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陆希志作为一个礼部尚书,在朝中有很多的政敌,真心实意憎恨他的人有许多。
但是在这平安县中,最厌恨他的人应当实属荀兴怀。
荀兴怀是平安县的县令,当属平安县最大的官,但是这里住着一个京城二品大官的家眷,这个‘最大’就要打个折扣了。
比如陆家就丝毫不怕他。
毕竟二品和七品之间差了十个品级,这十个等级就算是荀兴怀再干三辈子也升不到。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陆希志一样,只是个同进士出身,却能从八品典簿做起一路高歌猛进,拳打传胪、脚踢榜眼、进入中央、干翻状元一路升至礼部尚书的。
荀兴怀每当想起陆希志那真是嫉妒得牙都要咬碎了。
当然荀兴怀对陆希志的恨并不完全来源于嫉妒。
最大的因素就是陆夫人经常仗着‘丈夫’的势,给人当靠山收取贿赂。而荀兴怀面对她,还不得不时常低头。
因为荀兴怀其实并不想真的和陆夫人硬碰硬,主要是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
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两人同归于尽,陆夫人一个女眷死了有什么用,陆席志顶多被治一个治家不严的罪然后换个老婆,屁事儿没有。荀兴怀可就是真把自己搭进去了。
所以一直是荀兴怀多有退让。
但近些年随着陆家几个儿子长大,读书访学、拜友,需要打点的钱越来越多,陆夫人的胆子和胃口也越来越大。
荀兴怀简直对陆夫人已经恨的没边儿了,连带着京城给陆夫人做靠山的陆希志,荀兴怀也一万次衷心地在菩萨面前许愿,真希望他马上暴毙。
据荀府中的小厮说,他们家老爷近两年在府里没事儿就去骂陆夫人、陆大人,陆老夫人和陆家的几个儿子。
甚至还有一次在醉后痛斥陆席志无颜活在世上,应当找一根绳子上吊算了。
2.
“……但是下官只是在心里想想,怎么可能会真的至下官的仕途和全家人的性命于不顾暗杀他呢?”荀兴怀虎眼含泪,满心愤慨,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生怕锦衣卫因此觉得他有忤逆之心把他下入诏狱,屈打成招,送下去给陆席志陪葬。
“荀大人不必跟这里哭天喊地。”于怀英冷笑,“是真是假带你回去和我们进大牢里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荀兴怀被吓得两股战战,感觉晚上喝了两杯黄酒已然转成了尿意,荀兴怀悲愤道:“大人们,您可不能这般冤枉下官啊!下官一向对圣上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办差,从未有过半点不轨之心。您二话不说就要把下官下入诏狱,这不是要下官的命吗?”
余于怀英不为所动,只冷冷地说:“荀大人,空口无凭,咱们锦衣卫办案,向来只看证据。”
荀兴怀更是急得直跺脚,说道:“大人,您说证据,我从来没有暗害过陆席志,您从哪里能拿的出证据来只认我,到时候还不是全凭锦衣卫……”
说到这里,他自知失言赶紧禁口,看着两人脸色内心更加恐惧,干脆一咬牙:“下官虽然官职卑微,却也不能被这样折辱,倒不如一死证明清白。”说完就要像旁边的墙撞去。
反正下了诏狱也是死,现在自尽受的苦还能少点。但是没想到他还没奔到墙边儿,就被一脚绊了个大马趴。
李奉白慢悠悠地收回长腿:“行了,李大人。别学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们现在说的可不是你暗害陆大人的事。”
“下官没有暗害陆大人啊!”
李奉白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你治下的平安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陆大人死了一个月,你却只顾看他的乐子,一点调查都不做,就算你下地府冲着阎王哭去,一个失职的罪名也是跑不了的。”
“啊……这……”荀兴怀脸上悲愤的表情一收,小心翼翼道,“陆大人死在了自家小妾的床上,下官就是想管也没法管啊。”
“小妾?”李奉白一顿。
昨天陆家人可没有跟他说过这个,当然,陆家既闹鬼又要闹狐狸精,还扯出一桩陈年旧事来,他们忘了说也有可能。
荀兴怀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奉白一眼,给李奉白和于怀英两个讲起这个小妾的事。
李奉白说荀兴怀这一个月啥事儿也没干,那真是太冤枉他了。
荀兴怀好歹也做了十多年的县令,城中出了凶案要干什么,他还是清楚的紧的,尤其是死的还是他自封的死对头,他也想看看陆希志到底是阴沟中怎么翻的船,以后也好大肆嘲笑一番。
反正陆希志死了,以后在这平安县里能仗势跟他作对的人就再也没有了。
“陆大人死亡这件事实在有些诡异。”荀兴怀舔了舔嘴唇,“他……死得实在不想是凡人所为啊。”
3.
陆希志在回家祭祖的这么一个月之内,还偷摸地收了一个外室并且把放她的宅子置办在平安县,这件事情是陆希志死后大家才发现的。
她第一次出现,是平安县衙役锁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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