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琢从未做过这种出格的事,书房之内阒寂无声,窗牖半敞,有春风越入,翻动檀木桌案上的书页,发出微微的沙沙声。未正时分,窗外的阳光仍旧明亮,映出窗棂的影子。
陈琢嗅着那令人沉醉的味道,放纵自己的念往外奔涌,掀起浪潮,将自己吞没。两次结束,他阖眸后仰,靠在太师椅上。
片刻之后,陈琢缓缓睁眼,拿出帕子擦干净手,思绪却有些迟滞。
他在对着妹妹自渎。
陈琢从前并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从未想过和梁湖月的关系要如何定义,他从前只是理所当然认为妹妹属于他,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牡丹。妹妹依赖他,喜爱他,和他关系最为亲近,她是牡丹,他则是她身侧的一棵大树,他们的根缠绕在一起。
只是这种亲密以兄妹来定论。
但若是换一种关系呢?会改变他们的感情吗?
陈琢脑中冒出这个念头来,他怔了怔。
其实他们是什么压根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漪漪属于他,他同样属于漪漪,他们紧密相连。
可以是兄妹,也可以是旁的。
情人,爱侣,夫妻。
毕竟小时候,漪漪曾说:“女孩子长大以后就会嫁人么?那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哥哥。”
倘若她一定要嫁人,嫁给他最合适。只有他,会全心全意地爱护她,永远以她为重,永远不会让她受委屈。这世上只有他。
倘若换另一个人占有他的漪漪,他不能接受。漪漪本就是属于他的。
只几息的工夫,陈琢便坦然接受了这种转变,甚至笃定于此。
左右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若是有,那血浓于水的亲缘或许更将他们系得更紧,那他或许能接受他们永远是兄妹,可偏偏他们没有那层纽带,那便意味着,漪漪有可能被别人抢走。
想到这里,陈琢呼吸一顿,眸色不禁有些黯然。
所以,换一种方式或许反而更能将他们绑在一起。
永远绑在一起。
陈琢轻捻动指腹,在心里默念这一句,永远,他收回思绪,看向那件被沾染过的脏衣裳,他决定留下它。它不再是一个秘密,而是一颗萌芽的种子。
书房外,寒鸦在门口候着,听见里面传来世子的吩咐:“打盆热水来。”
陈琢书房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只有寒鸦在此伺候。
寒鸦是几年前陈琢意外救下的,他本是一个江湖杀手,九死一生之际,被陈琢救下性命,从此他的性命便属于陈琢,听从陈琢差遣。外人看来,寒鸦不过是个武功高强的护卫,保护陈琢安全,却甚少有人知晓,他最擅长的不是保护,而是杀人。
寒鸦从不会问陈琢的命令是为什么,他只会无条件地服从。
所以寒鸦只是应下,很快便捧来一盆热水,放下之后便退了下去。
陈琢将那条裙子浸入热水之中,看着热水淹没它,将那些痕迹一点点洗淡,而后又用皂角,亲手将它洗干净。他会好好收藏这颗种子,作为他们的见证。
他幼时也替梁湖月洗过弄脏的衣服,刚到侯府那会儿,梁湖月不信任旁人,和他熟络以后,只信任他,所以有一段时间,她的很多衣服是他亲自洗的。
后来,梁湖月初来癸水,弄脏了衣裳,她吓得要命,以为自己会死,哭着扑进他怀里。她换下来那件衣裳,也是他洗的。
陈琢将那件裙子晾干,而后又收进那个檀木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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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湖月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做梦。她梦见程姐姐和哥哥,程姐姐问她为何对不起自己,她不知如何解释,只能道歉。
醒来后梁湖月头晕得厉害,卧房之中灯火昏黄,安静非常,可以看见婢女在外间的影子。上回她夜半失踪后,房中婢女都更打起精神,连觉都不敢睡。
梁湖月知道是因为她,不免有些愧疚。她想到自己的梦,又想到今日之事,轻咬下唇,愈发愧疚。
她体内余毒,也不知何时才能完全清除。即便问孟大夫,想来他也只会说一些话敷衍她,不会告诉她实情。梁湖月垂下好看的眸眼,默默在心中期盼这世间能短一些,也期盼下一回发作的时间能慢一些。
尽管哥哥说只是治病,可这种事……
梁湖月难免又想起白天的事来,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她几乎没有理智,事后更是怀疑那是一场梦,可今天她却十分清醒地知晓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现实发生的事。
哥哥用手帮她治病了。
她甚至能记起哥哥的手指进出时的感觉,很奇怪的感觉。
梁湖月不由得面染霞色,将脑袋埋进锦被之中,羞赧不已。
她微微收拢双腿,仿佛那双手还在似的。或许是因为她今日并未完全疏解,这会儿骤然回忆起来,反而又勾起了她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渴求。
梁湖月眉头微凝,只是默默忍着。
她喉头干渴,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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