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坐回长椅,从包里拿出矿泉水仰头喝水。
刚刚一路在马背上颠簸,秦漫本就不太舒服,冷冰的水滑进胃里,造成的痉挛疼得她直抽气。
秦漫一张脸忍得绯红,被江叙迟看到,他从包里拿出常温水,递过去。
“喝这个。”
秦漫难受得紧,接过来喝了好几口。
这水在包里还被捂得有些温热,喝下去果然好很多。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骑马。”江叙迟在她身侧坐下。
突然听到他提起以前,秦漫觉得诡异,“小时候?”
“那时你还爱看一个美国动画片。”
秦漫嘴角抽了抽,“……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小时候是非常喜欢看一个小马的动画片,因此很向往骑马。
那个时候秦琛正好到了能上马术课年纪,她便黏着秦琛,叫他把她带去马场。
她才多大,只能骑俱乐部的小矮马。
但她觉得小矮马太不高大,不帅气,又撒泼又胡搅蛮缠着秦琛带她骑那种帅气的黑马。
秦琛被惹烦了,拎小鸡仔似的将她拎到了马背上,不耐烦地叫她抓好马鞍。
她哥一巴掌下去,马嘶鸣一声不受控制地往前猛冲。
秦漫连连惊叫出声。
马跑起来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种!
她的双腿根本无法保持平衡,马背摇摇晃晃的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掉下去。
这一路吓得她连眼泪鼻涕都晃了出来,大概是她活到那么大最狼狈的一回,一圈回来后秦琛捏着她的脸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是秦漫的人生阴影之一,后来怕坐摩托车,也有这个原因,同样拜秦琛所赐。
秦漫结束回忆,瞥江叙迟的眼神变得更冷。
这家伙,简直跟秦琛一样恶劣。
不,更恶劣一点!
江叙迟被她瞪着,很坦然地对视回去,过了两秒,他伸手在她眼睫上摸了摸。
秦漫偏头躲开,“干嘛。”
“沾了好多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马场打滚了。”
她睫毛挂得满是灰尘,看得江叙迟有些手痒。
秦漫下意识揉了下眼睛,随后被防晒霜辣到,嘶了一声,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可是越擦,眼睛就越辣,恼得她心烦意乱。
江叙迟这时从兜里拆出一包湿巾,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一阵凉意覆上去。
秦漫闭紧双眼,老老实实任他擦了一会,感受到他呼吸靠近,全身僵得动弹不得。
湿巾很快把她刺激的感觉擦除干净,她终于敢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幽深双眼。
江叙迟这样一张脸,确实帅。
放大更帅。
秦漫伸手猛地把他推开,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话更好,反正不可能说感谢,可此时也骂不出口。
“你都要把我的妆擦花了。”
江叙迟笑着把湿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回头又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眼。
“你哪来的妆,”他笑也不笑,“原来你跟我出来,还化妆了?”
“……”秦漫指了指自己的睫毛,“我涂了睫毛膏。”
“还有呢?”
“当然还有口红……”秦漫刚说完,江叙迟的指腹已经压在她的唇上。
他的指腹不轻不重地在她下唇来回擦了两下,蹭出一抹红色,延伸到唇边外缘。
秦漫眸光明亮地瞪着他,丝毫不会因为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而难堪,花掉的口红不影响她眼底的傲气,仍旧鲜亮明媚。
江叙迟眸色压深了几分,淡淡开口:“花了。”
“怪谁?”秦漫拍掉江叙迟莫名其妙的手,擦着唇说,“不陪你玩了,我要回家。”
……
马术课后,秦漫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俱乐部,沿着马路一边打车一边刷手机。
江叙迟发来的信息在上方弹窗出现,秦漫划走,继续一边等车一边看短视频。
她其实根本没有心思看这些视频,只是这个时候想找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而已。
不想再跟江叙迟待在一起,怕自己变得更加奇怪。
秦漫回了家,难得泡了个澡,躺在浴缸里听音乐。
另一边,江家。
江叙迟今晚也是难得回到老宅,他刚进门,便因为父亲正在大声斥责的内容皱了皱眉。
客厅里,江树海的那个废物儿子,江成兴正嫌夫人又在跟他吵俩私生子的事情,破口大骂:“这事你能不能别再提了!你看你把阿迟都逼走了!我爸也在要被你吵死了!”
“你这是什么,打算咒我死吗!”一旁的江树海厉声开口,拐杖敲在地上咚咚响。
江成兴还不了他老子的嘴,最后愤怒地扫掉了旁边放置的一个水晶花瓶。
水晶碎片噼里啪啦在地面散开,每一片都折射着屋内冷冰冰的光景。
江叙迟踏着这些碎片走到母亲面前,先是弯腰把她手边上的撕得粉碎的相册捡起来,收拾干净,放在一旁,而后扶着母亲站直身。
周晓烟吸了吸鼻子,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抬手将凌乱的碎发梳到耳后,对江叙迟展开笑容:“阿迟回来啦,我叫阿姨给你热饭。”
“妈,你先坐下休息会吧。”江叙迟领着母亲来到沙发旁边,“我去跟我爸谈谈。”
“算了,我回房换件衣服下来,跟你一块吃晚餐。”周晓烟看了眼江树海,没再看江成兴一眼,疲惫地起身上楼。
江成兴还在气头上,看到江叙迟,从鼻腔里冷哼两声。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回来看看妈而已。”
江成兴被儿子这淡淡的态度惹得更加窝火,自从俩私生子带回来后,这家里每个人都不待见他,让他更加烦闷。
“你再这样跟老子说话?”
江叙迟还没出声,江树海已经一拐杖打在了江成兴腰窝处。
“你给我滚,我跟阿迟说两句话!”
江成兴咬牙切齿地看了眼老爹,阴沉着脸离开了客厅。
“爷爷,有什么事么。”
江叙迟今晚是被江树海叫回来的,他坐在爷爷对面,喝着刚刚阿姨沏好的茶。
江树海对眼前这个孙子寄予厚望,觉得他的脾性都遗传了自己,而不是江成兴那个废物,并且眉眼也十分英气,好看帅气的孩子总是会得到更多的宠爱,江叙迟在他这里也不意外。
江树海慢慢开口:“我听周瑶那丫头说,你今天带了秦家那女儿跟你一起去上马术课?”
江叙迟把茶杯搁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秦漫?”
“是你同学?”
“现在是一个班。”
江树海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秦伟国,也就是她爸爸,出事了吗?”
“大概知道。”
“那你跟秦家那姑娘在搞什么?谈恋爱?爷爷不是阻止你早恋,只是她已经不太合适……”
江叙迟淡淡笑,接过话说:“是不太合适,毕竟她家马上要破产了。”
“你知道就好。”江树海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阿迟,你是不是记仇?”
“嗯?”
江树海忽然就笑了,意识到江叙迟也不过刚成年的小伙子,对以前的事有些芥蒂也是应该的。
“也是,小孩子哪有不记仇的,更何况你这种性子的人。只是别玩了,还是对学习上点心吧,也别耽误人家女孩子。”
江树海自以为自己了解这个孙子,刚刚那几句话试探下去,感觉这小子并不是多么喜欢她。
他也知道这小子从小跟秦家大小姐走得近,也受过不少欺负。
小孩子么,对以前的事多多少少会在意一些,想找回场子,那就让他去吧。
……
江叙迟没过多解释,跟老人家又聊了两句后,便跟着换好衣服的母亲一起去餐厅吃晚饭了。
吃饭的时候,江叙迟还在想爷爷方才说的话。
从记仇角度来讲,没错,他记了她这么多年,一笔笔都得要回来。至于记得是什么仇。
大概是,他的渴望从未被满足过吧。
*
秦漫一整夜做了个跌宕起伏的梦,醒来后还头晕着。
她收拾好书包,穿好校服,下楼,路过曲澜房间的时候,发现有些过于安静。
离开家之前,秦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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