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是一个yin魔,恶魔中等级最低的那种。
作为低阶恶魔,他在地狱里向来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偶尔馋了就溜去人间,专挑那些正在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的男女,悄悄吸两口他们身上带着情欲的浊气,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低阶恶魔原本不用上战场的,可近来地狱军团损兵太多,兵力实在凑不齐,所以这次的天魔大战,他硬是被拉来充数了。
凑数的下场,就是在一道天使圣光扫来时,他被一个贪生怕死的幻魔拿来当做挡箭牌。圣光抽走了他身上的浊气,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只剩漫天硝烟和遍地残尸。地狱军团显然没有发现他还活着,早就撤了,只当他和这些尸体一样,成了战场上的弃子。
他想撑着起身,腹腔却空得发慌,像被人掏走了核心。哪怕只试着调动一丝微弱的浊气,都没法成功。
完了,浊气几乎耗光,别说穿梭两界回地狱,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他连维持恶魔的形态都难。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求援,恶魔间传递信号全靠浊气波动,可他现在连凝聚出一点像样的波动都做不到。
贝利亚思来想去,眼下,怕是只有去人间这一条路了。
*
放学了,唐锦青背着书包走在巷子里,刚拐过拐角,就被张阿姨叫住:“锦青回来啦?这次模考成绩出来没?”
他刚报出分数,周围几个邻居就围了上来,王爷爷笑着拍他肩膀:“不愧是咱巷里的出息孩子!比我家那淘小子强多了,得让他多跟你学学!”
一路听着夸赞,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只点头应着“谢谢阿姨”“爷爷过奖了”。
推开家门,他先径直走到书桌前,戴上副眼镜翻开作业本,不过半个钟头,摊开的作业就都写满了工整的字迹。
他收拾好作业本,这才转身拿起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印着“日用品”字样的快递盒。
盒子拆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杯子,杯子是红黑撞色设计,主体以哑光黑为底,杯身中段缠绕着一圈亮红色的硅胶纹路。内侧是浅红色的软质硅胶,摸起来细腻得像果冻。
他轻轻按了按杯内侧的软硅胶,触感比想象中更细腻,按下去还会缓缓回弹。
看着还行,但不知道用起来如何。
窗外的夕阳透过纱帘,在他银边眼镜的镜片上投下淡淡的光晕。他抬手推了推眼镜,又起身把房门反锁,还特意拉上了窗帘。
他坐在椅子上,软硅胶的细腻触感裹着他,比之前用过的任何一款都更贴合,杯身中段的红色纹路恰好卡在合适的位置。
指尖摸到侧面凸起的圆形开关,没多想就按了下去。
嗡的一声轻响,震动先从杯底漫上来,带着规律的频率贴着肌肤颤,紧接着杯身开始缓缓收缩,像有层软肉轻轻裹着、慢慢收紧。
他喉结猛地滚了下,原本搭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靠,好爽。
一档、二档、三档……
震动的频率和声音越来越大,他闷哼一声,头往后仰着,额角渗出细汗,视线有些发虚。
突然感觉那触感好像变了一点,身上还突然多了一片带着体温的重量。
他猛地回神,睫毛颤着睁开眼,视线里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原本该是杯子的位置,此刻正垂着个人的发顶。
怎么回事?
面前的人突然抬起头来,唐锦青愣住了,不对,面前这个,根本就不该用人来形容。
那是张近乎妖异的好看面容,瞳孔是暗红色。身上的黑色皮质抹胸只堪堪裹住胸,边缘缀着银色链条。
墨色卷发间支棱着两支弯月状的长角,背后展开对暗红的翅膀,尾椎处垂着条细长的黑尾,尾尖是团蓬松的红毛,正轻轻蹭着他的腿侧,带着点痒意。
这是什么?
怪物吗?
唐锦青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谁?”
贝利亚的腮帮子被撑得发酸,连句完整的气音都挤不出来,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他心里又急又委屈,他明明只想附身到情趣玩具里,等人类用的时候偷偷吸点情欲浊气,恢复力气就回地狱。
哪想到这人类这么厉害,撑得他实在受不住,他才不受控地现了原形。
唐锦青的目光落在贝利亚脸上,对方眼尾泛红,嘴唇透着股可怜的艳色。
他伸手攥住对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
“你到底是谁?从哪来的?”
贝利亚抬手抹了把脸,他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经历断断续续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眼眶红了:“我现在连地狱都回不去,真的好伤心……”
唐锦青看着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实在没法把“恶魔”两个字和他挂钩,哪有恶魔会被人类折腾得哭鼻子,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沉默片刻,理清了对方的话,确认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吸食够一定的情欲浊气,你就能恢复好,然后回家了?”
贝利亚连忙点头:“是的!”
唐锦青扫过他全身上下,眼神一暗:“那你有没有想过更快更直接的方法吗?”
贝利亚还在吸着鼻子,闻言愣了愣,茫然地抬头看唐锦青:“更快的方法?”
唐锦青的目光扫过他的锁骨,又落回他泛红的眼尾,喉结滚了滚。
唐锦青声音压得低了些:“既然要吸食情欲浊气,那直接从源头要,不是比等着人用玩具更快?”
贝利亚瞬间明白了唐锦青的意思,但是立刻摇头:“不行不行。”
虽然他是yin魔,但他也是有原则的。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血魔亚瑟,虽然他们还没正式确定关系,但都互相表明了心意,他是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亚瑟的。
唐锦青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哦,那就算了,反正吸食不到浊气回不了地狱的人也不是我。”
贝利亚被唐锦青说得瞬间慌了,他咬着下唇,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挣扎,一边是要留给亚瑟的底线,一边是能活下去的机会。
纠结间,腹腔里的空虚感又翻涌上来,他只好道:“那好吧。”
后背被推着贴上沙发柔软的绒面时,贝利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腰上的力道紧了几分,整个人被唐锦青带着半陷进软垫里。
他下意识攥住对方的衣角,背后的恶魔翅膀悄悄展开小半,暗红的羽毛轻轻颤着。
唐锦青低头看着他这副紧张又乖顺的模样,呼吸又沉了些,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灼热的气息,“放松点,不然怎么吸浊气?”
贝利亚的睫毛颤得厉害,“我、我知道了。”他小声应着,慢慢松开攥着衣角的手,试探着抬手,轻轻搭在唐锦青的肩上。
唐锦青的手顺着贝利亚的脊背慢慢上移,指尖划过翅膀根部的软肉。
那里是恶魔最敏感的地方,贝利亚顿时浑身一颤,尾椎的小尾巴瞬间缠紧了他的手腕,声音发颤:“别、别碰那里……”
唐锦青有些疑惑:“你不是yin魔吗?”碰一下翅膀都要发抖,哪像yin魔了。
贝利亚小声说:“我还没成年呢。”
他们yin魔要满两百年才算成年,他现在才一百九十八岁。而且族里规定,没成年的yin魔只能吸别人的情欲浊气,不能自己做那些开荤的事。
原本他决定等成年了就去找亚瑟的,可现在……
他想着想着,鼻尖越想越酸,亚瑟还在地狱等着他吗?会不会以为他早就出事了?
走神间,腰侧突然传来一阵轻掐,力道不重却足够让他回神,他猛地抬头,撞进唐锦青冷沉沉的目光里。
“专心点。”
“哦……好的。”
唐锦青指尖划过贝利亚的皮肤,碾过的地方,很快就浮起一片淡粉的红。
“恶魔都这么敏感?”他低笑一声。
贝利亚的呼吸乱了,脸颊泛着薄红,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能清晰感觉到唐锦青的手每掠过一处,那地方就像烧起来似的。
……
贝利亚的呼吸瞬间慢了半拍,随即溢出细碎的呜咽。
唐锦青嫌他太吵了,索性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让他被迫抬头,唇瓣狠狠压了上去,将贝利亚所有呜咽都堵在喉咙里。
贝利亚能尝到自己眼泪的咸味,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翻涌的欲望,尾椎的小尾巴死死缠上对方的腰。
唐锦青发现,贝利亚原本冷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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