏了我的事。”
孛悠悠柔嫩的双手缠绕在颈后,指尖在身后的肌肤划动,抬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一颤。
水柏舟这意外的纯情让她不自觉开口道:“今晚歇在我屋里?”
水柏舟心底又起了无名的火气,不能掌控地感觉让他对自己的都恼火异常,自从上次军营之后,每日晨起时都不自然想起孛悠悠的温暖。浑身都无法控制的火热,他一直让自己忙着,才能忍住不见孛悠悠。
他恶狠狠地将人推到榻上,蛮横地开始撕拉衣裳。
“你,别……”孛悠悠赶紧将人动作的手按住。
水柏舟眼神一滞,似乎当场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我是说……我这衣服挺贵的,不能见一次撕一次,挺,浪费的。”孛悠悠一本正经解释道。
水柏舟一直带着冷意的眼睛里除了火热,第一次带了一丝笑意。声音沙哑道:“赔你!”说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许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水柏舟除了刚开始比较快之外,后面都变得有条不紊起来,磨得孛悠悠有些不耐起来。
当水柏舟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的时候,“水柏舟,你行了!”孛悠悠怒吼起来的声音也跟小猫差不多,带着喘息。
这都是第四次了,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听闻身后隐忍的笑意,孛悠悠第一次像是抓毛的小猫,差一点提脚将人踹下榻去。
“明日庆功宴,你必须出席。”水柏舟躺在一旁恢复平静后,认真道。
“好。”孛悠悠干脆答道。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水柏舟就会倾情于她,两人充其量不过就是互相的“p友”。恰好配合度不错的那种。
孛悠悠不自觉叹了一口气,看好感度就明白了,什么人家的好夫妻好感度—90%。
她简直感觉想要立马扑过去咬几口,事实上刚刚在失控间她也确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
一场惨烈的战场过后,孛悠悠既然沉沉睡去,要知道她一向浅眠。
水柏舟看着孛悠悠毫无防备的侧颜,无声地坐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纤细雪白的脖颈处,那么脆弱,仿佛一伸手就能将之捏碎,那样就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失控了。
庆功宴
定州大帅府的庆功宴比往年的年夜宴更加盛大。邵英雄从中都城带来的美酒佳酿摆了满桌,丝竹声中,将领们推杯换盏,却掩不住席间微妙的气氛。
孛悠悠坐在女眷席上,一袭正红色长裙衬得肤若凝脂。她刻意不去看对面男宾席上的水柏舟,却总被他脖子上的红痕吸引了目光。
这人就不会害臊吗?明目张胆地露出来……
当她第三次抬头时,正撞上水柏舟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两人同时别过脸去,却都没错过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公主今日气色不佳啊。”坐在对面的贾无畏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孛悠悠余光瞥见水柏舟握杯的手一紧,故意对贾无畏展颜一笑:“昨夜睡得晚了些,多谢贾先生关心。”
她低下头来,微皱着眉头,这贾无畏不会是在故意挑拨她和水柏舟的关系吧?这阴险男人。
“贾先生,令兄的事都是误会,还请不要为了这误会断了我们中都义军之间的和气。”邵英雄突然插话,花白胡子下的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热闹的席间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毕竟知州失了主帅,既然这么轻易地说成是误会,邵英雄这和稀泥的本事又见长了。
大家都等着看贾无畏的反映,贾无妄死后,他就是名正言顺地成为贾家军的下一任掌权人。之前只听说贾家有一位娼妓生的庶子,在做生意方面很有一手,富可敌国。
“邵大人说笑了。”贾无畏从容举杯,“我是个生意人,又不会打理军队,战败后就将这军权交给了卫大帅。”
好一招祸水东引!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这下邵英雄针对的可不就是卫子义了吗?
就在在场的人都替卫帅捏一把汗的时候。
“说到卫兄——”邵英雄突然话锋一转,“可是力气惊人,这个年纪还能拉动百余斤的玄铁大弓,功夫不减当年。
不如咱们比划比划,给年轻人助助兴?”
卫子义端着酒杯的手纹丝不动,笑容不减:“邵兄老当益壮,子义自愧不如。不如让年轻人...”
“哎!”邵英雄大手一挥,“卫兄莫不是嫌弃老夫年迈?还是说...”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卫子义的腿,“卫大人另有不便?”
空气瞬间凝固。卫子义多年前战场上留下的腿伤,是知州军中无人敢提的禁忌。只知那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在那场战争中,卫子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从那以后,他就南下参加了义军,不再忠于天饶。
“邵帅。”水柏舟突然起身,白衣胜雪,“义父腿伤未愈,不如由柏舟代劳?久闻邵帅力气惊人,一把大刀耍得出神入化,柏舟斗胆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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