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爬到正中时，许晚星才从混沌中醒来。樱花公主还赖在他怀里，发间的香混着汗水的咸，在闷热的帐内酿出股黏腻的甜。他动了动手指，情蛊在胸口温顺地伏着，像块被体温焐热的玉，再没了清晨那点尖锐的刺痛。
“醒了？”她立刻睁开眼，眼底的媚意还没褪，伸手就往他衣襟里钻，“饿不饿？我让厨房炖了燕窝。”
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尖捏着她的腕骨，那里还留着练忍术时的浅疤。情蛊的暖意让他语气发柔：“再躺会儿。”
她立刻笑了，像只被顺毛的猫，往他怀里缩得更深，鼻尖蹭着他的喉结：“王爷今天不出去了？”
“不出去。”他低头吻她的发顶，情蛊的暖意漫上来，让他懒得动弹，“陪你。”
这话像蜜，瞬间甜透了樱花公主的心。她仰头吻他，舌尖带着刻意的讨好，把那些关于“怀疑”的碎片彻底搅碎在缠绵里。只要他肯留在这榻上，只要情蛊还在，再深的疑虑也会被欲望磨平。
两人腻到暮色四合才起身。樱花公主披着他的外袍，赤着脚在屋里转，指挥侍女摆膳时，眼角的得意藏都藏不住。许晚星靠在榻上看她，情蛊让他觉得这画面无比顺眼——她的骄纵、她的媚，甚至她偶尔流露出的狠，都成了让他心安的理由。
晚膳时，他给她剥虾，她就着他的手咬下去，舌尖故意舔过他的指尖，惹得他低笑。窗外忽然起了风，吹得窗棂“吱呀”作响，像是有谁在外面徘徊。
樱花公主的眼神瞬间冷了，随即又换上笑：“这么晚了，谁还在外面？”
不等侍女回话，院外传来陈倾城闷闷的声音：“王爷不是说要来看我吗？”
樱花公主手里的银叉“当”地掉在碟子里，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许晚星皱了皱眉，情蛊的暖意淡了些，生出几分不耐——他忘了这茬。
“让她走。”樱花公主的声音发紧，手死死攥着桌布。
“算了。”许晚星按住她的手，情蛊让他对陈倾城的纠缠有些厌烦，却也懒得再闹，“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不准去！”她猛地站起来，裙摆在地上扫出弧度，“你说过今天陪我的！”
情蛊的暖意被她的激动冲得四散，许晚星的语气沉了沉：“别闹。”
这两个字像冷水，浇得樱花公主瞬间清醒。她看着他眼底的不悦，想起清晨那点被压下去的怀疑，忽然松了手，换上委屈的笑：“那王爷早点回来，我等你。”
他点点头，起身往外走。经过院门口时，陈倾城正叉着腰站在那里，看到他就哼了一声：“还以为你忘了。”
许晚星没理她，径直往她的院子走。情蛊在胸口微微抽痛，像是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离开，让他脚步有些沉。
樱花公主站在廊下，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脸上的笑瞬间垮了。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就知道，这些女人像苍蝇一样，永远也赶不净！
“去，把我枕头下的盒子拿来。”她对身后的侍女冷声道。
侍女很快捧来个乌木盒子，里面装着几粒暗红色的药丸，正是她用心头血炼的蛊药。樱花公主捏起一粒，指尖泛白。她本不想用这最后的手段，可他既然敢走……
“王爷，别怪我。”她对着空气低语，将药丸塞进嘴里，一股腥甜瞬间漫过舌尖。
与此同时，许晚星正和陈倾城在院里僵持。陈倾城缠着他要舞剑给他看，他却心不在焉，胸口的情蛊忽然剧烈跳动起来，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你怎么了？”陈倾城吓了一跳，看着他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他说不出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脑海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那些被情蛊掩盖的画面疯狂涌现——流苏在雪地里练剑的背影，她递茶时指尖的颤抖，还有那日在亭子里，她望着他的眼神……
“王爷！”陈倾城想扶他，却被他猛地推开。
许晚星跌跌撞撞地往回跑，情蛊的痛让他几乎看不清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她，去找樱花公主！只有她能让这痛停下来！
樱花公主在院门口等他，看到他踉跄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随即换上惊慌：“王爷你怎么了？！”
他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声音嘶哑：“痛……”
“我知道，我知道。”她立刻抱住他，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安抚的咒符，声音温柔得像梦呓，“有我在，不痛了……”
情蛊的痛意渐渐平息，那些涌上来的记忆碎片再次被压下去。许晚星瘫在她怀里，大口喘着气，眼底的清明褪去，只剩下情蛊操控下的依赖。
“别走……”他抓着她的衣襟，像抓着救命稻草，“别让我痛……”
“不走，我陪着你。”樱花公主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笑得冰冷而得意。
许晚星刚走到月亮门，就被陈倾城拦住了。她手里的长剑斜指地面，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挡住了通往樱花公主院子的路。
“王爷不能去。”她的声音带着倔强，明明刚才还在为他的失态慌乱，此刻却像块咬不动的石头，“她不对劲，你不能再被她迷下去。”
许晚星皱紧眉头，胸口的情蛊还在隐隐作痛，让他没力气应付这场争执：“你们消停会。”
“我消停？”陈倾城气笑了，剑尖微微抬起，指向他身后的樱花公主，“她把你折腾成这样，你还要护着她？王爷跟我走，回你自己的书房去！”
樱花公主刚追出来，见状立刻冷笑：“陈姐姐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没拔剑，只是往许晚星身边靠了靠，眼底的狠戾藏在委屈里，“王爷说了要陪我，你凭什么拦着？”
“凭我是王府的人，凭你用妖术迷惑王爷！”陈倾城的剑往前递了寸，剑尖离樱花公主不过尺许，“有本事别躲在王爷身后，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樱花公主被她激得动了怒，从袖中摸出短刃，银光一闪，已摆好架势，“上次没让你吃够教训，看来是我手软了。”
“别打！”许晚星想拦，胸口的情蛊却突然抽痛，让他踉跄了下。情蛊的暖意和疼痛交织，搅得他头晕目眩，根本分不清该护着谁。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樱花公主已动了。她的身影像道残影，短刃带着破空声直刺陈倾城的腰侧，速度比上次更快，显然是动了真格。
陈倾城早有防备，长剑一横，“叮”的一声格开短刃，反手就往樱花公主面门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在月光下交织，看得人眼花缭乱。
樱花公主的忍术刁钻诡异，专往要害处钻；陈倾城的剑法大开大合，靠着一股蛮力硬挡。许晚星站在中间，情蛊的痛让他浑身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打作一团，心里又急又乱。
“住手！”他吼了一声，声音却被兵器碰撞的脆响盖过。
陈倾城渐渐落了下风。她的剑法虽刚猛，却没樱花公主那般狠戾，几个回合下来，手臂已被短刃划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姐姐认输吧。”樱花公主笑得残忍，短刃直逼她的咽喉，“再打下去，可就不是流血这么简单了。”
“休想！”陈倾城咬牙，忍着痛挺剑刺去，却被樱花公主侧身避开，短刃顺势往她心口扎——
“小心！”许晚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过去推开陈倾城。短刃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带起道血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王爷！”樱花公主吓了一跳，慌忙收了刃，脸色发白，“你怎么……”
陈倾城也愣住了，看着他胳膊上的血，忘了动。
许晚星捂着胳膊，胸口的情蛊痛得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樱花公主，眼底第一次没了情蛊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寒意：“你想杀她？”
樱花公主被他看得心慌，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逼我的！”
“逼你就要下死手？”他的声音发颤，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在你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
情蛊的暖意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痛，像有无数只虫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那些被压制的记忆碎片再次涌上来——流苏的剑，陈倾城的委屈，还有樱花公主眼底那抹从未变过的狠戾。
“王爷……”樱花公主想碰他，却被他猛地甩开。
“滚。”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冷得像冰。
樱花公主彻底傻眼了，看着他胳膊上的血，看着他眼底陌生的寒意，浑身都在发颤。情蛊的痛意从他胸口蔓延到她心里，让她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陈倾城扶住摇摇欲坠的许晚星，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又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樱花公主，忽然明白了——有些东西，哪怕被情蛊掩盖，也终究会在鲜血面前清醒。
“王爷，我扶你回去。”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许晚星点点头，没再看樱花公主一眼，任由陈倾城扶着往前走。月光照在他流血的胳膊上，也照亮了他眼底渐渐清明的光。
樱花公主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短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捂住胸口，情蛊的痛让她几乎窒息。
她输了，输在了那道不起眼的血痕上。
而许晚星被陈倾城扶着往回走，胳膊上的痛越来越清晰，胸口的情蛊却在痛过之后，渐渐平息下来，像场终于过去的风暴。
他忽然想起很多事。想起流苏在雪地里教他辨草药，想起陈倾城第一次舞剑给他看时的羞赧，想起樱花公主眼底那抹从一开始就藏着的占有欲。
情蛊或许能迷惑他的眼，却骗不了流血的痛。
“去流苏的院子。”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
陈倾城愣了愣，随即点头：“好。”
流苏的房间里还燃着安神香，清淡的气息混着药草味，让许晚星紧绷的神经松了些。他坐在榻边，看着流苏低头给他包扎伤口，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药草的微凉，触得他胳膊上的伤口泛起一阵酥麻。
“忍着点。”她轻声说，撒上止血粉时，他还是皱了皱眉。
陈倾城站在一旁，看着他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气不打一处来：“那樱花公主也太狠了，连王爷都敢伤！”
流苏没接话，只是用绷带仔细缠好伤口，打了个利落的结。她抬头看他，眼底的光清亮得惊人：“王爷，你不要去她那里了。”
陈倾城立刻附和：“就是！她根本不是真心对王爷，就是想把你困在身边！”
许晚星看着两人担忧的脸，胸口的情蛊安静得不像话，那点被鲜血冲散的清明越来越清晰。他想起樱花公主举着短刃的样子，想起她眼底那抹近乎疯狂的占有欲，终于摇了摇头：“我不去了。”
这三个字像块石头，落进两人心里，溅起踏实的涟漪。陈倾城松了口气，流苏的嘴角也微微扬起，忙着去倒安神茶。
可安稳没持续多久。
三更天刚过，院外忽然传来细碎的响动。陈倾城警觉地拔剑，却见樱花公主跌跌撞撞地闯进来，衣衫凌乱，发髻散开，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王爷……”她扑到许晚星面前，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死死抓住他的裤脚，“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我只是太怕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混着脸上的尘土，狼狈得可怜。情蛊在她胸口剧烈跳动，带来一阵尖锐的痛，这痛透过她的眼泪和颤抖，隐隐传到许晚星身上。
他皱了皱眉，刚压下去的情蛊开始隐隐作痛，那些被鲜血冲散的温柔，竟有了复苏的迹象。“你起来。”
“我不！”樱花公主哭得更凶，膝行着往他身边靠，“王爷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知道我狠，可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她的哭诉像根软刺，扎得许晚星心头发紧。情蛊的痛意越来越清晰，那些关于她的媚、她的软、她彻夜不眠练忍术的背影，在脑海里反复闪现。
流苏上前想扶她，却被她猛地甩开：“别碰我！”她转向许晚星，眼底的泪忽然收了，换上一种诡异的亮，“王爷，你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看樱花的吗？你忘了你说过只陪我的吗？”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香囊，往他鼻端凑了凑。那香囊里装着用她心头血调和的蛊粉，是她压箱底的东西，能瞬间放大情蛊的效力。
许晚星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胸口的情蛊突然疯狂跳动起来，像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炸开。那点好不容易凝聚的清明被冲得粉碎，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怎么能凶她？怎么能让她跪在地上哭？
“王爷……”樱花公主看着他眼底的挣扎渐渐褪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声音越发软腻，“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给你上药，给你做你爱吃的樱花糕……”
情蛊的暖意像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他看着她泪痕未干的脸，心里只剩下愧疚和心疼。“起来。”他伸手将她扶起，语气已软得不像话。
“王爷肯原谅我了？”她怯生生地问，眼底却藏着得意。
“嗯。”他点头，情蛊的效力让他忘了伤口的痛，忘了流苏和陈倾城的劝阻，只剩下带她走的念头。
“王爷！”陈倾城又惊又怒，拔剑就想拦，却被许晚星拦住了。
“别闹。”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情蛊操控下的不容置疑。
流苏站在原地，看着他扶着樱花公主往外走，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被操控的僵硬。她握紧了手里的药瓶，指节泛白——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樱花公主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嘴角的笑带着炫耀和残忍。她挽着许晚星的手臂，像挽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步步走出了流苏的院子。
走到门口时，许晚星的脚步顿了顿，胸口的情蛊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像有个声音在喊他回头。可蛊粉的效力太强，那点痛瞬间就被暖意覆盖。
他终究没有回头。
陈倾城气得把剑往地上一扔：“她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流苏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月光落在她们交缠的手上，像一道冰冷的锁链。
“她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快撑不住了。”流苏的声音很平静，眼底却燃起一丝决绝，“情蛊反噬的滋味，她很快就会尝到。”
陈倾城抬头看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流苏望着樱花公主院子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等他自己醒过来。”
有些梦，旁人叫不醒，只能等做梦的人自己摔疼了，才会睁眼。
而樱花公主把许晚星拉回房间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锁上门，转身扑进他怀里，吻带着疯狂的占有欲：“王爷，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许晚星任由她吻着，情蛊的暖意让他眼神迷离，却在心底最深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刚才在流苏房间里，她低头给他包扎伤口时，鬓角的碎发拂过他手背的触感。
房门“砰”地关上，许晚星反手将樱花公主按在门板上，吻带着情蛊催化的狠戾，咬得她唇瓣发麻。他的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握短刃的力度，指腹碾过她腕间的浅疤，声音哑得吓人：“你刚才的样子真狠啊，连我都伤。”
樱花公主被他眼底的火烫得浑身发软，却笑得越发娇媚。她知道，这是情蛊的作用，是他身体对那道伤口的本能反应——越是在意，才越会用这种方式发泄。“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她拖长了调子，指尖勾着他的衣襟，故意往他身上贴，“我害怕……怕你被别人抢走……”
“害怕就要伤我？”他猛地松开她，将她甩在榻上，玄色外袍随手掷在地上，露出胳膊上缠着的绷带，那道渗血的伤口在烛光下格外刺眼。“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俯身压上来，没有多余的温存，撕扯的动作带着惩罚的意味。樱花公主的裙摆被撕裂，肌肤撞在坚硬的榻板上，泛起一阵疼，可她眼底却闪烁着满足的光。她要的就是这样，让他在自己身上耗尽所有力气，让他的痛、他的怒、他的火，都与她紧紧缠在一起。
“王爷，轻点”她故意示弱，声音带着哭腔，却悄悄抬起，缠上他的腰，将他拉得更近。
许晚星被她这副又怕又缠人的模样彻底点燃了。情蛊在胸口疯狂跳动，将那道伤口的痛、对她的怒，全都化作此刻的力道。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情动的沙哑：“记住这种疼，下次再敢伤我”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喘着气回应，指尖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留下比上次更深的红痕，“王爷想怎样都行，只要别离开我”
情蛊让他对这声求饶无比受用，举动却越发急切。他像是要将刚才被她算计的恼怒、被情蛊操控的烦躁，全都化作此刻的冲撞。
帐幔被两人的举动搅得音量大，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和灼热的气息，还有她刻意压抑又忍不住溢出的呻吟。樱花公主任由他折腾，甚至主动迎合，情蛊在两人胸口同时躁动，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让她暂时忘了一切。
她只要现在，只要他此刻完完全全属于她。
不知过了多久，许晚星才像脱力般瘫在她身上，胸口剧烈起伏，情蛊的暖意渐渐平息，只剩下疲惫的空茫。他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看着她颈间被自己咬出的红痕，心里那点被蛊粉压制的清明，竟透过疲惫钻了出来——他刚才，好像又被她牵着走了。
樱花公主缓过气来，疼得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哑得像破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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