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俞的手机里多了个陌生的软件,没有名字,logo漆黑一片。
他长按图标,卸载不了,又下载了知名的手机管家进行查杀,可扫描结果显示手机一切正常。
无奈之下,他只能点击进入软件。
刹那间,屏幕一黑,随后跳出一行醒目的白字:「请在下方输入你想报复的对象姓名。」
恶作剧吗?
江思俞想退出,按动返回键,毫无反应。长按电源键,手机竟没像往常一样弹出关机选项,就好像这个软件掌控了手机的所有控制权。
难道一定要输入名字才能退出去?
他咬了咬后槽牙,指尖在键盘上敲下“程玉”两个字。
程玉是他同班同学,典型的富家小少爷,长得好看,但为人傲慢,说话时下巴总微微抬着,眼神里带着股天生的优越感。
江思俞和程玉不对付,根源其实很简单,每次考试,江思俞永远稳坐第一,程玉却总差他几分,是班里公认的万年老二。
程玉喜欢刁难他。发卷子时,会故意把他的卷子藏起来,让他找半天。从他旁边路过时,会故意撞他的桌子又不道歉。他偶尔离开座位时,程玉还会把他椅子往旁边挪半寸,让他回来时差点坐空。
程玉讨厌他,他也看不惯程玉。
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江思俞心里窜起一丝期待,又夹杂着几分不安,这软件,真能有什么用?
他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过了一夜,总担心这软件会搞出什么动静,可直到天亮,既没接到奇怪电话,也没遇到任何反常事。
第二天到了教室,程玉也跟往常没半点区别。
江思俞心想,果然是骗人的垃圾软件。
就这么无事发生地过了一上午,他也渐渐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下午第一节课,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弹出条陌生提示:复仇对象已加载成功。
江思俞疑惑着点开软件,页面不再是昨晚的输入框,取而代之的是个动态画面。
画面中央坐着个小人,穿着蓝白校服,竟然是缩小版的程玉。
他惊得差点把笔掉在桌上,手指放大屏幕,能清楚看到小人的神态、动作,确实是程玉,没错。
“这什么玩意儿?”他压低声音嘀咕,指尖无意识戳了戳屏幕上的小人,屏幕里的迷你版程玉立刻抬了抬手。
几乎一瞬间,讲台方向突然传来生物老师的声音:“行,这道题程玉同学来回答吧。”
江思俞猛地抬头,只见程玉正坐在座位上,右手正保持举着的姿势,脸上却带着明显的懵。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眼神慌乱地扫过课本,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生物老师皱了皱眉:“怎么?举手了又不会?上课没认真听?”
江思俞看着对方窘迫的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向手机,屏幕里的小人,右手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和程玉的动作一模一样。
“江思俞同学,这题你来回答一下吧。”
江思俞站起来,扫了眼黑板上的题目,脑子里快速过了遍课本上的知识点,很快就条理清晰地答了出来。
“回答得很好,逻辑很清晰,坐下吧。”生物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程玉,语气缓和了些,“程玉你也坐下,下次上课专心点。”
江思俞刚坐下,就瞥见程玉落座时转头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江思俞没心思在意这些,他的目光落回到桌下的手机屏幕,心脏砰砰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在屏幕里小人的头顶轻轻戳了一下。
下一秒,教室第二排中间的程玉突然“嘶”了一声,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眉头皱得紧紧的,还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是谁碰了他。
真的是这个小人!它的动作,竟然能同步到程玉身上!
江思俞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地发抖,一种隐秘的、从未有过的掌控感,悄悄在他心里蔓延。
下午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课,所有人都要在更衣室换好运动服再去体育馆。
江思俞抱着运动服找了个角落。程玉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走进来,路过江思俞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江思俞怀里的运动服掉了一件在地上。
“哟,手这么笨?”程玉嗤笑一声,连弯腰帮捡的意思都没有,径直走向对面的柜子。
江思俞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一沉,打开手机软件在屏幕里小人的脚踝上轻轻点了点。
下一秒,程玉刚解开校服扣子,突然“哎哟”一声,脚腕一崴,差点摔在柜子上。
他扶着柜门站稳,皱着眉揉了揉脚踝,疑惑地嘀咕:“怎么回事?”
他扫了眼江思俞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怀疑,却没抓到任何证据。
换好衣服去体育馆时,程玉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体育老师看了眼他的脚,让他去旁边休息。
江思俞站在队伍里,看着程玉坐在台阶上烦躁地踢着地面,悄悄点开手机,指尖在小人的膝盖上轻轻按了按,远处的程玉突然抱着膝盖皱起了眉,连休息都坐不安稳了。
“老师,我想去趟医务室。”程玉举手。
“行。”体育老师看向江思俞,“班长你陪他去。”
江思俞应了声好,刚要去扶程玉,程玉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体育馆。
江思俞神色平静地跟在程玉身后,快走到医务室时点开了手机软件,屏幕里的小人正同步迈着步子。
他盯着小人的小腿,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
下一秒,前面的程玉下意识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小腿,好痒。
江思俞的目光紧紧锁在程玉的背影上,看着对方因不适而微微僵硬的步态,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缓缓上移,从小人的小腿,一路滑到大腿根。
前面的程玉突然浑身一僵,他下意识夹紧腿,手飞快地按住自己的大腿根。
他猛地回头,看向江思俞。
江思俞就站在两步开外,脸上没半点异样,甚至语气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怎么了?”
程玉摇了摇头:“没事。”
话音刚落,便转身加快了步伐。
两人没再说话,一路快步走到医务室。校医捏了捏程玉的脚踝,又问了几句症状,只说只是轻微崴伤,没伤到骨头,给他的脚踝擦了层清凉的药酒,便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反正已经跟体育老师请了假,程玉也没打算回去上课。他索性拉开一张医护床的帘子,脱了鞋躺上去,还有半节课时间,不如歇够了直接去上下一节文化课。
程玉做这一切时,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一旁的江思俞,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布帘被拉到最边上,将床内的空间彻底隔开。
江思俞站在帘子外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里的小人同步躺在虚拟的医护床上,手指还在飞快点动,显然是在模拟打游戏的动作。
他盯着看了片刻,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两下,选中小人的衣角,缓缓向上滑动。
帘子里的程玉正躺在病床上打游戏,突然感觉肚皮上一阵凉意,他下意识低头,原本好好盖在身上的运动服不知何时卷了上去,露出半截白皙的皮肤。
他伸手把衣服拽下来,只以为是自己翻身时不小心蹭上去的。可没等他重新进入游戏,大腿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酥麻感,和刚才在走廊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程玉心里一紧,猛地坐起来,撩起运动短裤的裤腿往腿根看,白皙的皮肤上,竟清晰地印着五个淡红色的指印,像是刚被人捏过。
可周围空荡荡的,除了他自己,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盯着指印发愣,后背莫名发毛,刚想伸手去摸,突然感觉肚子又是一凉。
这次他反应极快,低头时正好看见自己的校服外套在往上卷,而那五个淡红色的指印,正顺着他的肚子中央,一点点挪到了腰侧,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隔着空气捏他。
程玉吓得猛地往后缩,手机掉在床单上。
有鬼!有鬼在碰他!
他慌得手脚发软,刚要往帘子外冲,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按住。他踉跄着跌回床上,想挣扎着爬起来,四肢却像被钉在了床板上,怎么用力都动不了。
他急得眼眶发红,想张口叫校医,可嘴巴刚张开一半,喉咙里突然传来一阵异物感,堵得他连气都快喘不上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他拼命瞪着眼,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天花板,却什么都看不见。
那股力量还在收紧,衣摆已经被撩到胸口,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处皮肤因这诡异的触碰泛起一片红。
羞耻和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眼泪混着汗水砸在床单上。
突然,那股力道稍微加重了些,程玉浑身一颤,脚趾死死蜷缩起来,连小腿都在不受控地发抖。
“呜……呜呜……”含混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死死闭着眼,脑子里只剩一个混乱的念头,他要死了,他肯定要被这看不见的鬼弄死了!
他不想死,他还没吃妈妈今晚要做的可乐鸡翅,他还没把昨天借的漫画看完,他还没有超过江思俞那个书呆子,他不要死……呜呜……
他终究没有死。
那股诡异的力量操控了他整整半节课,全身上下都弄了个遍,但随着下课铃声响后,四肢的束缚感、身上的触碰感,就一并没了踪影。
程玉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手抖着把掀到胸口的衣服拽下来,他回到教室时,腿还在发软。
刚坐到座位上,同桌就凑过来问他:“你咋了?去医务室一趟咋还哭了?被校医骂了?”
程玉刚想开口,腰侧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触感,他浑身一僵,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是那个鬼!它没走!还跟着他回了教室!这是在警告他,不准把刚才的事说出去。
他慌忙低下头,用课本挡住脸,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没、没怎么……就是……校医擦药太疼了,有点忍不住。”
从这天起,他彻底被这个鬼缠上了。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那个鬼想,诡异的触感就会毫无预兆地降临。
有一次在食堂,他在吃饭,那个鬼在吃他的红果,同学们问他脸怎么这么红,他只能撒谎说太热了。
还有一次数学课他上讲台写题,两腿间突然钻进一股无形的力道,他指甲死死抠着黑板,才勉强没让身体晃起来。
到了晚上更可怕,那个鬼不把床单玩湿是不会让他入睡的,他最近每天半夜都要爬起来换床单,都引起爸爸妈妈怀疑了。
他受不了了,在网上专门搜索驱邪相关的帖子。看到一个同城帖子说城郊有座老庙,供奉的菩萨专管邪祟缠身,有人跟他一样的情况,去拜了之后就好了。
周末天刚亮,他就出了门一路赶去城郊的老庙。
庙里人不多,香火味很浓,他对着菩萨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心里反复念叨求菩萨赶走那个鬼。
可没等他起身,腰侧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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