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来的时间比第一天提前了两个小时,浓稠的黑暗在一瞬间将木屋包裹。
婴儿的哭声像是浪潮一般,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令人头皮发麻。昆虫在树干上地面上爬行的声逐渐清晰,整座岛屿似乎在黑夜降临的一瞬间活了过来。
众人都将武器握在了手里,神经紧绷地看向屋外危险的夜色。没有人打开手电或点亮火把,生怕惊动潜藏在黑夜里的怪物。
华嘉言坐在黑暗中,像是感受不到外面的危险一样,还在用正常的音量自顾自地说:“白黎,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你们就去外面杀杀看呀。”
“今天的夜晚会从晚上八点持续到早上六点,你们去杀呀,我就在这里等着。只要有人死了,天就会亮。”
华嘉言神经质地笑起来,毫无意义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死,天很快就会亮。”
“她疯了吗?”何塞压低了声音问白黎。
白黎没有回答,黑暗中,温蒂的目光也在看向自己。
她们都清楚华嘉言没有说谎,算上这一条规则,逻辑才形成了真正的闭环。
白黎走到华嘉言的面前。
华嘉言抬起脸来看她,眼角还挂着泪珠。
白黎伸手撰紧华嘉言的手腕向上提,强迫她站起身来。
随后将她的手腕向后反扭。
程曦立刻有了动作,植入的底层代码让她立刻拔枪瞄准白黎。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其余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扣下扳机前,程曦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迟疑的神色,手指只是摁在了扳机上,并没有扣下去。
这一丝迟疑给了白黎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机会,她利落地扭住华嘉言的手臂向后掰去,众人只听见骨骼错位发出的清脆响声。
华嘉言的骨头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折,疼痛让她的表情扭曲了,她想要尖叫,但是叫声被硬生生堵回了喉咙里。
白黎捂住了她的嘴,押着她的手臂,以一个拷住犯人的姿势,将华嘉言按在了墙上。
几乎在同一瞬间,程曦扣下了扳机,子弹瞄准了白黎拷住华嘉言的手。
子弹尖啸着冲出枪管,还没来得及打穿白黎的手掌,就先打在了金属义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拦下子弹的是何塞,他猛地侧身,用手臂义肢挡下了这一发子弹,子弹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个凹陷的坑。
作为全队唯一一个对任务真相一无所知的人,何塞的表情还是懵的。
何塞的动作出乎白黎的预料,她原本计划把华嘉言扭过来挡子弹。
华嘉言借着这个机会剧烈地挣扎起来,白黎毫不留情地将她摔在地上,抽出冲锋枪抵住她的后脑。
“白黎!你疯了吗?!”华嘉言忍着痛骂道。
白黎无视华嘉言的挣扎,将冲锋枪的枪口抵上她的后脑。
这是场游戏,生存游戏。白天是安全的,黑夜是危险的,黑夜会出现无法战胜的怪兽,小队里只要有人死,天就会亮。
这就是真相,面对着这样的真相,季文杉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欲望,温蒂不想杀人,何塞和程曦的态度未知。
只有华嘉言,她在积极顺应规则,即便她是全队最弱小的人,也是个不安定的危险分子。按华嘉言的意思,无论死了谁夜晚都会过去,杀死华嘉言比杀死季文杉合适得多。
白黎觉得自己确实是出了故障,演白莲花演上了瘾,行为模式都朝着真善美的方向靠拢了。居然能容忍这样的危险分子留在队伍里,在她计算出真相的瞬间,她就该把华嘉言一枪崩掉。
威胁到生存的不安定因素,就该立刻被抹除。
她的食指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耳边响起程曦惊慌失措的机械音。
“小白姐不要!”
一把刀丢了出来,刀柄砸中了白黎的握枪的手腕。
冲锋枪脱手,掉落在地上。
程曦换了个位置出手,何塞没来得及拦下。
从白黎突然出手,到冲锋枪摔落在地,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一分钟。
温蒂看向屋外浓稠如墨的夜色,提醒白黎道:“先别杀......”
温蒂的声音被陡然拔高的婴儿哭声打断了。
“季队,我们还要去对付那些怪物,你看好她,别让她害人,没问题吧?”
白黎抽出绳子,将华嘉言捆了个结实,头也不抬地对着季文杉开口。
季文杉伸手挡住朝她直射来的手电筒光,动作微弱地点头,带着沉重的疲惫。
白黎又将目光转向程曦:“我不伤害她,只是捆起来,没问题吧?”
程曦没有回答,脸上又一次浮现出那种迟疑与挣扎交织着的表情。
他们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白黎捡起冲锋枪,率先走出木屋。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瞬间扑面而来,瞬间将白黎整个包裹。
何塞和温蒂也离开了屋子,程曦最后跟了出来。
挖好的壕沟就在他们前方几米处,将孤零零的小屋和森林隔离开来,而在壕沟后面,野兽的眼睛闪烁着。
四人默契的分成三组,何塞和程曦绕到木屋的侧后方,各自占据一个方向,白黎和温蒂在正门处留守。
这个阵型早在登岛前,季文杉就在船上使用过,只要有三个作战单位,就足以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
变的只有握枪的人。
白黎换好新的弹匣,手中枪支冰冷的触感给了她底气。
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着,夜视仪将这些变异生物的面貌清楚地显现出来。
数量最多的依旧是节肢狼,细长的蜈蚣一样的昆虫节肢支撑着长满绒毛的躯干。
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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