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斋中,欢声笑语不息。
姜淮玉倚在栏杆上闭着眼晒太阳,忽听身边有脚步声窸窸窣窣轻轻踏着落叶而来,她还以为是哪个小丫鬟想捉弄她,便没有立即睁眼。
只听一个少女娇俏的声音道:“玉姐姐,真的是你回来啦!”
“莲儿。”
姜淮玉猛然睁开眼,只见姜落莲站在自己一步之外,睁着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眼中满是惊喜。
“姐姐正打算过一会人差人去寻你过来呢,没想到你消息倒是灵通,自己先找过来了。”
姜淮玉将姜落莲拉近身侧,像看宝贝似的看着她,打趣道:“半年未见,莲儿出落得如此水灵,越来越漂亮了。”
姜淮玉十分喜欢她,姜落莲生得玲珑,眉目清秀,还很黏她,。
那年,六岁的她躲在林氏的身后,跟着父亲的灵柩从边疆回京。
母亲失了丈夫,悲伤难掩,见到顺从恭谨的林氏,一肚子火没处撒,只想把她们赶出府去。
奈何父亲遗言,要母亲给林氏母女一处安身之地,母亲只得按捺心中悲痛愤懑在府中划了一隅偏僻之地给她们。
姜淮玉知道母亲面上虽冷,可毕竟是父亲的骨血,虽没有给林氏姨娘的名分,却还是照着规制给了她月钱和足够的下人使唤,还给姜落莲请了夫子,诗书礼乐一样不落。
后来还默许了大哥将她加入了族谱,成为名义上的国公府之女。
那时,姜淮玉第一次看见满身尘土的小落莲,十分心疼,她似乎什么都不懂,看到她只是笑了笑,她便更心疼了。
后来,姜淮玉身后便多了个小尾巴,总是跟着她,问这问那,姜淮玉有空时便念诗抚琴给她听,教她识字读书。
自从她嫁给裴睿后便鲜少回国公府了,姜落莲也渐渐长大了,两人之间却并未生分。
姜淮玉看着她,看着看着心里却难过起来,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真正懂得母亲为何无法接受莲儿母女,直到此刻。
她想着,若是来日裴睿同柳姑娘或是其他的哪家姑娘生了孩儿,看着他同他们阖家欢乐,而自己却只能像个外人,她该是会难过的。
裴睿定是要纳别的女子进门的,自己真的能置身事外毫无感情地就这么看着吗?
“玉姐姐说笑了。”姜落莲羞怯抬头看着姜淮玉,眼中满是喜色。
当今早听丫鬟说姜淮玉昨日回来了,她便急急忙忙跑来,往常姜淮玉只在家里待半日就走,却总会过来看她一眼,这次她没有来看自己,她心里好生失望。
本以为今日过来只能看见空荡荡的听雪斋,没成想到了院外墙下却听许多笑声,她心中一热,加快了脚步。
她跑的太急,在院外绊了一跤,起来拍了拍身上立马爬起来往前跑。
一拐进院门,便看见姜淮玉一袭红衣懒懒倚在栏杆上,金子一般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宛如天仙。
姜落莲擦了擦眼角泪水,悄悄靠近她,深怕惊着了她。
姜淮玉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不笑你了,莲儿近来可好?可有好好跟着夫子学习?”
“莲儿很好,”姜落莲也靠在栏杆上,背对着院子,只看着姜淮玉,答道:“莲儿可是把玉姐姐当成榜样的,琴棋书画,一样不落,日日都学着的。”
“真的?那我可要考考你的功课了。”
姜淮玉把这半年未来得及考较的功课都过了一遍,姜落莲如此用功,她不免又有些心疼起来。
后来,姜落莲取来她画的牡丹图给姜淮玉看。
她知道县主与娘亲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嫌隙,她只是与姜淮玉在一处时远远见过县主几眼,县主从来不愿多看她,想来是怕勾起伤心事,她也很懂事,每每县主过来都主动退到一旁然后独自回凝香院去。
她知道县主喜欢牡丹,画了几幅牡丹图却不敢赠与她,想着今日让姜淮玉看一看,挑一幅最好的去送给县主。
姜淮玉看过了她的牡丹图,色泽艳丽饱满,笔触细腻,画出了牡丹的雍容华贵。
府中有一牡丹园,是曾经母亲与父亲共同种下的,又请了专门的花匠精心照顾。
只是,母亲对父亲的爱意早在他逝去那年也一同尘封了,牡丹园虽在,花匠也照顾的好,可她从那以后却再也未去过牡丹园。
也不知莲儿从哪儿听到母亲喜欢牡丹的消息的。
母亲现在见不得牡丹了,姜淮玉心中一惊,该不会是有谁想要害她?
她忙将姜落莲拉近,小声对她说:“莲儿,以后这牡丹切不可再画了,母亲不喜欢牡丹,你若是送了过去,必要惹她难过生气了。”
“可是,我听人说县主喜欢牡丹啊。”姜落莲一脸茫然。
“听谁说的?”
姜落莲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
姜淮玉沉吟片刻,嘱咐道:“其实你不用刻意讨母亲的欢心,母亲她……并不是不喜欢你。这其中有些复杂,总之,你听姐姐的话。”
当那句“她并不是不喜欢你”出口时,姜淮玉心中一怔,忽然便有些难过。只不知多年后,她是不是也要这般同裴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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