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娘养的,老子以为你们这种神父顶多就玩玩小男孩,你怎么敢对我的女儿下手?亏她平时总跟我们说你多好多好,你怎么敢动她?啊?你这狗娘养的畜生。“
林蔺醒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不绝于耳的谩骂声。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屋子陈设简单,只有一张仅能躺一人的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
林蔺起身从床上下来,她有些艰难地撑起身体,脚踩在地上刚要站起,就脱力般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林蔺有些不解地从地上爬起来,感受着自己毫无力气的四肢。
“宝贝,我的宝贝。”或许是听到了动静,有人打开门冲了进来。
“妈妈。”林蔺眨了眨眼睛看向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冲进来的蓬头垢面、消瘦许多的女人,“妈妈你怎么了?”
“宝贝。”林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你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我和你爸爸把梅里恩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你,没想到是米勒那个畜生把你藏起来了!“
“一个多月?”林蔺不敢相信,居然有那么久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难怪四肢无力到站不稳。
林母抱着林蔺往外走,还不忘絮叨:“那米勒一口咬定你没有来,得亏我跟你爸爸不笨,知道这里是你消失的最后场景,我们一直蹲守在教堂附近,今天总算让我们抓到现行。”
林母说着,抱着林蔺爬梯子上去,林蔺这才看清这个地方的全景,原来这里是个地下室。
等到二人上去后,上面的场景简直可以说是一团乱麻。
林蔺的父亲和她的几个叔叔正围着米勒神父拳打脚踢,米勒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半张脸都是血,一只眼睛被打得高高肿起不能视物。
“爸爸!”林蔺忙从母亲的怀里挣扎下地,跌跌撞撞往那个方向跑去,“别打了!老师会死的!他没有恶意。”
“你在说什么?”林蔺的父亲一把搀住她,“她把你囚禁了一个半月!一个半月!什么能叫做没有恶意?我看就该打死他,这该死的畜生居然敢动我的女儿!打死他,到时候教会来找我我去上火刑架!老子不怕!”
“我……”林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抬起头,对上父亲满是血丝的眼睛,声音一下就卡在了喉咙里。
“妈妈。”林蔺忽然着急忙慌地回去寻找母亲,抓着母亲指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手,她既心中酸涩又觉得安心。
“诶,我的心肝,妈妈在这。我的孩子,我的林林。”母亲将她紧紧搂紧怀里,不住从头顶到脊背抚摸着,“怎么了。”
林蔺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老师或许是真的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但是她的父母却是实打实收到了伤害,这让她还怎么能轻易说出宽恕之语呢?
不,不行!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米勒神父,林蔺的目光渐渐坚定,她不应该允许有人再伤害米勒神父。
“爸爸。”林蔺艰难地发出声音,声音沙哑粗厉,如同砂纸打磨铁锈的声响,“你们相信我,我是不辨是非的人吗?米勒神父确实没有恶意,他只是听到了一点——咳咳,一点糟糕的消息。”
“什么?”父亲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他手底下的米勒已经气若游丝,勉强睁着一只哀伤的灰眸看着林蔺,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林蔺见状,堪堪止住到嘴边的关于圣利亚的话,只是拉着父亲的手哀求道:“爸爸,相信我好吗?你看我不是完好无损地站在你的面吗?我不是替米勒神父求情,我永远站在家人的这一边,只是这其中确实有一些隐情,相信我好吗?”
听到女儿的苦苦哀求,林父这才让几个弟弟停了手,他看了女儿好一会儿,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也知道她对家人的重视,是以愿意相信她这一次。
林父搀扶着她慢慢往外走,临走之际,还不忘威胁米勒道:“我女儿的事你要是敢跟别人说一个字,我都会要你的命。”
感谢过几个叔叔后,一家三口一起回到了家里,打开院子外的铁门后,里面的情景让林蔺红了眼眶。
曾经堆满父亲维修器械的院子,如今被一堆又一堆的寻人启事填满,院子的地上摆着两个潦草的睡袋,满地的面包油纸和发霉的牛奶盒子,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虫子。
“我来收拾,你们先去休息好吗?”林蔺看着父母道。
“傻孩子,说什么呢?”林母将她往屋里带,“你站都还站不稳呢,还不快回你房间躺着,院子我来收拾,你爸去集市买点牛肉和鸡蛋回来,我给你煮一锅浓汤喝。”
“不要不要,随便吃些什么吧,妈妈你们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现在给我煮浓汤我是不会喝的。你跟爸爸也得回房休息!”林蔺固执道。
“乖,我们不累,看到你这样站在面前,我一点也不累了。”母亲笑道。
林蔺闻言,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母亲被她盯得无法,只得认输道:“好好好,我给你温杯热牛奶煮两个鸡蛋,然后我们就去休息。”
“这我自己也能做。”
林蔺还要再说,母亲这回却说什么也不肯听她的了,给她温了杯牛奶,煮了鸡蛋烤了面包之后,这才跟丈夫一起回房间休息。
吃了点东西,林蔺又给自己的小腿按摩了一会儿,这才感觉身体有了些实感。她不敢耽搁,稍微有了些力气后,就偷偷出门去教堂找米勒神父。
教堂空无一人,教堂大的门也被锁上了,林蔺于是从一侧的窗子翻进去,这一下可几乎耗光了她的力气,她气喘吁吁地沿着墙壁慢慢坐下,喘了好一会儿才又站起来。
林蔺关好窗户,扶着墙壁往米勒神父书房的方向走去。
“我真不敢相信,斐勒斯,你怎么能欺骗我?你答应了帮我取消那个孩子的入学名额!”
米勒神父似乎是在讲电话,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急切的声音。
“不可能!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你,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保护那个孩子的!我真傻,我居然会选择再次相信你!”米勒的声音情不自禁提高。
“不不,你休想再控制我,我绝不会回去的!”
咔嚓一声,林蔺听到电话被重重挂断的声音。
林蔺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确认米勒神父安然无恙,她现在既然已经隔着一扇门确认了,那就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林蔺在门口留下一封信,随即按照来时的路出了教堂,返回家中。
经过一个半月的失踪,距离圣利亚开学只有短短三天不到,一家人匆匆忙忙准备过后,林蔺在第二天的上午一大早就登上了去往阿苏里丹郡的火车。她只带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圣利亚的来信里说明它已经为学生备好了所需的一起。
临行之前,她再三向父母交代,不要为难米勒神父,不要向外宣扬他的事情,经不住她的耳提面命,她的父母也只能答应下来,林蔺这才安心登上了火车。
与此同时,梅里恩教堂里,米勒正披着衣服坐在桌边写信,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灰色的眼瞳中满是焦急和不安。
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还有谁可以求的,必须要赶在那孩子进入圣利亚之前。
他的桌前还摊开这女孩给他留的那封信,信件被反反复复看了很多次却依然平整干净如初,可见收信人对它的重视。
米勒的眼眶发红,嘴唇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或许这就是天意,他当初拼命要逃离的地方,现在他却要主动回去了。
不过只要是为了那个孩子,为了那个孩子,他愿意做一切!
米勒伏案流泪,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已经踏着晨光,毫无预兆停到了教堂外面。
咚咚——
几下沉重的叩门声在教堂前厅响起。
米勒神父写字的动作一顿,他以为是镇上来祷告的居民到了,忙擦了擦眼泪,起身穿好衣服,急匆匆往前厅而去。
米勒匆匆拿下门阀,带着歉意拉开门道:“我很抱歉大家,今天我迟——”
门外的人影暴露在他的视线里,米勒的声音一下被卡在了喉咙里。
“好久不见,米勒。”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微微笑道。
“怎么是你?!!”
*
这真是一段漫长的行程,跨越一千多公里的路途,林蔺在车上看足了帝国的万里山河,等到她下车的时候,她已经到达了阿苏里丹郡的中心区珀金斯,也就是圣利亚所在的地方。
林蔺下车的一瞬,微有些燥热的气流扑面而来,火车站前人流如织,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流入这座辉煌的城市,化为其中一个个不可磨灭的城市印记。
“请问是林蔺林小姐吗?”忽有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的男子迎了上来。
“我是,请问您是?”林蔺看着面前管家打扮的青年男子。
“我是圣利亚学院的学生管家之一纽盖特,我在车站等了您很久,请您跟我走,学院的车停在车站外,另外两位特招生已经在等候我们了。”管家将手臂按在胸口,躬身道。
只有三位特招生是在今天入学,其余的学生提前一周就已经开学了。
“不好意思。”林蔺笑了下,“我不知道您在这等着,不然我会早点过来。”
管家看了她一眼,躬身道:“这是我份内的责任。”
林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跟着他往车站外走去。
车站外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优雅流畅的车型像一只沉睡的巨兽,车门上印着圣利亚的校徽,使得过路之人无不驻足观看。
“那是不是圣利亚的校车?”
“天呐,那是什么车?我怎么没见过。”
“你看那个女孩,好漂亮,她是哪家的小姐吗?”
管家无视掉所有人,一路目不斜视引着林蔺站定到轿车的左后门,管家一手拉开车门,一手弯腰护着林蔺的头。
“小姐请上车。”管家恭敬道。
林蔺没有第一时间理他,而是转身对刚刚发问的那个女孩笑道:“不是哦,我是圣利亚的特招生,我的家在维克菲郡的南部,风景很好,欢迎你们去玩。”
那个女孩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下,下意识点了两下头,“哦哦。”
“小姐。”眼见着她的拖沓,管家纽盖特有些严肃的声音传来,“我是您在学院的生活管家,也负责您的一部分礼仪教养,还请小姐像个淑女一样,不要随意与他人搭话。”
“好的。”林蔺从善如流答应,露出一个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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