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山放下棋子,墨玉做成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再次端详着这盘棋,最终无奈道:“我输了,看来还是你棋高一着。”
他以为自己对棋道已经是登峰造极,却不想输给江知寂,只是这小子看似下棋毫无章法,实在每一步都没有给人退路。
要么直接堵死,要么给你一些能赢的假象,再将你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谢白山虽然输了,可唇角的笑容却怎么都收敛不了。能在有生之年收到这样一个徒弟,实在是上天眷顾。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声音极为急促,带着几分喜气洋洋。
谢白山抬眸看着锣鼓声传来的方向,眉头松动,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应当是来报喜的人。”
这种场面,他也算是经历过多次。只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听到这些喜庆的动静,江知寂漆黑的双眸竟然没有任何的波澜,表情连细微的变化都没有,就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报喜的人敲锣打鼓,声音喜气洋洋:“恭喜贺喜,贵公子乃是解元。”
江秀才如今身子骨不大好,听到这样的声音病弱的脸颊绽开一个笑容,他眼眸微微睁大,对此事显然有些不可思议,“好啊,多谢多谢各位郎君前来祝贺。”
他的学问并不如江知寂,因此这么多年也只得了一个秀才的名号。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儿子竟然这般有天赋,还未到及冠的年岁,便中了解元。当真是少年天骄,令人佩服。
江府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的好消息了。
他们这一支并非江家的嫡系,只不过是旁支,从主家得到的资源并不多。可如今自家儿郎这般扬眉吐气,让他这做爹的如何不高兴。
他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些银钱,递给这些钱来祝贺的人,嘴上道:“诸位实在是辛苦,这些钱拿去吃一壶酒。”
江知寂走过来时,便听见自己的名字,乃是解元,不过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众人的视线这才落在这位年轻的举人老爷身上,如此年轻,若是殿试后成为状元,也不过堪堪双十的年岁。
要知道多少人穷极一生,也不过是个童生,可这般的少年天骄,实在是少之又少。
再看他的长相,一身温雅的青衣,相貌清俊,身材颀长,在人群中一站,鹤立鸡群,当真是光风霁月、温润如玉。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其他人登门围观。不过瞬间的功夫,整个江家便被围着水泄不通,都争着想要看秋闱的解元。
不看不打紧,一看是这样芝兰玉树的少年郎,不少人心思浮动。都争相打探着江知寂可曾有过婚配,动了心思。
温绮罗等了一会,紫珠快走两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她原本应该守在铺子里,这几日生意正好,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可偏偏消息不胫而走,她正坐在铺子里,便听见到处都提及作为解元。
“娘子,江家大郎君乃是解元。”紫珠连忙将自己听得的消息告知温绮罗,她唇角翘起,“如今兰州城内到处都在传着大郎君英雄出少年,好不风光。”
温绮罗杏眸中不由得波光流转,心中一时心绪不平,她猛然站起身,机械地取来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颇有些食不知味。
清香中泛着苦涩的茶水在舌尖氤氲,柔润的红唇上带了一层晶莹的水色。
前一世,沈宴初便是中了解元,从此之后事事顺遂,哪怕到了京城参加殿试,也因为长相和才华,名列第一。
如今这样的好事落在江知寂身上,这让她如何不高兴。
沈宴初便应该生生世世被人踩在淤泥中,永世不得翻身,更不应该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位置上,春风得意。
温绮罗双眸翻涌着暗色,唯有将沈宴初所引以为傲的所有东西都彻底敲碎,才算是最好的报复。
如今江知寂当上解元,不过是刚刚开始。
紫珠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温绮罗的脸色,却见温绮罗脸色有些苍白,并未瞧见意想之中的星星,她面带担忧:“女郎可是身子不适,我这边去请郎中。”
温绮罗轻轻摇头,按下她的手:“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喜悦。”
“那些报喜的人如今可是还在江府?”
每逢遇到有人中举。都会有人敲锣打鼓,上门道贺,免不了一番打点。如今江家没那么多开支,江知寂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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