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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红壤⑩

小说:

执铃作饵

作者:

十二个汤圆

分类:

古典言情

“金赌门一事后,我与余知定下赌约,四年后,她会在东道会进行拍卖并提出条件,只要在东道会的规则内,我能不损耗任何,并拿回东西,算我赢。东道会独有的追杀机制使得没人敢硬闯,我想,她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不巧的是,她提出的条件是拿你交换。东道会的规则又必须遵守,为了避免被人抢先交换,只得让你提前进场。”

“怎么又是我?”宋灵扣住重点。

楚砚摇了摇头:“不清楚,她点名道姓需要拿你交换,我也纳闷。”

潮水般的沉默在车里蔓延,直到宋灵扯回话题:“所以我之前的研究算什么?还真是通篇水文!尽研究了些没用的东西!”

“谁说没用?”楚砚立马反驳,“我可是凭着记忆编的,忘了些东西也正常,注些水更正常,至少写下来的内容是真的。无欺骗,纯良心。要不是我写了这盗版,你连皮毛都见不着,就当提前预习了。”

宋灵无语,这人怎么能把歪理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她懒得继续掰扯,摊开古帛书,借着手机电筒光,细细端详:

这东西保存完好,应该是用了特殊材质涂抹,并不脆弱,很是罕见。

字迹清晰、图文并茂,共有两段文字,皆为小篆。

文字四周绘有飞禽走兽,帛书四角则用青红白黑四色绘有暗纹。

“你旁边那位能看懂。”楚砚提醒。

宋灵正要问,听到楚砚又说:“哦对,袋子里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八,里面存有这次的工资。”

她闻言,又在袋子里掏了一掏,还真掏出张银行卡:“还有工资?多少钱?”

楚砚失笑:“不少,自己去查,以后每份工作的钱,都会打在里面。”

“行,但我有要求,”宋灵也不废话,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我得知情。”

东道会的事情有惊无险,同时也告诉她,楚砚安排的工作绝对不会是普通工作,多与她的身份挂钩。

甚至是一些难以想象的事。

但是作为当事人,这次她并不是主动的那一位,更像是一个被推来推去的吉祥物。

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浮在水面,随便一个浪花就能给人打得晕头转向,随便一个漩涡就能叫人万劫不复。

她什么也抓不住,甚至无法靠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可以。”楚砚回答,“这次是意外,下次一定。”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看到那把刀了吗?留给你的。”

不知怎地,听到这话,宋灵的脑海里蹦出一些片段——和你有关的大事。

她想要对问的事已经得到答案,楚砚要说的事又是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宋灵问。

“嗯哼。”楚砚掀眼,瞟了一眼后视镜,南荼始终盯着窗外,“南荼,这事你来说。”

“你也知道......”宋灵止话,这算不上奇怪,他本身就藏有许多事、许多不可言说的事,她见到的,仅为冰山一角。

见南荼没反应,楚砚只得再次解释:“听说这把刀是以白刀碎屑所铸,对付恶灵也能起到一定作用,虽然不如白刀,至少能防身。”

“哪来的?”宋灵端量一番这把直背单刃的短刀。

约三十厘米长,略有弧度,刀柄为一整块玛瑙雕刻,外附鎏金柄头,柄身以银包裹,刀鞘上刻有缠尾双蛇,并加以绿松石镶嵌。

它不是传统古藏刀,更像是以藏刀为模板,特意定制打造的东西。

六道轮回图里,蛇是嗔恨的象征,寓意不吉。就算是古老的苯教信仰中,存在会以蛇形象出现的“鲁”,出于敬畏,人们也不会随意把它刻在佩刀上。

“传下来的。你只需要知道,它是属于你的......”

“窗外有东西。”南荼终于有所反应,出言打断他。

楚砚合嘴,瞥一眼窗外。

墨色夜空下,江水奔腾,堤坝下的矮坡上,一人多高的茅草和柳树遥相对望,两束探照光线劈开茅草,从堤坝下横冲向上,身后跟有一列车队。

领头的是一辆破旧的黄色面包车。

很快,车队从一侧包上,拦住他们的去路。

楚砚熄火停车,冲后方两人扯笑:“不巧,碰到熟人了。”

宋灵不觉得好笑:人是离开了东道会,但不代表他们是安全的,很有一点“亡命之徒”的意味,前方拦车的八成是东道会的人......

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这次的事,会影响政审吗......”

楚砚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南荼也转过脑袋,定定地盯着她。

“如果因斗殴惊动警察,我算是从犯么?”她又问。

忖量一会儿后,宋灵双手并拢,抻向前:“要不还是给我绑上吧。到时候,就说我是你们解救的人质。”

“......”

见两人沉默,宋灵眼神坚定,重复一遍:“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是认真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无情的的嘲笑几乎要掀翻车盖。

楚砚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见过哪个地下黑场想惊动上面?这不自取灭亡么!”

“就算你们不愿意惊动,附近有人看见了,总会管一管吧。”宋灵继续说,表情严肃。

“你看看附近有人么?有鬼还差不多。”楚砚示意一下窗外。

江边、堤坝,无月,只见柳枝飘、茅草动。

宋灵恍然:“你故意的?”

难怪楚砚尽往这廖无人烟的地儿开,别说是住户了,连江上船只也寥寥。

楚砚:“嗯哼。”

他开门下车,身子都探出去了,又回头叮嘱两人:“你两待在车上,等我指令。”

***

晚间习习江风如一只鬼手,轻抚过岸边,拽着柳枝与茅草,抖出簌簌怪音。

余知熄了车灯,爬上车顶,双手垫着脑袋,躺下。

江边的风很醉人,比大漠的夜风要暖和不少,没一会儿,就叫她双眼迷离:在大西北可感受不到这样带着水汽的柔风,难怪江南出美人,且多为温婉。大漠出身的人,多受风沙侵扰,自是更为粗粝与沧桑。

“头儿,人到了!”

好在人是警醒的,听到下属的喊叫,余知一跟头窜起,拢眼朝堤坝的位置瞧,两点亮于夜里闪烁,如鬼火灯苗。

“定位显示,就是那辆车。他们果然是朝这方向走的,我们没猜错。”下属解释。

余知嗯了一声,扬起胳膊,撑了个懒腰:“告诉他们,拦人去。”

灯苗越来越亮,原来自一辆黑绿色吉普,风过草动,更衬地那光亮扑跌不定。

她钻进黄色面包车,踩离合、挂挡、轻踩油门,一气呵成,动作熟练。

车轮压过灌木丛,发出嘎吱惨叫,矮坡的土面坑洼,一路上跌跌宕宕、上下起伏,余知已经换下礼服,穿着长靴,一脚猛踩。

噗呲一声,小面包车歪歪扭扭地冲上前方陡坡,截道拦停吉普。

见前方大铁盒子同样熄火,余知才开门下车,她向后半靠,后腰抵上前车盖,一瞬不瞬盯着楚砚。

楚砚踱步,徒步靴底在水泥面蹭了一蹭,刺啦作响。

他主动走到她跟前,递出一支烟:“谈谈?”

余知瞥了一眼,冷笑:“谈什么?如果不是我叫他们抓活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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