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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S01E16–七月–女子会(上)』

小说:

我最喜欢的人也喜欢你

作者:

月落前逃离地球

分类:

现代言情

今天午休时间,教室角落的女子会的话题是——除了记载了梦想的信件外,最重要的宝物到底要不要塞到时间胶囊里,留给十年后的自己。

在以花间凛为听众,外守有里、西园寺凪争辩个不停的“女子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时候,同样是犬井户缔与诸伏景光的休息时间。以往要么由诸伏景光分享一点趣事,犬井户缔似懂非懂地听着,问点笨蛋才会问的问题(诸伏景光语);要么干脆由犬井户缔来念书,诸伏景光趴在他身上安静地听……

但今天的诸伏景光早早地收住了话茬,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腿上趴着的脑袋,在友人小小的呼噜声中,聚精会神地偷听着不欢迎男孩子参加的女子会话题。

“唔……”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后,诸伏景光轻轻碰了碰满脸空白,明显神游天外的犬井户缔,“KIKI,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关于你的十年后、关于你的未来里,会有我的安排吗?

他隐晦地期待着,蓝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光亮。

“……啊?”

犬井户缔一下子惊醒,他茫然地晃了晃头,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又在诸伏景光的安抚下重新放松了下来,趴回他的腿上。

“你说什么?”

“时间胶囊。”诸伏景光轻声解释道,“之前狩野老师说的那个毕业纪念,让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好好想想要在里面放什么。”

犬井户缔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振翅一样轻轻颤动,看起来就和他一样,总是带着若即若离的疏离感:“那个明明还有两年多吧……现在就要考虑了吗?”

三年制的幼稚园,现在才是第一年的第二学期,距离毕业确实还早得很。

——但是……

他看看犬井户缔制服间露出的那节空荡荡的脖颈,又看了看光滑平整的那节袜子。

以“升级换代”为名,那个项圈上两周就被诸伏景光从犬井户缔的脖子上骗了下来,现在正摆在他卧室的桌子上;而九条小姐回来后,那个被戴回去的镯子也再次被她取了下来。

自由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无论心里想着什么,诸伏景光的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唔,没办法,狩野老师说过之后,就一直忍不住去想……”

“KIKI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进去吗?我很想全都放进去,但是还不知道那个胶囊有多大。”他一副期待又难以自已的样子,两只腿屈起又伸直,非常自然地把犬井户缔颠了下去,“要是太小了的话就没法全放下了,还得选……感觉挑出最想给未来的自己的会很难挑耶!”

侧着趴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冷的地板的犬井户缔:……

他倒不嫌弃还带着点灰的地板,只是像是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地翻了个身,好奇地看着诸伏景光:“要把最重要的东西放进去的话,你要放什么?”

“是啊,是什么呢——不行,KIKI,那个是保密事项。”诸伏景光吊足了他的胃口,才不紧不慢地用指尖顶着犬井户缔的脸颊,把好奇地凑过来的家伙一点点顶回了刚刚的位置,“现在不可以问。”

“唔……好吧。”犬井户缔失望地眨眨眼,刚想翻滚走,又被诸伏景光逮住,重新拽了回来。

“KIKI,别跑啦,你的话要放什么?”

小孩子被揪着慢吞吞地坐了起来,他“唔”了一声,咬住自己的食指指节,犹豫着思考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太想放……”

真正属于犬井户缔的东西非常少,并且每一个都非常、非常的重要。

……再者而言,他总不能把诸伏景光打包放进去吧?有没有那么大的胶囊还是两说,他可不想只便宜十年后的自己。

欸——

诸伏景光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什么都不放吗?”

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的别人说了出来。

小孩子一抬眼,就看到了不知道在旁边偷听了多久的狩野稚。青年教师半蹲在两人身边,相当自然地插入了两人的谈话,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什么都不放的话就是个纯粹的空盒子了,以后来挖的时候会觉得非常遗憾的。”

“而且,人的记忆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的。你现在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深刻回忆,也许仅仅一年过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青年教师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甚至连忘记这件事本身都忘记了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会忘记事情的话……

诸伏景光的目光投向犬井户缔,犬井户缔也同时看向他。还不等诸伏景光发言,总是丢三落四的某人就反手污蔑了回去。

“会忘记的只有景光君。”犬井户缔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倒打了一耙,在这种事情上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卓越的学习能力,“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发生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忘记。”

“嗯……说来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老师对自己的记忆力也很自信呢。”狩野稚摸了摸下巴,“不过就算记得,也可以留一点东西给未来的自己嘛。”

诸伏景光:……

他捏住犬井户缔的脸颊,恶狠狠地了几下,像是拉伸面团一样向外用力:“KIKI的记忆力很好?”

犬井户缔含含糊糊地说:“当然……唔……当然是真的!”

在诸伏景光举出无数个例子将犬井户缔反驳得体无完肤之前,难得看到诸伏景光吃瘪,以至于笑了半天的狩野稚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是老师,承担着维护班级友好关系的责任,上前分开了两人。

“咳咳……”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不要动手,如果有争议的话,我们来做个小测试就好了。”

“好啊。”诸伏景光双手抱着胳膊,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犬井户缔,故作生气般微微仰起脸,“让我看一下KIKI的记忆力怎么样好了。”

“那就这样,”狩野稚双手合十,干脆在两人面前盘腿坐下,“老师出题,户缔君和景光君来回答怎么样?”

“不行。”犬井户缔果断拒绝,等看到另外两人的表情后,他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反驳说,“测试的话,狩野也要参加才公平吧……”

“……对吧,景光君?”他揉着发红的脸颊,可怜巴巴的看向诸伏景光寻求认同。

虽然对他变换态度的速度已经有了足够的认知,诸伏景光每次看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一下。这家伙只有装可怜、示弱是一流的——

他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还是顺着犬井户缔的话看向狩野老师:“那样的话……轮流出题会不会比较好?”

“比如说按照顺时针,狩野老师第一个,KIKI第二个,我第三个——”

“嗯?可以啊,那就这样好了。”宽容的老师拍了拍手,干脆地同意了,接着随口说出了第一个问题,“你们两个第一次遇见老师的时候在哪里,那天天气怎么样?”

和思考了一下才准备回答的诸伏景光不同,犬井户缔紧接着狩野稚的尾音便报出了答案:“上个春天,车站,在下雨。”

“正确。”狩野稚看向诸伏景光,提醒似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嗯、景光君呢?”

犬井户缔得意得几乎要翘起尾巴,看的诸伏景光又气又好笑。

就这么一点小事……

诸伏景光看着他,边想着之后要怎么“报复”回去边回忆,回答的声音自然也慢了半拍:“第一次的话,是和妈妈一起来幼稚园体检的时候……”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越垂越低。

……啊。

入园前体检的那天还是早春,空气澄澈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冷意。与其说那天是第一天看见狩野老师,不如说那天是他和所有幼稚园老师、班上大部分同学初次见面的时候。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诸伏景光希望大家都能忘掉那天发生的事。

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样,诸伏景光一开始也对医院、体检、学校、幼稚园一类的地方充满了天然的抵触。而体检的那天,天气又冷,他被妈妈从被窝里拽出来套好衣服,几乎是半梦半醒地抱到了幼稚园。

然后没睡醒的某人,在陌生地方被陌生的老师抱着给陌生的医生上手体检的时候,静悄悄地哭了起来,以为自己被卖掉了。

同样回忆起他睁着圆滚滚的猫眼哭得狼狈的模样,狩野稚感慨似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班,同样也是第一次回忆过往的岁月。现在看来,诸伏景光真是他班上成长得最为迅速的小朋友了,之前不见妈妈就要偷偷掉眼泪的性格变成了现在这样……嗯……

……他好像没出什么力,诸伏景光这种偏向照顾人的性格,全是被某人磨出来的啊。

“……天气很冷……”小孩子还在难为情地小声说着。

青年教师咳嗽两声,认可了诸伏景光的答案,相当理解地略过了他快要把脸藏起来的羞窘神态:“正确。那么,接下来是户缔君。”

犬井户缔好奇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被忍无可忍的诸伏景光捏住脸扭过去后,才随口说出了自己的问题:“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你们都在想什么?”

另外两人:……

这个问题和记忆力有什么关系吗……而且答案根本无法求证,全靠自觉啊。KIKI到底是想问什么……

还有些难为情的诸伏景光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如果说到他和犬井户缔的初遇,第一反应毫无疑问是入园式,但再想想的话……他第一次抱回家便悍然越狱的那只幼崽,身上可全是某些眼熟的细节——不同于一开始的猜测,现在的诸伏景光几乎可以断言。唯一让他不理解的是,无论是犬井户缔本人还是妈妈,似乎都对此事毫无印象,否认的语气也真实而迷茫。

“……外面很冷之类的吧。”他又摸了摸鼻尖,“毕竟在下雨呢。”

那时候的KIKI就安静地待在屋檐下面,趴在自己的前爪上昏昏欲睡。雪色的长毛被雨水打湿,又溅上了不少棕灰色的泥点。

“我的话……”狩野稚神情微妙摸了摸下巴,轻声说出了让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实话,“那一瞬间,我感觉看见了命运。”

二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如同那张照片所揭示的那样,地点是东京都的车站,当时正下着春季结束前的最后一场雪。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子拿着棉花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另一只手抓着身边女性的衣袖。黑发女性正是年轻而社会经验不足的时候,她捧着一本厚厚的交通时刻表翻的飞快,忙着查看接下来的车次。似乎是被复杂而不够人性化的时刻表弄得头疼,她的眉头就没有放松下来的时候,好几次几乎要叹气出声。

等小孩子偷偷摸摸地把不想吃的棉花糖递过来的时候,她也没反应过来,而是皱着眉咬了几口。于是小孩子露出了得逞的表情,将大半个几乎要化掉的棉花糖都塞给了她,理直气壮地娇横起来,说沙耶咬过了就是沙耶的了。

女性又气又好笑地揪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

当时正为下一份工作发愁的青年在检票口前驻足,脚下似乎生了根一样迈不开步伐。他看着两人,只觉得自己遇到了命运的启示。

青年的食指和拇指呈九十度,自左上和右下,圈起了一片方形的空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小孩子皱着脸,咬着被塞回来的棉花糖满脸嫌弃地看了过来。那只露在外面的金色眼眸里,满是稚气却冰冷的警觉与警告。

“……下一个吧,景光君?”年长者镇定自若地笑着把话题抛给了下一个人。

“……那,我的问题是……”诸伏景光转了转眼睛,问了一个像是无理刁难一样的问题。他指向外面那棵年龄比在座的各位加起来还要年长的樱花树,满脸天真无邪,“今年春天,最早开的那朵花是什么时候开的?是哪一朵?”

犬井户缔:……?

狩野稚:……

诸伏景光看着他们两个哑口无言的模样,那双眼角上挑的猫眼得逞般弯成一轮月牙:“是最靠近太阳的那根枝条上的哦。”

“第一轮算平局吧?”青年教师侧过头,询问似地看向犬井户缔。

“……同意,我们接着第二轮好了。”

两个人当着诸伏景光的面愉快达成了交易,接着开启了第二轮。

“你们两个,好过分……”诸伏景光鼓了鼓脸。

“那——接下来是我。”犬井户缔举起手,“唔……你们今年、不对,去年大晦日抽到的签是什么?”

“顺带一提,我的话,没有抽哦!”

“签的话……”抽中了“中吉”的诸伏景光思索了一会才磕磕绊绊地复述出来,“原文我不记得了,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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