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亲卫通传，言称门外来了位玄尘子道长，携徒拜访，希望能与肖若先生一晤。
凌凤闻言，与肖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这定是韩澈引来的。
凌凤本欲直接回绝，肖若却轻轻摇头。
“无妨，见见也好，免得他再寻更麻烦的人来。”肖若声音平静，他感知到门外两道气息，一道清正平和，一道锐利沉稳，并无阴邪之感。
凌凤沉吟片刻，点头应允，大不了之后将他们赶出去。
玄尘子与其徒步入偏厅，道长年约五旬，面容清癯，眼神澄澈，手持拂尘，步履间自有气度。
其徒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背负长剑，神色冷峻，目光如电，一进来便锁定了肖若，带着审视与警惕。
“贫道玄尘子，见过凌都督，肖先生。”玄尘子行礼如仪，目光落在肖若身上时，闪过一丝极淡的惊异，但很快恢复平静。“冒昧来访，实因听闻肖先生风姿卓绝，心生仰慕，特来拜会，贫道平生嗜好棋道，不知可否与先生手谈一局？”
他言语客气，并未直接提“捉妖”二字，但用意不言自明，以棋观人，亦可窥其心性根基。
肖若颔首：“道长客气，请。”
棋盘摆上，二人对坐，凌凤坐于一旁，阿虎则警惕地盯着那青年徒弟。
棋局开始，玄尘子落子如飞，攻势凌厉，棋风正大堂皇，隐带道家降魔卫道之真意，无形中形成一种气场，试图扰动肖若心神。
肖若执黑，落子却是不疾不徐，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他的棋路看似平和，实则内蕴乾坤，妖力收敛到极致，只在棋子落盘时，有微不可察的波动荡开，将玄尘子试探性的灵力尽数抚平。
期间，那青年徒弟似按捺不住，借口为师父添茶，靠近棋盘，指尖微弹，一缕极细微的剑气悄无声息地刺向肖若执棋的手腕。
这一下又快又隐蔽，寻常人绝难察觉。
肖若仿佛未觉，依旧专注于棋盘，只是在棋子将落未落之际，手腕极其自然地微微一转，那缕剑气便擦着他的皮肤掠过，击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白点，他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玄尘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骇然，他这徒弟的剑气已得他七分真传，竟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更令他心惊的是，与肖若对弈越久，他越是感受不到丝毫妖邪之气，反而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一种……温润浩大、与天地和谐共生的灵韵，这绝非寻常妖物所能拥有！
一局终了，竟是和棋。
玄尘子放下棋子，长身而起，对着肖若郑重一揖：“肖先生，是贫道唐突了。”他语气诚恳，带着敬意，“先生非常人，但周身气息清正，更隐隐有功德之气护体，庇佑一方生灵，是贫道眼界浅薄，险些误判。”
“功德之气？”凌凤疑惑出声。
玄尘子转向凌凤，解释道：“都督明鉴，功德乃天道认可之大善之行所赐，肖先生虽非人族，但多年来助都督安定四方，使万民免受战乱流离之苦，此乃大功德，有此气运护身，寻常邪祟难近，亦非贫道所能轻言‘收服’之辈，此前流言，实属无稽之谈，望都督与先生海涵。”
他这话一出，等于是彻底为肖若正名，连有真本事的捉妖师都亲口承认肖若有功德护体，并非妖邪，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肖若微微欠身还礼：“道长明察。”
玄尘子不再多留，当即告辞，带着徒弟离去。
待外人离去，凌凤长长舒了口气，心弦终于放松。
不过她可没忘那个传播流言的罪魁祸首，当即下令关于韩澈的调动。
将他派去南境矿产，这等于将韩澈彻底边缘化了。
当晚，韩澈就被收拾出发了。
而凌凤处理完公务，不知不觉走到肖若的院子，见房间烛火通明，知道他还没睡，敲了敲门，竟没人应答。
“肖阿雪？”
夜色深沉，凌凤推开肖若房门，绕过屏风，便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肖若也没想到今天被那道士的灵气一激，发/情/期提前了，还被凌凤撞破。
凌凤见过肖若许多模样——冷静的、专注的、偶尔流露出依赖的，甚至是因韩澈而隐现杀意的。
但无论哪种，他是疏离而自持，强大得令人安心。
可眼前……
那个总是清冷如月、连呼吸都带着微凉气息的人，此刻正蜷在一个盛满冰块的水桶里。
银白长发湿透，凌乱地贴在桶边和他潮/红的颊边。
平日里深邃平静的冰蓝竖瞳，此刻像是被打碎的宝石，折射出混乱而灼热的光，里面翻滚着她从未想象过的、赤裸裸的痛苦与欲/望。
他似乎在极力压抑，颈侧和锁骨处，细密的银色鳞片不受控制地浮现、闪烁，又被他用残存的理智强压下去，周而复始，如同他体内正在进行的一场惨烈战争。
空气中弥漫着那熟悉的冷香，此刻却浓郁得呛人，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令人心悸的气息。
“你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这副脆弱而野性的模样，像是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心底某个紧锁的匣子。
“出去……凌凤……快走……”他嘶哑的声音带着近乎哀求的意味，更像是一种警告。
看着他即使在如此境地，第一反应仍是让她远离危险，凌凤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步步靠近。
当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站起身抱紧她，那强大的力量和他埋首在她颈间无助又贪婪汲取气息的模样，彻底击溃了凌凤最后的防线。
她任由他抱着，跌入柔软的床榻。
他身体的重量和热度透过湿透的衣袍传来，那不受控制的颤抖，那紧贴着她颈侧皮肤的、滚烫的鳞片……一切都如此陌生，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脸热心慌的吸引力。
意/乱/情/迷间，凌凤仰望着他泛/红的眼尾和那双充满了痛苦与渴望的蓝眸，一种混合着怜惜、好奇与某种初醒情愫的冲动，驱使着她做出了连自己都惊讶的举动。
她微微侧首，轻柔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