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真的朋友非常多。
他有数不清的精力,动手能力很强,并且总是兴致高昂地帮忙。
有邬真参与的聚会,人不在少数。
以往聚会时,大家谈天说地、聊聊近况,什么都说。
而这次聚会的话题中心却出奇一致——
“你打算和他谈多久?”女生拍着桌子,手指着一旁的方奕白。
方奕白耸肩。
“是不是他胁迫你和他在一起的?”
“还是他用了什么妖法!”
“试试倒无所谓,但我真的怕他骗你。真真人很好,但是太单纯,这样的性格好人坏人都喜欢!我不得不担心。”
“呵呵,他要是不能对你一心一意当牛做马的话不如死了算了。”
包厢里光线暗沉绚丽,邬真靠在沙发上。大屏幕的光闪烁扫在他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樽淡青色的树妖精。
这样的光线显得他睫毛格外的长。黑发下的绿眼睛有一种明亮到甜美的光泽。
他举手发问,“我有问题!他能怎么骗我?”
邬真望了一眼方奕白。
方奕白很老实地对他笑了下,很快又被邬真的朋友围过来挡住影子。
“男人的把戏可多了。”有人说,“开始装得对你深情不改的样子,其实就是只想玩玩。”
邬真:“可我和奕白哥认识十几年。”
“不,别觉得他之前是你十几年的朋友,就这么信任他!有些人对朋友和对恋人的表现截然不同!”
邬真:“哦哦!”
邬真记住了。
“真真。”
“嗯?”
“你想想他是什么身份?”
邬真:“赛车手?”
“对!”朋友靠着邬真倾身过来,表情严肃。
另一位朋友打开手电筒,从下而上为他打光,同样表情严肃。
邬真觉得这样好滑稽。
他们是故意逗他笑的吗?可是看起来表情好认真。
邬真忍住笑,嘴角努力不上翘。
“这个职业就很有问题。圈子很乱不说,他本身就是追求刺激的、喜新厌旧的、不安分的,这样的人怎么能靠得住,怎么能配得上你?”
“歪理。”
“不歪不歪。”朋友两手抓住邬真的肩膀晃了晃,悲伤地说,“他既然追求刺激和新鲜感,那说明他很可能就是为了刺激才开展这一段关系。他觉得从多年好友突破成情侣好玩,而一旦这种高昂的情绪被满足,他就会表现得乏味。渐渐对你的态度一落千丈,甚至还远远比不上从前!真真,三思啊!”
方奕白:“……?”
不,等等,他没有。
方奕白坐不住,正想起身和他们理论——
邬真:“但如果觉得好奇和新鲜的人是我呢?”
空气肃然一静。
朋友对视,一本正经地说。
“都朋友了,给真真玩玩是他的福报。”
“钱都上供给我们真真,以后为真真赚钱就是方奕白奋斗的目标。”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一周只能亲三次。作为男友要实行做三休四制度,确保我们真真的新鲜感持续。”
他们说到这里,赶在邬真开口前又问,“主要的新鲜感来自什么?”
“我们应该从此为核心,做其他规划。”
邬真:“不知道,我还在研究。”
“研究?”朋友问,“研究什么。”
邬真托腮喝了口水。
沁人心脾的薄荷味道很适合夏天。他把冰块嚼得嘎嘣响,可见牙尖齿利。
邬真:“和不同人牵手的手感对比有什么不同,以及如何能让一段感情从友情走向爱情。它的契机,过程,实现方法。”
朋友:“那牵牵我的,看和你男朋友有什么不同。”
“牵我的,我手没茧子。”
大家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
方奕白扯着嘴角,酒水饮料的杯子靠在嘴边,他一杯杯地喝下去。
这些人里面要说没有喜欢邬真因此搅浑水的人,他都不信。
话题很快又转了回来。
“贺诚有没有说什么?”有人打听。
邬真回忆贺诚的表情。
贺诚的表情少有变化。他的性格和邬真截然不同,冷静稳重偶尔有些死板,但要说不同,的确有,但只是一点点。
在邬真提到方奕白的时候总是皱眉。
但以前也会皱眉!
只不过频率变高了一点。
听邬真提到方奕白的时候总是沉默!
嗯,虽然以前也很沉默。
在邬真不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他!
尽管以前哥也经常看他。
但是这是因为哥关心他。
邬真小时候太活泼太好动,很容易被路上的所有东西吸引视线。贺诚如果不一直盯着看,邬真很容易跑到犄角旮旯找不见。
邬真觉得贺诚的一切行为都很合理,“他不太开心,但也没说什么。”
朋友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死弟控居然忍得住?!”
“这才是究极意义的邬真全肯定,我真的输了。”
“不、大可不必啊!”
“我倒是有个小道消息。”
贺诚和邬真有年龄差,和邬真的朋友们自然也是,他们虽然都见过贺诚,但对贺诚着实算不上了解,“我听说,方奕白本来就是贺诚的朋友。”
“!”
“天,内推。”
“这算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后台真硬。”
“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关系户了呵呵呵。”
“贺诚哥怎么不内推一下我?”
……
热火朝天的议论氛围之中,大家逐渐都喝了个七荤八素。音量也越来越大。
朋友抱着邬真的腿,眼泪都窝囊地蹭在邬真的膝盖。
“你以后结婚还会和我们出来玩吗?呜呜呜。”
“贺诚会让你结婚吗?”
“他就是个死弟控臭毒唯,上次毕业典礼,我就是抱你抱得紧了一点,他恨不得把我瞪死。当哥哥了不起啊,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我也是!何况那是友谊之拥,我难道是方什么东西的那种混蛋变态,借着友谊的名义暗恋你?”
方奕白一直在被灌酒,醉得头都大了,听到这句话没忍住,“我哪里混蛋变态了?”
“……”
邬真呆呆坐在原地,听着乱七八糟的声音,觉得自己的思维迟钝了好多。
邬真忽然开口:“等等……”
他的声音不大,但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大家潜意识都在等他说话。
数道视线投射在邬真的脸上。
邬真脑袋很晕。汗津津的额头沾湿了头发,抬起杯子看了眼:“这是什么?”
他从刚刚就开始喝这个。
邬真觉得怪好喝的。
但现在他感到乏力,脑袋很变重。这不太对劲。
“……”
噼里啪啦,叮叮当当。
朋友们迅速起身。
方奕白也爬起来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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