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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世界一:《霸道总裁的小甜心》……

小说:

世界脱轨中

作者:

公子唯一的爱犬

分类:

现代言情

褚宇阳好像置身无尽的暗夜,寒风呼啸,灌入他大开的衣领。

记忆好像全都混乱不堪,身上隐隐传来钝痛感,不太明显,却绵绵密密地袭来,时不时昭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褚宇阳,褚宇阳,闭着眼睛在想什么呢?猎物已经准备好了,可别扫了兄弟的兴啊。”柳晨琦的声音蓦然闯入,似乎有微光从四面八方亮起,透过薄薄的眼皮刺激着褚宇阳的眼球,他用了点力气,终于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台深灰的地板,视角稍稍向上抬起,他看到了被柳晨琦与卫卓凡压在天台边缘的“猎物”。

“猎物”的皮筋在拉扯过程中被拽断,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白皙的手臂,小腿擦红一片,却换不来三人的一点怜惜。

不如说,他们更兴奋了。

褚宇阳的心跳开始加快,全身血液沸腾,抵御住丝丝缕缕渗入骨髓的寒意。他快步朝着“猎物”走去,唇角的笑越扯越大。

“当然不会扫兴了,不如说,我们今天都要尽兴才对啊。”

他舔了舔后槽牙,轻描淡写地决定了“猎物”此后的命运。

可地上的“猎物”没有给予他们任何回应,她就那么安静地,一动不动地瘫软在地上,在俯视的角度褚宇阳连她的脸都看不清。

一丝烦躁与无趣缓缓腾起,褚宇阳挪动脚尖踢了踢女孩:“喂,你是死的吗?”

“妈的,怎么连声都不吭一下?”

柳晨琦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脾气还这么大?”

“看来是教训没吃够啊。”

卫卓凡笑眯眯地说:“晨琦说的有理,宇阳,不乖的,要怎么惩罚呢?”

原来如此,原来是无声的抗拒啊。褚宇阳恍然大悟,旋即暴涨的怒火堵在了他的心口:猎物这么不乖,不是在明晃晃打他们的脸吗?这可不行,得给她一点教训。

他几步上前,提起女孩的衣领,推搡着让她避无可避地靠在天台边缘,大半身体都探在外面,只有褚宇阳拽着的衣领形成一个受力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还倔不......”褚宇阳洋洋得意地抬头,刮过的风吹起挡住女孩半边脸的黑发,终于将女孩的整张脸暴露在了褚宇阳眼前。

那是一张满是血污,支离破碎的脸,她的瞳孔早就失去了焦距,唇色惨白,有冰冷黏腻的液体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褚宇阳突然僵硬的手背上。

足足过了十几秒,褚宇阳才找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条件反射一般松开手,后退两步,离开了仿佛尸体一般的女孩。

失去了支撑,女孩瘫软的身体在重力的影响下,磕碰到天台边缘,直直向楼底坠去。

眩晕感几乎在同一时刻找上了褚宇阳,他扶住前额,在眨眼之前只看见女孩飞扬的衣角。

“!”

褚宇阳猛地瞪大了双眼,震惊和恐惧同时充斥他的大脑,侵蚀他的精神。

凛冽的风声刮过耳畔,像最锐利的尖刀,反复切割娇嫩的皮肤,直至所有感知麻木。天地在旋转,漆黑天幕上点缀的星子明明灭灭,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熟悉的天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褚宇阳的嘴唇哆嗦着,他的脑袋几乎乱成了一团浆糊,有泪水从他眼角溢出,身份倒错的猜想只停滞了短短一瞬,接着他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透过被血污和泪水遮蔽的双眸,与一个熟悉的,他曾日夜相对的人目光相接。

他看到了站在天台上的自己。

脸上挂着满是恶意的微笑,漠不关心地与另外两人聊天的自己。

褚宇阳的视线彻底模糊了,他张开嘴,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他的手指似乎动了动,又似乎没动,他感知不到,就连下坠的失重感都尽数消逝了。

他好像蠕动嘴唇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也感受不到,目力所及的哪处都像压上一层黑沉沉的云翳,只有“自己”那双填满恶意和漠然的眼神还烙印在他的眼帘。

而后,□□碰撞水泥地的触感和骨头错位的刺痛感传来,有腥甜的血闷在胸口,继而争先恐后地涌出。

真疼啊......褚宇阳想,这就是报应吗?

星点火光迸溅,好似烧着了堆积在哪处的易燃物,很快便燃烧得焮天铄地,带来难以忽视的光与热。

在这铺满整片天地的光明中,褚宇阳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光牵引着飘了起来,到了位于天上的牢房。

褚宇阳剧烈喘息了一声,睫毛颤抖着,他混沌的脑海终于获得了片刻清明。他僵硬的双手不住抓握着,握住了一片粗糙的衣角,褚宇阳弓起身子,咳出一口血沫,至此,他终于醒了过来。

刚清醒过来的人尚且还有几分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蒙,褚宇阳显然不会是那个例外。幸好,付辞暮也跟安记年一样有耐心。

他好整以暇地握着那把美工刀,眼睫微垂,视线落在褚宇阳已经止血的伤口上,那是之前被付辞暮割出的伤口。

褚宇阳缓和了过来,他到处乱抓的手触碰到了粗糙的绑带,渐渐聚焦的瞳孔看到了面前的“安记年。”

“你......你要干什么?”褚宇阳声音嘶哑,他有了些许不确定的猜想,可他仍抱有一丝侥幸,“快把我们放开。”

付辞暮蹲在他面前,一只手撑着下巴,清亮的眼眸盯着褚宇阳,他笑了笑:“抱歉,暂时还不能。”

他没有理会反应过来后竭力挣扎的褚宇阳,只轻轻将美工刀冰凉的刀刃贴上褚宇阳的脖颈,满意地看到褚宇阳的动作僵住,一动也不敢动。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在此刻悄然对调。

即使恨不得啖其血肉的仇人就在面前,付辞暮依然维持着面上乖巧无比的淡笑,他抹去脸颊沾染的血迹:“你不是问过安记年,他是怎么进来的吗?”

“我来告诉你,他的罪名是,故意杀人。”他话音娓娓,彷佛在讲述一个旁人的故事。

他事无巨细地将安记年的手法一一道来,每说一句,就在对应的位置上切下一片肉。

虽然与安记年记忆相通,可他并没有真正上手实践过,下手难免没轻没重出现失误,这儿切歪了一点,那儿切厚了一点,或者不小心误伤到了其他血管,总而言之,在付辞暮的努力下,褚宇阳的胳膊和大腿很快就伤痕累累,被血浸透。

因为怕褚宇阳的痛呼声引来狱警,付辞暮将他的嘴堵上了,眼下他只能流着泪,嘴里不间断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付辞暮肆意在他完好的皮肤上比划着,眼里划过一丝暗色,他的声音轻柔又平和:“怕什么,你没有爽到吗?”

“这可是你亲口跟我说过的话。”他弯了弯眼眸,青涩又腼腆的模样。

像是把现在的“安记年”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了影子,褚宇阳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震颤,可他的嘴被堵住了,发不出一个字音。

“不记得了吗?”付辞暮堪称温柔地抚上褚宇阳的脸颊,在某个瞬间眼神染上阴沉的疯狂和浓烈的仇恨,“我的名字,叫付辞暮。”

“我来找你们,报仇了。”他将刀刃上沾着的血抹在褚宇阳脸庞,歪头,像打量牲口一般将他整个从头看到尾。

细小的水流声振聋发聩,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异味来源显然是褚宇阳的裆部。

付辞暮愣了愣,“噗嗤”一声捂着嘴笑得开怀:“这就吓尿了啊?”他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

褚宇阳恨不得将头埋进地缝,可脖颈边贴近的刀刃、手腕上粗糙的绑带无不彰显着存在感,他刚动了动脖子,刀刃立刻压上,在那块皮肤上压出一道血痕。褚宇阳的身体再次僵硬,被尿液浸湿的裤子贴在他的腿上,难受得紧,可惜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刀刃上。

付辞暮又一次切歪了,他苦恼地皱眉,满带歉意地开口:“对不起啊,这个业务我第一次做,非常不熟练,你多担待。”

瞧见褚宇阳大有再尿一次的打算,付辞暮低咳一声,不无嫌弃地说:“你的肾看起来很有问题,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掉?”

吕缈缈在他脑内笑了:“小暮,别吓他了。”

“接下来,让我来吧。”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随风飘摇的风铃。

“已经到时间了吗?”付辞暮咬了咬下唇,瞥了眼浑身是血瘫软在地的褚宇阳,有些不甘心,但他一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于是他回答,“缈缈姐,那......该你了。”

吕缈缈接管了这具身体,无声又郑重地许下诺言:“放心吧,毕竟这可是......”

“我们共同的仇人啊。”

褚宇阳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那个顶着安记年的样貌,自称付辞暮的人似乎顿住了,是在想怎么继续报复他吗?褚宇阳扭动了一下身子,还是没能挣脱分毫。

“好久不见。”清脆的女声响彻耳畔,面前的“安记年”提起褚宇阳的衣领,眉眼是女性特有的温婉,“他”直视褚宇阳因为惊惧不住紧缩的眼瞳和神经质抽搐的眼皮,“我、的、老、同、学。”

她一字一顿说得温柔极了。

“放心,我没有继续刚才小暮做的事的打算。”吕缈缈眨眨眼,安记年的皮囊本就雌雄莫辨,女性化的神情在他的皮相上并不显得突兀,融合得很好,但最让褚宇阳恐惧的不是她的神情,而是她的声音。

吕缈缈突然抬手扯出了堵在褚宇阳嘴里的布片,褚宇阳腿脚并用,拼命向后收缩身体,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你是、吕.......吕缈缈!”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喉咙发出不堪重负的嗬嗬气声,彷佛坏掉的鼓风机。

吕缈缈拍了拍手,好像在夸赞褚宇阳回答正确:“猜对啦。”

“所以,我要给你奖励。”

她微微倾身,唇边的弧度带着无限恶意:“奖励你......一个不被我报复的机会。”

“你要吗?”

褚宇阳终于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到了一个夹角里,他好像从中获得了些许安全感,听到吕缈缈的话,他既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马上反对,只是警惕地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一些信息。

他在权衡利弊。

吕缈缈并不着急,她知道褚宇阳总会做出她希望的那个决定的,或早或晚。

这场沉默的交锋最终还是褚宇阳败下阵来,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在令人窒息的缄默中,他的神经几乎绷成了一条蛛丝,这根蛛丝在风雨中飘摇着,随时有断裂的风险。褚宇阳额头冷汗淋漓,他想逃,可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他想躲,可身后冷硬的触感告诉他躲无可躲,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让他的情绪几近崩溃。

在情绪彻底决堤之前,他哑声道:“需要我做什么?”

吕缈缈坐在床沿边,闻言抬了抬眼,双手舒展伸了个懒腰,她再次起身,缓步走至褚宇阳面前,右手虎口钳住他的下颌,轻轻一捏便迫使他张开口,左手将一片椭圆形的不明药片强硬地喂进褚宇阳的口腔,紧接着捂紧他的嘴,扯住他后脑勺的头发逼迫褚宇阳仰头,不给褚宇阳任何吐出来的机会。

等褚宇阳反应过来滚动喉结要吐的时候已经晚了,口腔因为极度紧张而下意识分泌大量唾液和做出吞咽的动作,药片便在唾液的润滑和吞咽的动作间滑下喉管,吞进了胃里。

“抱歉。”吕缈缈悄声说,“这是为了让你们听话,你们不也对我用过同样的手段吗?所以肯定会理解我的,对吧?”

她话音轻巧,手上却毫不含糊,半蹲下给昏迷的柳晨琦与卫卓凡也喂了一片,两人哼哼了几声,喉结动了动,药片轻而易举地滑进了更深处。

做完这些,她拍了拍手,替褚宇阳解开了手腕上的桎梏。

“嘘,不要出声。”吕缈缈用一把匕首抵住了褚宇阳的后腰,“我知道你们三位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她凑近褚宇阳的耳廓,呵出的气体凝成一团团白雾:“要从恶鬼手下讨一条命,得用你两个兄弟的命来换。”

仔细欣赏完褚宇阳瞳孔紧缩冷汗涔涔的模样,吕缈缈愉悦地低笑,她俯下身,将那把带着暗红色血迹的美工刀递到褚宇阳手边。

“刚刚小暮已经给你解释过手法了,希望你能让我满意。唔,考虑到你是新手的缘故,没有美感我们也是能通融的。”

她压低嗓音,少女悦耳的音色被扭曲成了恶鬼喑哑怨毒的蛊惑:“一开始提议太无聊要寻找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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