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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墙角

小说:

捡到花瓶将军后

作者:

山山向晚

分类:

衍生同人

这是一间极小的暗室,章云烽背对着屋门坐着,正提笔写着什么。

桌上摆了很小的一盏灯,盏中灯油只浅浅的装了个底,一豆烛火颤巍巍地燃烧,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于是他大半个身子都浸泡在粘稠的黑暗中。

一个秉笔太监站在一边,手中捧着一个打开的木盒,盒中放着章云烽的那块儿虎符。

“行了,就这些了。”章云烽将笔搁下,等上面的墨迹半干,将写满了陈词的宣纸提起来抖了抖,递给了秉笔太监。

秉笔太监“哎”一声,将木盒放到桌上,双手接过那张纸:“小侯爷辛苦。”

章云烽摆了摆手:“孟公公客气——所以我今晚是得留在这儿?”

秉笔太监半躬着身子,满脸堆笑:“上头是这样说的。”

章云烽没有说话,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木盒上那把精致小铜锁,视线从虎符上,慢悠悠转到了太监的脸上。

烛影摇晃,章云烽神色平静,目光中也没有什么情绪,却莫名压得人喘不上气。

孟公公捧着那张纸,腰不敢直,眼睛也不敢抬,只能盯着木盒中那块虎符看,背后冷汗涔涔。

屋内一片死寂,灯花忽然“哔啵”一响,孟公公寒毛一炸,抖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道:“小侯爷,咱家也是听令办事,上头说……”

“行。”

章云烽终于收回了看着孟公公的视线,打断了孟公公的话,点了一下头:“知道了。”

孟公公大松一口气:“那今晚就先委屈您了,饭食咱家一会儿让人给您送过来。”

章云烽眼皮不抬,又点了一下头,往椅背上一靠:“有劳。”

他坐着的那把椅子年久失修,各处都有些松垮,一动就响,章云烽刚靠上去,椅背就“嘎”一声长叫,在狭小空荡室内拖出了连绵不绝的回声,听得孟公公背后发毛。

他一刻不敢多呆,也顾不得手中纸张没有干透,三下五除二一折,往盒子里一放,端着盒子就走。

不料半边身子刚出屋门,章云烽就再次开口:“公公留步。”

孟公公脚步一停,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半躬着身子回了头:“哎,什么事儿啊,小侯爷?”

“我还有个事儿,想问问孟公公。”

孟公公暗骂一声,满脸堆笑道:“您说,您说。”

椅子腿在地面一转,刺耳的摩擦声炸开,章云烽从袖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在他面前一晃。

一点微光一晃而过,不等他看清,章云烽已将那东西重新收回了袖中。

孟公公瞳孔骤缩,猛然抬头,正对上章云烽含笑的眼睛。

“看公公的反应……”章云烽抖了抖衣袖,在未散尽的回音中,意味深长轻声道,“是见过这东西啊。”

*

章云烽丑时末才回府。

府中管事和两个士兵正等在门口,见他回来,都出了一口气。

管事满脸堆笑,一边说着“终于回来了”,一边上前,想接过他手中油灯,被章云烽抬手挡了一下,伸着两条胳膊,不上不下地凝固在了原地。

章云烽朝管事一点头:“赵叔辛苦,不用守在门口了,回去休息吧。”

管事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话,应了一句“是”,转身走了。

章云烽看着管事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揉了揉眉心,随手把灯递给右边的士兵,低声问:“怎么说?”

“主屋那边有个侍女去敲门。说是管事让去收衣裳的,但是方才问了管事,他说自己没让人去取衣服。”

章云烽点了点头,示意另一个士兵把府门关好,然后抬脚往主屋走:“主屋熄灯了吗?”

“熄了。”提着灯的士兵答,“亥时刚过半就熄灯了,杜兄子时初来府门口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没等到将军,又回去了。”

杜兄就是长疤,听士兵这么说,章云烽有些意外。

长疤向来是很坐得住的性子,章云烽让他守着主屋门,如果不是有要紧事,长疤是不会往府门口跑的。

章云烽面上不动声色,心念已经转了几轮:“他说什么了吗?”

提灯士兵:“只在刚到的时候,说他来门口看看,主屋门口有胡兄守着。”

“接下来一盏茶的时间什么也没说?”

提灯士兵摇头:“没有。”

另一个士兵忽然道:“但是他站着的时候一直在来回换脚,还往外看了好几次,将军,我觉得他心里有事。”

章云烽偏头看了那个士兵一眼,没答这话。

眼见着快到湖边,章云烽停下脚步,对两人摆了摆手:“回去歇着吧,灯你们带着,没多远的路了,我借着月光过去就行。”

绕过怪石,经过石桥,章云烽步履匆匆地往主屋走。

月光其实也不算亮,四周一片昏暗,他拨开挡在桥头的悬垂柳枝,忽然听到了一点细微声响。

电光石火间,他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脑子尚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后撤两步。

凌厉刀锋贴着他的面门刮过,直接削断了他被夜风吹起的额发,章云烽脑中那根弦倏然崩紧,一把抽出袖中短刀!

短兵相接,一声嗡鸣,章云烽被震得虎口发麻,再退两步,脚尖一点地面,飞身跃起,劲瘦腰身在空中拧出一个惊人弧度,借着下坠之势,刀尖直指对方肩上空门!

这一招去势凌厉,速度极快,而对方上一刀还在收尾,断然来不及格挡。

眼见着那把短刀将要刺穿血肉,不料对方将身子一转,露出背后那把宽阔长刀。

“当啷”一声闷响,章云烽落地收刀,往前走了两步,正要说话,却见对面将身猛地一矮。

章云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下一空——他被一记扫堂腿掀翻在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章云烽躺在地上,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响,盯着天上探出来的脸,无奈道:“雁门,你这是耍赖。”

关雁门笑得眉眼弯弯:“我没耍赖啊。”

她把匕首插回腿侧皮鞘中,伸手把章云烽拉了起来:“你又没有喊停,我就接着打咯。”

章云烽揉了揉肩膀,将短刀收入袖中:“怎么出来了?”

关雁门和他并肩往正屋走,闻言看向他:“等你回来啊。”

她眼角笑意未收,看得章云烽心中郁气一扫而空,也跟着勾起了唇角:“天还凉,就算出来,也该披件衣服。”

关雁门睨了他一眼:“你那间连床褥都要现铺,别说姑娘穿的衣服了,有人能穿的衣服吗?”

章云烽一年到头呆在北疆,正屋常年没人住,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衣裳这类东西都被仆从们收起来了,正屋里确实是没有的。

章云烽语塞,关雁门看着他,莫名觉得气氛有点好玩,忍不住笑了一声:“行了,也没多冷,倒是你。”

她借着月光打量了章云烽两眼:“这是从哪里回来的?这么寒酸,灯也不给你拿一盏?”

章云烽回看她:“灯原先是拿了的,走到湖边,给等在府门口的两个士兵了。”

说话间,两人行至正屋前,长疤和胡茬二人站在屋前,见走在章云烽身侧的关雁门,都有些意外。

胡茬瞪大了眼睛:“关大侠,您不是歇下了吗?”

关雁门笑而不答。

章云烽无奈地看向关雁门:“原来是偷摸跑的,我还以为他们俩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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