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晁携着一身的风尘,径直往后宫而去,他去向生母贤妃请安。
景仁宫内,似有若无的冷香萦绕,贤妃听得宫人通传,她也未起身,只抬了抬眼帘,目光似两道清冷的秋水,落在已至殿中的袁晁身上。
袁晁上前几步,跪下行礼:“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金安。”
贤妃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从满面风霜的眉眼,到身上半旧的宝蓝织金长袍,淡淡地道:“起来罢。你这一路辛苦,人平安回来就好。”
袁晁素知贤妃性情冷淡,已不以为意,母子二人相逢,竟看不到、听不出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悦。
袁晁只将北疆的情形拣重要的说了几件,倒是贤妃先提到赵灵犀在京中遭管氏构陷一事,袁晁眉间都是戾气:“管氏兄弟仗着管皇后,在京中横行霸道,管继勋竟敢将黑手伸到儿子府中,看我日后不劈了他。”
贤妃手中赏玩着手里的碧玺珠子,声音清清冷冷:“管皇后母族势众,她与陛下青梅竹马,陛下自然要纵着她几分。倒是赵氏,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与人走动,偏生敢下皇后的脸面,皇后岂能容她?陛下借机敲打敲打赵氏,也是常情。”她讥诮道,“赵氏瞧着柔顺,什么都敢干,手段却也不低。”
袁晁听母妃如此说赵灵犀,心中很是不高兴,摇头道:“她哪里有什么手段,若不泼辣些,在京中只怕被欺负地无立足之地。母妃,此次儿臣回京,想求父皇恩典,允儿子携您同往义安郡就藩,可好?”
贤妃不再盘弄碧玺珠子,抬眼细细打量着袁晁,唇角扬了扬:“陛下视后宫诸人为掌中玩物,他兴致来了便逗弄一番,厌了便弃之如敝履。因我这张脸尚有几分颜色,倒是还能博他一笑。放我出宫?怎么可能呢?”
袁晁听出贤妃话中的悲凉,心中也不好受,恳切道:“母妃,您在宫中诸事不自由,远不如去义安郡来得自在。儿子在北疆立下战功,正可趁此机会,向父皇求这个恩典。若错过此次,往后怕是更难了。”
贤妃幽幽叹了口气,复又低下头,慢慢捻着玉珠子,道:“我一人在宫中,习惯了这份清净。若是真到了你府里,你媳妇年轻,我又性情凉薄,婆媳之间,少不得生出些闲气来。此事,以后再说吧。”
袁晁知道再劝无益,心中黯然,只又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便起身告退。
贤妃也不多留,只淡淡道:“去吧,你媳妇还在府中盼着呢。”
袁晁出了景仁宫,他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宫门重重,将里面的锦绣繁华与孤独一同锁住。
义安王府中果然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气。一进垂花门,便见两个身影冲了过来。
“爹爹!爹爹回来了!”袁承璟跑在最前,一把抱住袁晁,眼中满是濡慕与兴奋。袁长瑛拉着袁晁的衣角,甜甜地唤了一声“爹爹”。
袁晁看着一双孩儿,满身的冷厉都化作了绕指柔。他弯腰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抱了起来,笑道:“才一年不见,就长这么高了?”
倒是最小的袁琮,被宋嬷嬷抱着,站在不远处,他看看袁晁,又看看被他抱着的哥哥姐姐,好奇地打量。
袁晁的目光越过两个孩子,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含笑站着的赵灵犀身上。
赵灵犀穿了一件湖蓝色素面杭绸对襟褂,下系一条秋香色百褶裙,头上简单地绾了个纂儿,簪着一支羊脂玉簪子,素净雅致。
“王爷大喜,恭贺王爷凯旋归来,”她走到近前,笑意盈盈,“王爷一路辛苦了。”
袁晁放下两个孩子,对着她笑道:“怎么瘦了好些?”他也不看满院子的上下人等,只伸出手,去拉赵灵犀。
却见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碰触。袁晁手僵在半空,他心中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向袁琮,伸手欲要抱他:“琮哥儿,来,爹抱抱。”
袁琮一见他伸出手,小身子猛地一扭,显然是不让他碰。
袁长瑛笑骂道:“琮哥儿,你又皮了!这是爹爹,难道你不记得了?再淘气,小心哥哥又要打你屁股!”
赵灵犀从宋嬷嬷手中接过袁琮,笑道:“爹爹打了大胜仗,是咱们的大英雄呢!快让爹爹抱抱。”说着,便将袁琮往袁晁怀里递。
袁晁身上的味道着实算不上好闻,连日疾驰,一身的尘土汗水,袁琮在他怀里安静不了一会儿,哼哼唧唧地就要下地。
袁晁见他这般嫌弃,又好气又好笑,在他肉嘟嘟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罢了,你自己下地走罢!”
袁琮跑到赵灵犀身边,抱住她的大腿,赵灵犀抿唇一笑,拖曳他向前走,道:“我已命人备下热水香汤,您先去沐浴更衣。晚膳也早早备下了,都是您爱吃的菜色,专为您接风洗尘。”
她的声音温柔依旧,只是眼神轻易不与自己对视,在经历了一年的分离后,竟生出了几分陌生。
袁晁深深地看着她,内心不由泛起一丝苦笑,知道她孤身一人,在京城独当一面,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却不成想,连对自己也生分了。
后面跟着儿女和仆妇,袁晁心一横,便捉住赵灵犀的纤手,触手一片温软细腻。他故意面无表情,凑近她耳边道:“一路风尘仆仆,连日未曾好好梳洗,身上味道怕是熏着你了。劳烦娘娘亲自伺候本王沐浴,如何?”说着,也不等她回应,便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赵灵犀猝不及防被他拉住,很是下不来台,勉强笑道:“王爷快撒手,孩子们还在呢!”
袁琮小跑着追了上来,对着袁晁就是一脚,愤愤道:“你撒手,放开我娘!”
袁晁低头看去,气笑了,对一旁的宋嬷嬷道:“将他抱走,这是个什么臭脾气?”
赵灵犀也忍俊不禁,笑着对袁琮道:“琮哥儿乖,先跟着宋嬷嬷去,哥哥姐姐都在前头玩呢。等爹爹沐浴干净了,一会儿就出来陪你们用膳。”
宋嬷嬷和几个丫头忙笑着上前,连哄带劝地将袁琮抱走了。
净室之内,早已备好了热汤,水雾氤氲,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暧昧。一旁的多宝格上,整齐地叠放着干净的寝衣和崭新的中衣中裤。
袁晁反手关上净室的门,将赵灵犀抵在门板上,低头便吻了下去。这一吻,带着久别重逢的狂热与不容拒绝的霸道,仿佛要将一年多的思念,尽数从她身上讨回来。
赵灵犀用力推拒着,口中发出细碎的呜咽。
“嗯……”袁晁粗重地喘息着,终于稍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双深邃的眸子格外灼热,“怎么了,见了我还认生了?”
赵灵犀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神迷离,只轻轻喘着气,说不出话。
袁晁轻笑一声,开始动手解赵灵犀的衣带。她的手指微颤,想要阻止,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头顶的门板上。他的另一只手,灵巧地解开了赵灵犀腰间的丝绦,湖蓝色的褂子滑落,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绣折枝玉兰的交领中衣。
“住手,别……”赵灵犀羞赧地低语,声音软弱无力。
“怕什么?”袁晁的声音沙哑而性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身上哪一处我没瞧过,没碰过?”说话间,已将她的中衣剥了下来,露出里面象牙色的绫罗抹胸。他目光一暗,俯身在她雪白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处用力吮吻,惹得赵灵犀一阵战栗。
“白日宣淫,你快住手……”赵灵犀实在受不住,低声哀求。
袁晁低笑一声,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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