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真理大声宣告时,她也已经做好了在第一时间规避攻击的准备——取消对视力的强化,为双腿赋上了强化。
正面硬来对自己来说绝对是最糟糕的选择,尤其是在对方体能占优的情况下。
但自己不这么喊出来,对方一定会得逞,真到那时便无法挽回。
而就在她喊出来之后夏油杰虽然震惊,却条件反射行动起来将天内理子挡在了身后。
真理听见有人轻笑一声,随后是放下什么武器的声音。
健硕的男人一手拽着带有消|音器的枪|支一边慢悠悠地从石门后现身,那双看似散漫却令人胆寒的眼睛扫过她。
“小丫头耳力不错。不过之前怎么没见到你和他们在一起?”
他的语气像是在普普通通拉家常,单是气势上便已经与他们这边剑拔弩张的氛围形成了压倒性的对比。
男人一动不动,但手中的枪却没有放下。
月野真理也没有就此示弱。
“那是自然。毕竟我们只是在旅途中偶遇。倒是听你这么说,从我们来这边的时候就一直在监视了吧?”
“是啊——那你可真是不走运。要和这个毛头小子折在这里咧。”
男人话语表现的可惜,然而手上却快速扳动扳机,瞄准了月野真理的脑袋!
在那一瞬间大脑警铃大作,借助强化的双腿,真理往旁侧狼狈跳跃过去。
与此同时,在她做出反应的时候,身后的夏油杰暴起,操纵着众多可怖咒灵一拥而上冲向那个术师杀手!
少年此刻的表情严肃中带着压抑着的怒气。
“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男人轻巧地躲过咒灵的攻击,挑衅般弯起嘴角来,低头看着他们,用充斥着恶意与嘲讽的语气开口了。
“因为五条悟已经被我杀了。辛苦了、任务到此为止,你们就地解散吧。”
伴随着他这轻飘飘的话语,真理无言地看向了表情一下变得无比阴沉的夏油杰。
——五条悟,死了?
......上一秒还鲜活着的跋扈少年,现在被他人擅自宣告了死亡。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语真假,但单凭男人突破阻拦到达了这里,他的话语便显得无比真实。
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她发现夏油杰似乎已经失去了先前那游刃有余的状态,双手从口袋中彻底拿了出来。
“那女孩的尸体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
而那边的男人继续火上浇油,用枪口指了指真理和夏油杰身后,被黑井里美保护起来的天内理子。
“......是么。”
少年的周身涌现出更多具现化的黑雾,昭示着他内心滔天的怒意:“那么你就去死吧。”
由咒力而集聚的怪物们咆哮着冲向男人,他在那骇人的咒灵中轻盈躲避,一面还有余力使用武器还击。
自知无法参与这场战斗的月野真理在意识到斗争号角敲响的信号之后,她第一时间便靠近天内理子和黑井,把她们往一边可能的掩体带去。
“天内小姐,现在先找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掩体。过来。”
她将少女与女仆藏在了一块因打斗而猝然掉落在地面的巨大碎石之后,转身探出头,盯着还在与夏油杰缠斗着的杀手。
“......呜.....小真理....你,你也快过来!那边很危险......”
尽管被突然而来的袭击所惊吓到,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少女鼓足勇气,忍着自己的恐惧,伸出手也试图挽留她。
真理回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天内小姐。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是保护好自己。而我...我不会乱来的。”
这个少女在她处在危急关头时救下了自己,现在是她来尽一些绵薄之力来保护对方的时候了。
这一次她不会再像当初在冬木市那样。
眼见着英雄王破开伊莉雅斯菲尔的心脏那时害怕到想要逃离的心情,现在仍然存在。但她不会再躲避。
做些什么——
现在的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呢?
眼见夏油杰慢慢地不占上风。真理看了出来这个少年似乎有些过于依赖咒力与术式。
那个成年男性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对他们的能力、战术、可能会有的思考都有过周密的分析。
他是为了追求胜利而无所谓手段的家伙。
现在她的所恢复的魔力不过尔尔,去帮忙只是加速让自己陷入死亡僵局。
而等待玖兰枢的Archer赶来的时间,她还尚无从可知。
若是Archer赶来,倒是有一战之力......
这样一来,她也方便试探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召唤了英灵。
她做好了对方的英灵在暗处时刻等待伏击的准备。
如此思考着,一只漆黑的蝙蝠不知从何处翩然而至,匍匐在黑暗处的洞穴显形,翕动着翅膀降落在它的肩头。
黑色的小生物挨近了她的头发,将自己藏在了旁人的视觉盲区。
【这是离开的好机会。为何不走?你与黑主灰阎还有约。】
熟悉的清冷少年音在耳畔响起,是玖兰枢的声音。
“......我知道。”过了几秒,反应过来的真理小声做出了回应,“我没有忘记,你放心。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有监视他人的习惯。”
【如果你能按计划到达黑主那边,我也不会这么做。】
好一个倒打一耙。
真理摇摇头,不过她并不打算听从玖兰枢的话真的趁乱逃走。
“现在需要搞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否拥有从者,又或者是否理解圣杯战争。他手上有令咒。”
“而且,优姬现在在黑主先生那边暂时很安全,对吗?不然你不会有这个闲心大老远的操纵使魔从无名小镇寻来东京。”
“况且我现在已经算是上了元老院的黑名单,搞不好他们现在还在搜素目标......与其如此,等待风头过去的同时,不如搜集更多情报。”
蝙蝠沉默地扑腾了两下翅膀,另一边发出指令的枢似乎是在针对她这番话而沉思。
【......那么。你要怎么做?】
“我需要Archer,阿卡多先生的帮助。假扮的御主身份我会继续演下去,直到让周围人都相信这一点。不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相反,也许这对我们都有利,枢先生。”
几分钟之后,玖兰枢得出了他的答案。
【Archer现在便在这里。必要的时候会出现。】
这句话无疑是给观月初带来了一剂强心针。
她越过遮挡物,将自己彻底暴露了出来,往争斗中心跑去。
而就在她往那边跑,拨开那些因打斗而四散飞扬的烟雾时,却发现夏油杰已经被男人踩在了脚下。
少年胸口被破开深深的刀痕,原本隽秀的面容被灰尘所污染,只是艰难地维持着神志,呼吸轻微。
在他身边那些失去了指令的咒灵开始不安的躁动。
“.....夏油先生?!”
“嘁。居然是【咒灵操术】?”
男人根本就没有在意她的动向与言语,而是冷笑着冲夏油杰开口道。
“你们这些小鬼。真是得了上天的恩惠啊。”
“不过——现在却败在了我这么一个连咒术都不会用的野猴子手里。”
眼看着男人似笑非笑就要抬脚踢开少年,情急之下,真理大声喊出强化魔术的咏唱段落。
“——Groszwei!”
在先声一步吸引了男人的注意时,她便快步用强化过的双腿移动到他面前,纵身跃起,右手紧攥拳头,就这么作势对男人的脸挥舞过去!
对方轻松地躲了过去。
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那作势的右手她根本就没有进行任何的强化。
就在男人条件反射错开距离的一刹那,真理看准机会,借助着自己瘦小的体型堪堪躲过对方的回击,双手拖起夏油杰,在强化魔术效果即将消失时与敌人尽量地拉开了最大距离。
“嚯......不是蠢货嘛。原来是想着救同伴啊。”
——好重!
被自己双手所尽力托起的少年,全身的重量都对她的手臂造成了极大压力。
受伤的那只手不停颤抖,剧痛一阵一阵直达神经末梢。真理不得不蹲坐下来曲起腿,将少年的后背放在其上,然后抽出那只受伤的手来。
眼前这个少年个头极高,体重自然也不可小觑。
更何况现在对方意识并不清明,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支撑他没有与地面彻底接触。
但也仅限于此了。
现在自己这个孩童的身体,做不到再继续带着他轻松移动。
事实上,在强化魔术彻底消失后,魔力耗尽的她连继续往后退缩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真理抬起头,迎上正阔步向前的敌人。
“......真要说的话,我算不上他们的同伴。”
男人挑了挑眉,用手中的武器遥遥指了指被她救下的夏油杰:“怎么?这个时候想要撇清关系?——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小丫头。”
“就算是小孩,挡了财路我也不会手软。”
月野真理没有针对他这样无情的话语再继续去辩驳。
她露出了一个颇为温和的笑容。
不过那份“温和”只是她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的假象。
“一口一个‘小丫头’。看起来掌握着生杀大权,胜券在握。现在的你和你视为眼中钉的那类人也没有什么差别呢。”
这句话让术士杀手停下了脚步。
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开始消褪。
这样的微表情被她所捕捉。
自己的观察和判断也许是对的。
这个时候自己能做到的、也许只有话术。
——更深层次攻心的话术。
如果这也没有用,那么Archer阿卡多将会是最后的“保险栓”。
真理做出了这样简单的判断。
——可行。她好像蒙对了一些模糊的...答案。
她继续说道。
“你对所谓具有天赋的人深恶痛绝吧?”
“——还是想要证明些什么?不然的话,为什么对打倒拥有咒力和天赋的咒术师这么执着呢?”
“明明之前也有很多机会可以趁人不注意杀掉天内小姐吧?”
看着对方越发沉下去的脸色,她扶着夏油杰的那只手不自觉微微收紧,额上冒出了冷汗。
——有效。继续。
“难道说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无能】?甚至远比天才优秀?”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们都一样呢?”她强撑着笑容来继续说道,“大概都一样傲慢吧?对于在自己之下的‘弱者’,可以任凭喜好定夺?你的自尊......难道是建立在这之上的吗?”
话音一经落下,她便感受到男人直直冲她而来的杀意。
看得出来,对方似乎是对于她把自己与五条悟他们放在同一个水平线而感到不快。
下一秒,真理借此问出了最重要的那一个问题:“你的执念可真深刻啊。我可以做出如此的结论吗?——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执念,所以你拥有了令咒?”
“......令咒?”
男人第一时间所显露的表情告诉她,他似乎连手背上图案的名称叫什么都不清楚。
为了确认对方不是在演戏以便欺骗她,真理向他显露出了自己手上的令咒。
“如果你也算是御主的话。”
“啊。你说的是这个?”男人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图案,“是吗。原来这东西叫这么个名字啊。”
“——所以?这是什么拖延时间的新战术?”
“......”
很好。
确定眼前的敌人似乎并不了解令咒的重要性。
或者说,男人打一开始就没有注意过。他甚至在自己已经明示了参战者身份的情况下,主动拒绝了解情况。
“......那个啊,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令咒’的作用么?”
男人的回答没有丝毫配合:“不好奇。”
完全没法按预想往下接话的月野真理:“......”
一般来说、手上出现莫名其妙的纹样不是应该更谨慎一点吗?
“有什么必要?”
“你.....”你知道自己在暴殄天物吗?
真理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但她想自己大概是没有控制好愤慨的表情。
“三天后。”
“......?”
“有人花大价钱找我买这东西。三天后交货。——用不到,为什么要知道?”
“什......?你、你把它卖掉了?!”
对方的答案过于离谱,饶是想要表现得冷静,真理现在也做不到了。
再怎么对令咒不了解,也不至于转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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