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吻的墨清研瞳孔缩小了。
旋即他放松下来,用舌尖触碰了蒲草的唇,“怎么了?”他柔声问,却丝毫没有放开蒲草的意思。
他的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更近的拉向自己,“呼吸。”
丝蒲草听话的用鼻子出气,呼出的气体暖洋洋的。
某种不可见的界限在这瞬间被逾越了,墨清研柔和的亲吻顿时变得粗鲁起来,他近乎暴力的将舌塞进柔软的口腔内,席卷她每一寸赖以为生的氧气。
他的温柔只是为了掠夺而展现出的一种假象。
墨清研的亲吻近乎啃咬,用牙齿,用舌头,就像要在蒲草的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近乎掠夺。
蒲草被亲吻得眼泪都冒出来了,被吸吮得舌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像是亲吻,更像是一个高举着旗帜的士兵在攻城掠地,直至能宣告此地为我所有。
他在兴奋。
丝蒲草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对亲吻的兴趣几乎是前所未有的高昂与亢奋,一时之间,她甚至分不清是这份亲近带来的甜蜜令他欣喜若狂,还是亲吻令他兴奋不已。
色鬼。
流氓。
下流!
蒲草在内心,骂了他一通,被亲得嘴巴水润红肿,沾着点点的唾液。在漫长的亲吻后,她终于软绵绵的依附在墨清研的怀中,被擦去泛着光泽的银丝。
“……”
“……”
两人相对无言。
丝蒲草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还要防备墨清研做出下一步行动。
少年的手在她的腰身游弋,扶着她的腰窝,另一只手一次又一次擦干净她红肿的唇瓣,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该睡了。”
蒲草一愣。
……他在想什么?
他好像对投怀送抱一点反应都没有。
丝蒲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只是抬起手,细腻的手指柔和地擦过墨清研眼下的那刻痣,抚摸着那块细微的凸起,“是该睡了。”
*
墨清研没睡着。
他一整夜都睁着眼睛。
他怀抱着丝蒲草,丝蒲草已经睡下了。在他的怀里睡得酣甜,脸颊染上一层温热的红晕。
他甚至不敢去触碰丝蒲草,担心如今是幻象,一个一碰就碎的幻觉。
她在想什么……?
他突然不理解了。
在蒲草回来凛风峰后,他对蒲草离不开自己这件事胜券在握。但她没料到她的亲吻。
柔软的、甜蜜的,如黏稠的蜜糖滴进心湖,像麦芽糖的糖棒一样旋转,把湖变成了炙热的糖浆,随手一捞,指尖与糖棒都沾了近乎齁甜的蜜。
他近乎狂喜。
没错,蒲草离不开他,她现在是在示好。
但随即而来的冷水浇灭了那些暧昧与旖旎。
他并不能欺骗蒲草现在正在爱他。
对她少有的亲密,墨清研只感觉到浓浓的不安。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靠近丝蒲草,撩起她的发丝,抚摸她柔软的皮肤与脸颊,确认她的存在。
她肯定在谋划些什么。
……
是的。
她肯定在计划某些东西。
*
丝蒲草对墨清研无语了。
对他示好,亲吻的第二天,换来一碗失忆的苦汤药。
这次,他似乎要看着她咽下才甘心。
蒲草当着他的面拒绝也没用,他甚至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确保丝蒲草没有催吐的迹象。
蒲草的思考与记忆逐渐模糊,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墨清研给她盖上被子,她才悠悠转醒。
这次她用了抠喉咙,点穴位,才勉强把一部分的汤药吐出来,但已经留在腹中的汤药被消化了,她仍旧丢失了部分记忆。
她身体发热,忘了自己丢失了什么,只是默默流下了眼泪。
*
丝蒲草接下来的生活基本上是三点一线。
先离开凛风峰去昆仑峰修炼,中午和鹤清仙讨论魔域的事宜,修炼完后晚上再回来,期间小心地避开人群。
她要想个法子。
她觉得在墨清研身边的自己会越来越不像自己,她失去什么的时候,那一部分就被墨清研得到了。
她失去的是自由,所以墨清研囚禁了她。
她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于是墨清研替她选择。
她被墨清研改变了。
她正在被改变成越来越适应墨清研的模样,适应并非道侣的两人亲密无间,适应他近乎疯狂的控制欲,忍耐他每个夜晚的窥视欲。
她在变成自己不想要、恐惧的模样,罪魁祸首是墨清研。
*
凛风峰夜晚。
丝蒲草和墨清研又抱在一起,少女的嘴唇轻微红肿,被反复厮磨的耳尖发烫,她抬起腿,用腿踢了踢墨清研,“不舒服。”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胸膛,蒲草重复了一遍,“绑着不舒服,离不开,走不出去。”
墨清研没有立刻回话,只是低下头,注视着她,他甚至没有回复丝蒲草的话,只是纯粹的、与抬起头的丝蒲草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几乎要将少女洞穿,然后他用手触碰了丝蒲草的小腿,轻轻抬高。
他摩挲着上面的缚魔金丝,“它只会让你不胡思乱想。”
“它不像凡间的锁链,只缚魔,锁心念,毫无重量,怎么会不舒服呢?”
他问,“是你觉得不舒服,还是真的不舒服?”
墨清研的语气带着一种探寻。
是“你内心觉得不舒服,要解开”,还是“缚魔金丝真的打扰到你了?”。
蒲草又开始头皮发麻。
她甚至不敢回答。
“看,只是你觉得不舒服而已,但这是必要的牺牲。你可以忘记它,它就不会困扰你了。”少年的声音在丝蒲草的耳畔回响,“我不会解开它。”
蒲草看去,只见他的嘴唇带上了一抹令人恍神的微笑。
*
墨清研开始频繁给丝蒲草送东西。
发带,发簪,腰带。
精雕细琢的小饰品注入灵力,在蒲草的鬓角闪闪发光。
少年不厌其烦的在送出礼物后为她梳头,在光滑照人的铜镜上,映照出丝蒲草略带尴尬,恐惧,但又无法逃离的表情。
他握着发簪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
若是下句话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会刺下去,沿着脖子划开一道血痕,血液喷涌而出。
被吓到了的丝蒲草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垂首,贴近丝蒲草,唇瓣擦过她的耳尖,蒲草心领神会,只能勉为其难的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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