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的一阵咳嗽中断了众人的思绪，那后面的事情自然也都清楚了。
至于怎么选，现在也都清楚了，栾华选择保全顾子雍。
顾子雍藏在袖管里的手又再次闭合了起来，当初离开玄城时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不适也多解释清楚了，当时还以为是风寒，原来竟是毒蛊吗？
他的好舅舅，装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维护了，竟是算计他算是记到这般地步。
手掌越合越紧，就在那几道旧伤就要再次崩开的时候，那双柔弱的手下次抓住了他的手掌，那道紧紧闭合的缝隙中忽然就溜进去了一双手，附在了他前几日的旧伤上。
那汪清水般的眸子忽然就撞见了他的眼睛了，那些一望无际的漆黑忽然就染进了点点的星辰。
顾子雍的手腕松了松，回握住了乔晚的手：“你先离开这。”如果沈清婉说的都是真的，那他是安全的，但乔晚不是。
离开马车容易，但离开镇北军这些随时可能爆炸的毒瘤不容易。
顾子雍抓着乔晚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你先离开这，我让栾平送你走。”
乔晚往前的脚步忽的就顿住了，“我不走，你不能赶我走，顾子雍，这世上可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走不走才不是你决定的，我不走。”
顾子雍的声音里都浸染了些许的无奈，“晚晚，听话。”
“我不走。”转会身子声音里遍布了哭腔。
乔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顾子雍的身边，刚刚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雌雄双蛊，柔然好手段。
他对着顾子雍摇了摇头，他的妹妹他清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非要强硬的逼迫她，不如私下里偷偷的将她捆走。
“清和，带小姐走。”
乔晚就是再不愿意，却也还是拗不过顾子雍乔珩两个人，被清和半拖半拽的带到了一边。
“王爷觉得沈姑娘所言是真是假？”
顾子雍沉吟了一瞬道：“去找栾华，还有医士。”无论真假，这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栾华在森清完走之后就紧盯着外面的动静，半点不敢移开自己的眼睛，只是等了许久，却是等到了顾子雍。
“栾华，毒蛊之事可是真的？”
栾华默了一会儿，“是。”
“为何要瞒着？”
可是栾华却又沉默了。
顾子雍却没再为难他，乔珩有刚好带着医士来到到了跟前，来人是早前跟随老王爷的的医士，这么多年一直在随着镇北军在西北。
花白的胡子晃着，跟着身侧那些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在顾子雍的身前俯下身子：“老臣见过王爷。”
“起来吧。”顾子雍转回身子：“老先生可听说过雌雄双蛊？”
医士的胡子抖了抖，“王爷说……雌雄双蛊？”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老先生听说过？”顾子雍拧着眉，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身上背着的药箱里的药瓶发出十分细微的碰撞，在沉默中却再清晰不过，“听说过，是在十年前了。”在老王爷的嘴里。
他的声音极为颤抖，那是他未曾经历过的惨痛的过往，“老王爷也曾感染过此蛊，在十年前的西北，当时网页召集了所有医士，要求我们找到消除此蛊的办法，只是到了最后，我么也束手无策，王爷在第一次呕血之后的第二天军中就出现了第二位呕血的人，王爷翌日就带着少量的镇北军前往了沙漠，此后镇北军全军覆灭，王爷下落不明。”
“父亲呕血了？”顾子雍捕捉到了一是口中的些许漏洞。
镇北军中还有其他人呕血，说明父亲中的是雄蛊，而雌蛊定然也有人感染。
“是……”医士慢吞吞的说出了一句是，“感染雌蛊的人是先王妃。”
忠武将军刚走到跟前来，就听到这句话，“什么？先王妃！子雍的亲生母亲？”
顾子雍也随着忠武将军的话往前凑了凑，当年母亲感染了毒蛊，但是当年的他对此事竟然一无所知，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浙医士磕磕绊绊的声音，道出了他知道的当年所有的事情：“十年前，王爷刚回到西北，带领着镇北军打赢了第一场胜仗，传回京城的奏折才刚送出去，圣上就来了回信，与那封信一同来的，还有一个罐子，以及王妃亲手写的诀别信，圣上在信上说，王妃中了柔然的毒蛊，王爷若是想救王妃就将这个雄蛊种下去，否则，王妃定然回死在京城。”
“王爷私下里拿着那个罐子来找过我，问我这是否真的是柔然的毒蛊，柔然的毒蛊岂是轻易可见的，只是我认得出来，那确实是毒蛊，我亲眼看着王爷将那毒蛊中了下去，王爷叮嘱我这件事谁都不要说，接下来的几天，王爷没再出国一次征，待到夜间没人的时候我就去到王爷的帐子离，之后后来有一天我去看王爷的时候，王爷呕血了。”
“当年我对毒蛊之事并无研究，柔然制毒一向厉害，对王爷的毒蛊束手无策，只是很快，镇北军中多了一个呕血的人，那天我去看王爷，王爷将我拒之门外，什么都没说，只是第二天，王爷带着镇北军出征西北的，我对战事一向没有研究的，只是听说当年镇北王直抵西北王室，只是人数原因，到底是不敌……。”
接下来的事情什么都不必说了，镇北军人尽皆知的事情。
“当年束手无策的蛊毒，现在可有法子医治？”顾子雍没想，因着这一个蛊毒，竟然将十年前那场扑朔迷离的战事一点点拼凑了出来，只是现在摆在面前的更严峻的事情是如何去除这蛊毒，否则所有人都活不了。
医士摇了摇头，犹豫再三又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究竟知不知道解法痛快一点说清楚！”忠武将军皱着眉，放在腰间上的手握着刀，捏着刀柄的手指作响。
“蒋父执。”顾子雍拦住了忠武将军，只是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也想知道。
医士犹豫再三，还是张口说道：“能解，王爷的心头血是‘’唯一的解药。”
“雌蛊为母，寄生雌蛊之人的心头血是解蛊毒唯一的药，只是要寄生之人的所有心头血，且必须是活着的时候采血，若是雌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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