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着急去马场,季曲先带着孟慈去餐厅垫了垫肚子,李港特地安顿后厨留了一部分食材给两人,澳龙和牛应有尽有。
孟慈一天几乎没吃东西,再加上嗓子疼,突然进食,反倒用了没两口就饱了。
离开前,季曲特地安顿给后厨让煮一壶川贝雪梨送到马场。
观赛台在室内。
季曲和孟慈过去的时候,李港等人已经给两人留好了正中央的座位。
李港看到两人进来招呼道:“怎么才来?快下注了!”
季曲领着孟慈坐下,期间看了眼屏幕,坐稳后又在孟慈的腰后垫了只抱枕,这才给孟慈仔细介绍骑手和马匹。
大致说明一些信息,季曲让孟慈押注。
孟慈拒绝:“我又不懂这些。”
季曲说随便玩玩,看个眼缘。
目光在屏幕上扫了扫,孟慈选了2号。
季曲看了眼,2号倒是夺冠的种子选手,“为什么选2号?”
孟慈拨了下耳垂上的珍珠耳环:“你刚刚不是说那匹马叫珍珠。”
简单的理由。
珍珠因为晃动泛出温润的光,季曲笑笑,压了2号。
邓姚今天也在,坐在孟慈旁边的沙发上,她主动搭话,问:“睡的好吗?”
“不太好。”孟慈的嗓子还很痛,没法正常说话,只能靠邓姚近一点再开口。
邓姚不出意外道:“上火了吧,你昨天吃了太多橘子,而且熬得也晚。”
作为专业歌手,邓姚随声常备护嗓一类的药品,现下翻翻,刚好拿出一支递给孟慈。
“吃了这个会好点。”
“苦吗?”孟慈从小就怕吃苦药。
邓姚给孟慈倒了杯白水:“不苦,甜的。”
要不是嗓子实在疼,孟慈绝对不会把一整包褐色的药粉倒在嘴里。
季曲刚刚被李港拉到屏幕前看马,一回头才看到孟慈已经仰头灌了一袋药。
“你倒是有面子,我平时喊她喝药都得磨好久。”季曲走回孟慈身边坐下。
邓姚笑笑:“这是我们常备的润喉霰,喝了会好些。”
之前安顿的川贝雪梨也熬好端了上来,还另外摆了一盘枇杷。
季曲用小碗挑了几块递给孟慈,黄澄澄的果肉,汁水香甜。
李港那边也给邓姚挑了一些。
马赛即将开始,李港非拉着季曲去观景窗前站着看,孟慈和邓姚都选择留在原地,毕竟电视也能转播。
孟慈对这些赌博类的东西实在没兴趣,只是打发时间,开赛没几分钟便拿出手机翻看消息。
邓姚看出来孟慈无聊,找了个还算相关的话题:“你和我们赵总认识?”
孟慈想起季曲说邓姚那天是被赵一辰主动送来的,一时间分辨不出邓姚的意图,只能简单点头。
似乎看出来孟慈的保留,邓姚摆摆手:“我不是和你说我们老板坏话,我还挺感谢他的。”
“没事,说也行,我和他也没那么熟。”孟慈放下几分防备。
前方的氛围热烈,几头马齐头并进,争先恐后地跑。
邓姚身体向孟慈倾斜几分,说赵一辰其实挺保护她们这些小明星的。
不经过本人同意的话,是不会强迫她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无论公私。
话里有话,孟慈看向李港的背影,然后转回眼神,问:“所以?”
邓姚坦荡道:“我故意的。”
目标清晰是好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是好事。
孟慈反倒欣赏邓姚的不作假:“那你现在……是于公还是于私?”
这话问得隐晦,但却不难懂。
邓姚又偏偏头,手捂在嘴上靠在孟慈耳边飞快的说了句于公。
“像你和季总这样的不多,或者说几乎没有,尤其在我们圈子里。”邓姚见孟慈碗里的枇杷吃完,又站起身主动给孟慈续了一碗。
“谢谢。”孟慈接过来,突然想到何冉,“何冉你认识吗?”
“当然啦,她人很好,前天还在颁奖典礼的后台看到她。”
“哦。”孟慈垂下眼皮,欲言又止。
邓姚心思活泛,最擅长举一反三,看着孟慈的状态,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
“她和安家那位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现在圈子里都在传两个人一拍两散了。”
第一场马赛结束的很快,孟慈压的2号没夺冠,季曲问孟慈还要不要继续,孟慈摇头。
后厨又陆陆续续地送了不少甜品茶点上来,中场休息,大家都用了些。
孟慈挖着手里的栗子蛋糕,甜甜糯糯的,多少有些噎。
李港在那边和邓姚分一块红丝绒吃。
“你们见过训好的鹰吗?”李港突然想起来什么,故作高深。
邓姚摇头,孟慈也摇头。
李港得到答案,这才兴致勃勃地说:“现场有一位蒙古骑手,他有训好的鹰,我让他带来了,一会儿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邓姚挖了一块大小适中地喂给李港。
“老鹰可不好训,一个不小心就给你眼啄了,但是训好的话,一个口哨就过来了,就在人和马头上盘。”李港就着邓姚的手吃了一口。
季曲年少的时候去戈壁大漠,没少看过这种场面,自然不敢兴趣,他正在思考怎么把孟慈手里剩的那半块栗子蛋糕钓出来。
“差不多了?”季曲盯着孟慈手里的瓷盘。
孟慈摇头:“不。”
“嗓子不疼了?”
“嗯。”
眼看着孟慈不给,季曲只能上手去抢,说是抢,也只能捏住盘子的边轻轻地扯。
孟慈连忙把盘子往自己身前收了收,还没来得及细嚼的栗子粒粘在喉咙,一时间梗得孟慈不好说话。
还没等嗓子顺通,孟慈的余光突然瞥到玻璃窗外突然掠过一个黑影,再转头仔细去看时,才认出这应该就是李港说的那只老鹰。
“鹰!”孟慈说话有些困难,“鹰鹰鹰……”
季曲抢盘子的手一顿,看了孟慈几秒,突然笑了,伸手在孟慈还鼓鼓囊囊的脸侧捏了捏,“撒什么娇啊?以为撒个娇就能吃了?不行这个太甜了对你嗓子不好。”
孟慈:“……”
偶尔,孟慈还是会怀念季曲当初没这么傻的样子。
-
大年三十,孟慈自己逛了趟超市,拎着满满当当的年货开着车上了高速,回海市找爷爷奶奶过年。
上次回来办理放弃遗产继承也没来探望老人,孟慈想着多带点东西。
补偿的心思在离家的距离不断缩短时逐渐强烈。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孟慈的车刚停好,表哥就跑了出来。
爷爷奶奶还在老房子里住着,小区没那么新,地砖也有些起翘,表哥搬了大半的东西,孟慈只拎了两支礼盒。
一进门就看到奶奶,笑眯眯地拉住孟慈的手:“小慈回来啦?妈妈呢?”
孟慈换上温和的笑:“她在姥姥家,她让我给您和爷爷带好。”
在某些情况下,和老人其实不用说太多实话。
年夜饭已经上桌,孟慈洗了手出来就被姑姑安顿好座位,递上一副干净碗筷。
“小慈先喝点汤,这么冷的天先暖暖身子。”姑姑热情地张罗着。
孟慈点头接过。
汤还没吹凉,孟慈就和对面的小外甥女对上眼,小外甥女今年五岁,和自己见的面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孟慈放下碗,冲小外甥女招招手,没想到真把小孩叫过来了。
“月月别去打扰小姨吃饭。”姑姑想把孩子领走。
孟慈摆手说没事,她也能照顾孩子吃饭,也不是什么难事。
姑姑做饭和孟擎是一种口味,孟慈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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