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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何需支援

小说:

她在古代造军械

作者:

抿甜

分类:

穿越架空

手脚、头肩皆有人伺候,榻上美人一脸陶然。她双目微阖,迷迷糊糊地反问道:“陛下怎出此言?”

“太子次次得胜,何需支援?”

凌云松被宋明柔这副慵懒惬意的媚样儿,酥化了心,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

他梳发的动作更柔,声音更轻。“太子虽胜多,兵却寡,若再多派些粮草、甲兵,他必然能更早复城。”

凌云松的视线落在那团糯米丸子似的可爱婴儿身上,他眼角渐红,声音激动:“不,不光复城,最好一路西下,为我儿拿下南栾,扩大千里江山……”

“砰!”凌云松话未毕,榻上美人惊坐起。

青丝扯断数缕。

发间的疼痛,比不上她心间的狂跳。

为她捏肩捶腿的侍奴被她这一动作惊得发抖,“扑通”跪地,不敢言,只磕头。额头撞得地砖“咚咚”作响。

侍立一旁照看孩子的宫女也恐扰了小皇子的美梦,连忙跪地,伏身不起。

瑟瑟发抖,惶恐不已,一室的侍奴皆望她息怒。

连凌云松都惊了,他手举梳子,讶然凝望他的爱妃。她一向温柔似水的啊。

宋明柔愣了一下,随后,她瞪大的双眼慢慢弯起,她像美蛇一般扭着细腰贴近凌云松,翘着的兰花指接过他手中的梳子,细细将他指间断发一一拣净。

面上早已恢复温婉,美人儿柔柔委屈哭地诉道:“陛下,她们,她们将柔儿捏疼了。”

凌云松沉下脸来。“来人,拖下去杖毙。”

御前侍奴鱼贯而入,侍女求饶哭泣,美人儿害怕,含泪扑倒在男人怀里。

“殿下~”

她趁机说出自己的想法:“浮花与梁安皆乃国之重城,保不齐敌军从哪里偷袭过来,将士们需时刻牢守着城池,百姓才安心呐。”

“墨儿是有能耐的,陛下如今也见识了。”

“陛下还不放心吗?”

“墨儿温良恭谨,他打小便聪慧。”

“他览群书,有学问,现得仙缘,有神相助,他们靠智取,靠计谋,他们一身的本事。收复这余下小小五城,还不是轻而易举啊……”

“陛下,没有什么是墨儿办不到的。”

凌云松拥着香软玉骨,闻言脸色变了又变。

太聪明哪是好事?

他被迫上位,原是不喜朝政的。

何事但凭官员商议,哪边附议者众,便用哪边之策。

近几年有了得力心腹小庆,忙碌时,批答奏折全由他代笔。

朝政之事也有股肱良臣辅佐。

他做皇子王爷时千金难求的戏本、画册,有专人成箱成箱送进明政殿里。

丈人对他青眼有加,心爱的女子百依百顺,新诞的龙儿也全心仰仗依赖着他。

种种顺心惬意,他自然想将这皇位长长久久地坐下去。

享乐,享福。

只是,若那替嫁贱奴生的木桩子得了民心,登上了这金銮殿,以他们父子间的情分,莫说是好日子。

他恐连日子都不长了……

凌云松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挥开美人,站起身来,甩袖往外走。“来人啊,朕要拟旨。”

季夏时节。

天空湛蓝,烈日高悬。

虞昭月驾马随部队前行。

青树绿草皆被暑气蒸得扭曲,热浪一阵一阵滚来,晶莹的汗珠不断从她的背脊渗出,滚落到裤腰里。

她软腮绯红,头戴编织紧密的草环遮阳,脸上的汗擦了又湿,湿了又干。

小手扇风,虞昭月说话声音了无中气。“铜墙铁壁似的吹不进半点风,太闷了太闷了。”

“巨热,超级热,怎么这么热!”

“我觉得我不在乡野,我在炼丹炉里!”

马蹄向前,马背上纤细的腰身腿儿晃晃悠悠,大片焦黄叶杆,歪歪斜斜映入眼帘。

是大豆、花生等农作物。

热过之后,一股难以明状的心疼又堵在虞昭月胸口里,她长睫低垂,叹道:“羽岚城的地理环境是真恶劣啊!”

“本就土地不肥,庄稼瘦弱。看这还没到收获的季节呢,绿苗苗又全被这高温的烈日给晒死了。”

“农民伯伯实在是太惨太可怜了……”

也怪不得他们能轻易攻复这羽岚城。

原是城内驻守兵少。

从浮花到羽岚,南栾李坚派出的几波埋伏均被凌墨渊所破解,还额外折损了万余兵力。

李坚粮草不足,躲这城里,以为吃喝不愁,谁知这城荒芜贫瘠,只种有土豆、红薯等粗糙难咽之物。

好在临近农乡,家家户户靠这高产的难吃杂粮养着猪牛鸡羊。

十多日,家畜食尽,李坚毫不犹豫带着六万大军撤去。

只留下万余不受重用的军队。

就这样,照军轻易复了城。

然、是座空城。

房屋大多被烧毁,昔日青瓦阔堂,如今焦黑、歪斜、摇摇欲坠。

仿若置身黑暗地狱,街巷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士卒们住进了半塌黢黑的屋子,如往常般瘪着肚子,食杂饼、喝菜汤。

物质条件不好,但好歹是胜利了。

所有人不见抱怨,他们忙碌起来,厚葬忠烈,治疗伤员。

于仓库、庙宇中,寻找食物,重整生机。

几日后,他们接到天子旨意——即复余下五城。

违命者死,弃战者死,拖延者死。

于是照军再次启程,赶往下一城池。

白云飘浮,一串声音升高,惊飞了翩翩起舞的蝴蝶。

“招兵?”

“俺爹便是被军兵无故打残了,活活疼死的。”

“俺不投军!”

清风轻轻掠过参天古榕的叶片。

村中空坝上,围聚了众多村民。

伴随着孩童的嬉笑声,十五六岁的青年一松手,一把黑色弯镰扎进土里,他怒红了脸,眼含泪:“俺恨他们,俺不去,对俺来说谁胜都一样。”

老汉塌腰坐在石凳上苦脸燃烟,沉默了一会儿,他将石凳上的烟袋捡起,系于腰间,他近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不去不去,压根没喊你去!”

“南栾强盗军只知杀人,天照士兵又净干些欺压、折辱人的混蛋事儿,总之两边没一个好货!”

“就依你说的,咱不去,咱寻个地儿躲起来,种点粮食,能活几年算几年。”

又有人议论。“听说领兵打仗的人是皇帝的儿子?”

“是啊是啊,天神一样不惹尘埃的人物。”

“俺见过乡约地保,也见过知县大老爷,他们挺着胸膛,昂着鼻孔,厉害得很!”

“那太子便是比他们还要更权威、更高贵的人上人,不知……”

“不知太子为人如何……”

“哪有人知!只听过太子母家的权势大得很,一只手能遮住天,那国公爷一把御赐宝剑杀贵族,砍官员,从不把人命当人命。”

“想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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