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岚无奈,可既然话说都说了,那便索性说清楚了。
她解释道:“玉儿,你昨日喝多了些,便将裴家三郎薄待你之事说了出来。我们也已问过青梅了,上个月,你陪那位裴家二房的于夫人去慈恩寺,祁椒婧却认为是你的过错,罚你跪了一日祠堂,因此还病了数日。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瞒着我和你二哥。”
萧言岚昨夜躺在床上想起这事才有些后怕,此刻她说着说着眼眶一下就红了,怒道:“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侯府过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手下这两个婢子可真是胆大妄为啊,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过来回禀,真是我国公府教出来的好奴婢。”
青梅与雪柳一听此话,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母亲这么简短的几句话,却句句为自己着想,而裴睿却从不曾这样,姜淮玉忍着心中难过,安慰道:“这事没有青梅说的那么严重,若是真这样,我还会在侯府待了这许久才回来吗?”
姜霁书也觉得此事这两个婢子所做欠妥,虽然她们跟了姜淮玉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但如今看来实在不宜再留在姜淮玉身边伺候了,至少,也要再塞几个懂事的过去伺候他才放心。
可是看姜淮玉说得真挚,姜霁书心生疑惑,忙问道:“那事情究竟是如何?”
萧言岚显然却是不信她的鬼话的,过去这些年,姜淮玉处处护着裴睿,为了裴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的话还少吗?
姜淮玉盯着青梅与雪柳低垂的脑袋,只云淡风轻道:“此事已经过去了,不过是那日我心忧嫂子,一路淋了些雨,受了寒,去祠堂替嫂子祈福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的。那日嫂子情况着实危急,谁还有心思管我,要怪只怪我自己身子弱。”
姜淮玉想着无论她与裴睿结局如何,终究该是好聚好散,不愿姜裴两家矛盾太大,她见母亲气呼呼地不作声,知道只怕无论她此时如何说她也是不信的。
好在姜霁书听了妹妹这一番解释,点了点头,诚恳道:“玉儿你确实平日该多补补,没事也别老待在宅子里,以后常跟二哥出去城外散散心,活动活动,身子骨好一些,来日也好——”
有人救场了,姜霁书话未说完,姜淮玉忙乖巧答道:“是,二哥。”
“一起去围猎。”
姜霁书不忘把自己说的话补完。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萧言岚也不想姜霁书这个急性子把这事闹得太大,以后寻着机会再细细盘问淮玉也不迟。她便也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萧言岚忽想起一事,放下筷子道:“玉儿,你表哥过几日就要来长安了,娘打算让他先在府里住一阵子。”
“表哥?方京墨?”姜霁书问道。
“注意礼数,”萧言岚皱了皱眉,朝二人解释道:“长翰丁忧期满回来,此次圣人升了他的官,作秘书郎。现在他家中只剩下他母亲,你们表姨母,所以此番他将家中仆从都打发了,只携几个愿意跟着来的仆人举家搬到长安来。”
姜淮玉点了点头,道:“国公府这偌大的府邸平日确是冷清得很,多几个人陪陪阿娘也是好的。”
萧言岚笑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只是他毕竟是成年男子,待找到住所了还是要搬出去的。不过也不急,他们远道而来,定有许多事要处理,先让他安顿下来,再慢慢寻个合适的府宅也不迟。”
“嗯,娘做主就行。”
“起来吧,你们俩。”姜淮玉现在最见不得人跪着,见母亲现在已经不在气头上了,便打发青梅和雪柳起来。
青梅和雪柳二人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儿,见县主不置可否又不敢起身,直到姜霁书跟着说“起来吧”,她俩才悻悻站起来,退到一旁安静侍立。
用过午膳,姜霁书说是出门去找同僚有事,一溜烟跑了。姜淮玉留在如意堂,陪着萧言岚听雲先生说了些现下长安城流传的话本消解时光。
秋日午后,天高远阔,一望无际。
若是一个人在逸风苑里头看着,定觉得寂寥又苍茫。好在现在身边有人陪着,姜淮玉一点也不觉得寂寞。
可知她这三年来,在文阳侯府逸风苑的深深后院之中,度过了多少个孤寂的日夜。
以前,她从不觉得有什么,每日都开开心心地等着裴睿回家来。
有时他因公务耽搁了,直到夜里才回来,或者有事离开长安半月都不回来。不过她心中有期盼,等再久在见到他的那一瞬便都忘了。
那时,她总在那清寂的后院时不时往竹林外的书房窗户瞧上一眼,或者问青梅。
她有时都觉得青梅脾性太好了,怎么问她都问不烦,总是微笑着回答她,不厌其烦地替她跑去前院看看。
现在想想,从前的自己真是个傻子。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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